是……”
如玉哭笑不得,又拉着他去床上坐了,“母亲与河儿是家人,怎能不去关心?况且他们只身在外的时日更久,我多问两句也是应当,偏你听到一句不顺心的又疯魔起来,往后可要稳重些,让那些追随你的人见了,岂不是要笑话你呢!”
苏泽依旧扭着身子不去看她,“你当谁都能像你似的说我呢?换了旁人我才不由着他们!”
“好,倒是我这做阿姊的让你惯着了。”如玉这才看清他的耳朵都泛了红,料想是他长大了,再被她如小儿一般的哄着有些抹不开面子,也就不再逗他,只敛了笑等他细说。
“他们好好的,都在水寨等着你呢。”
这真是不敢奢求的好消息。这些年来,如玉总要盼着他们母子安然无恙,可是时日一长,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渺茫,毕竟那日里兵慌马乱的,还以为只剩他们姐弟相依为命了,此时知晓这事不禁喜极而泣,抽噎道:“他们……无事……就好。”
苏泽摇头叹气,又贴过去一手揽着她,一手为她拭泪,“听说女儿家都是水做的,我原还不信,此时却是不信也不成了。好阿姊,莫要哭了,师娘嘱咐过,气冲伤体,不许你大悲大喜的。就是这般我才一直未曾告诉你,就怕你独在京中有个什么不对的,被辰砂那厮瞧出来。”
如玉几次三番流落在外,最想要的无非是家宅安宁,本是为他们母子高兴,哭着哭着想到爹爹英年早逝,又想起辰砂更是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越发止不住泪了。苏泽瞄了一眼胯下,方才任他如何别扭躲闪,都直挺挺立着的物事,一见她的泪珠立时消下去了。
没了那东西在下面支棱着,苏泽也不再面红耳赤,大大方方的抱着她说道:“说了也不听,怎的还在哭呢?你再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可要恼了!”
“我也……呃……不想的,可是……呃……止不住……唔……你!”她压不住泪,又打起了嗝,苏泽看得怜爱之心大起,脑子一热就吻了下去。
舌尖在她唇上轻轻描画,只觉得阿姊这小嘴儿柔嫩香甜,勾得人想要将她吞吃入腹呢。他长到这般大,从未与别的姑娘这样亲近过,此时也是依着本能行事,直把那小嘴儿吸吮的红肿水亮,才喘息着将她放开。
如玉已是彻底呆住,傻傻望着他不知如何是好,活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鹿,一双大眼水汪汪的娇俏可怜。被她这样瞧着,百炼钢也成了绕指柔,更何况对上她,苏泽从不曾硬起心肠。
他动作极其轻柔,近乎小心翼翼的吻上她的眉眼,吮去挂在她脸上的泪珠,那忽闪的长睫,小刷子似的在他唇边滑过,勾得他心痒,股间那物又有了抬头之势,可他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阿姊受了太多苦,他舍不得再惹她难过,自己忍着些总好过伤了她的心,是以……
他等得。
“阿姊,求你莫要哭了,往后有我在,断不容旁人来伤你,我早已不是无力小儿,护你周全绝非难事,好阿姊,万事交给我,可好?”
他刚过倒仓之年,嗓音日渐低沉,情真意切的剖白一场,惹得如玉精神恍惚,脸上也有些发烧,直到回过神来,才想要一把将他推开,可试了几次他却是巍然不动。
无奈之下,如玉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不哭就是了,你又何苦这样来缠我,你我一母同胞,做不得这些事的,往后可不许再这样了,知道么?”
苏泽长舒一口气,缓缓点头,却是不曾放手,依旧抱着她说道:“既是一母同胞,亲热些也算不得什么,我们生来就比旁人更为亲近,再说我若不如此,你还在哭个没完呢。往后你也不许再这样,有了喜事就只管笑,受了委屈就只管说,自有我去替你讨回公道,不过有我看着,你就是想受委屈都难呢!”
说完对着她的小嘴又亲了一口,才意犹未尽的放了手。如玉脸颊飞起红霞一片,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抬起手来做势就要打他,苏泽见了非但不躲,反而自己腆着脸贴到她手上,如此一来反倒是她没了脾气,哭笑不得的把这没脸没皮的弟弟推到一边去了。
苏泽顺势倒在一旁,正要再次歪缠,忽的侧耳一听,立时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对门外说:“直接进来罢。”
原是小丫环端了药来,刚刚行到门口就被他发觉。他长年习武,耳聪目明的,自是比旁人更为警醒些。苏泽接了药碗,打发小丫环退下,自己又来喂她喝药,如玉推搪不过,只好又就着他的手喝了。苏泽自始至终笑眯眯的盯着她,心道,我的阿姊好生可爱,喝药都比旁人好看的。
饮罢药汤,如玉苦的鼻尖微皱,苏泽自托盘上拿起一个五瓣梅花的小碟子,上有三块琥珀色泽,金黄半透的桃脯,夹起一块喂给如玉,笑言:“亏得我料事如神,知你不喜苦味,早早叫人备了蜜饯,否则你这脸怕是要皱的比那药汤还苦。”
“原本也没这么娇气的,也不知今儿个是怎的了。”如玉也有些讪讪,她孤身陷于京城时,喝药都是大口而尽的,哪像如今被人喂着还要嫌苦呢。
“你本就是娇贵的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