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杀父之仇在先,阿姊哪会嫁你,如此一来还说什么夺妻之恨?”
苏泽说完轻身一跃,自二楼窗口飞身而下,衣袂翩跹,凛然不凡。院中等候的灰衣人个个齐声叫好。
“郎君好俊的功夫!”
“郎君好利落的身手!”
“都瞎了么?就知道的打打杀杀,郎君这样……呃……什么来着?对,英、英伟,真是难得的良人呐!”
“黑灯瞎火的,你怎么就看得这样清楚了?还英伟,谁教你的?”
“听他胡吣呢,良人也是你叫的?打他!”
“咦?不对呀,郎君何时换了衣裳?来时不是这一身啊?”
“住嘴!”苏泽让他说得嘴角直抽抽,也不知方才他翻身下楼之时阿姊瞧见了没有,刚要摆出气派来训斥这帮手下一番,就听楼上辰砂于窗边高喊:“玉儿,你真就这般狠心么?玉儿!”
紧接着就听马车之内连晶喊道:“泽儿快来,你阿姊昏过去了。”
苏泽三步并作两步,闪身上了马车,问道:“师娘,我阿姊怎的了?”
连晶正为她掐着人中,头也不抬的说:“急火攻心,脏腑经受不起,咳了一大口血出来,你且扶着她,我来施针。”
苏泽将如玉打横抱在怀中,见她唇边果真有未曾擦净的血迹,瞬间也慌了神,“阿姊,你不能有事,我们刚刚团聚,你可不许这样吓我。好容易我长大了,总要给我个护着你的机会,好阿姊,你醒醒,他们等你回去一家团聚呢。”
也不知是被苏泽说的入了心,还是连晶针法回春,如玉终是睁了眼,一手抚上苏泽脸颊,气若游丝的叫了声,“泽儿。”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哨响,立时有手下回道:“郎君,那小子放响箭了,此地不宜久留。”
真当只你会射箭么?
“熊哥,你带人把他射穿了再走!”苏泽说道。
“不可!”如玉只当自己大喊出声,其实在旁人听来无异与耳畔私语,“泽儿,不要……伤他。”
苏泽将牙咬的格格直响,怒吼一声:“叫上所有人,我们走!”
“咦?”那人问道:“不射他了么?我正……”
“走!”
此时已经顾不得玩笑,阿姊在他怀里晕晕沉沉的又要睡去,他急得手足无措,又帮不上忙,只好追问连晶:“师娘,我阿姊怎的又要昏了?”
连晶也是愁眉不展,“我手边无药,只能施针为她活血提神,却是治标不治本,还是快些出京,到了外城才好弄了药来调理,不过也不可太过颠簸,否则气血呛入肺腑,恐有性命之危,你先抱着她罢,好歹也能稳当些。”
苏泽不敢不从,一时间车马大动,众多灰衣之人不知从何处牵出马匹,护着马车驶向外城。
不一会,京兆府的差吏闻讯赶至孝女居,只见那玉面尚书郎两目血红,映得脸色更加惨白,他捂着心口,声音冷厉的说道:“有奸人刺客混入京中欲行不轨,本官不肯助纣为虐,却被他们掠走了未婚妻子,尔等速去追拿,能将我妻安然护送回京者,保他加官进爵,若有阳奉阴违者,小心我的手段!另及,那贼首年纪轻轻便无恶不作,不可多留,倘若不得擒获……立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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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众人:夜行不应该是黑衣么?为毛我们穿的是灰的?
作者:这么多人都穿黑衣,一看就是干坏事的,你们还能进得去么?
辰砂:后妈,你好狠的心!
PS:骑马急行一般都是换马不换人的,急行军更是吃喝拉撒都在马上,苏泽虽然没到那地步,不过也脏的够呛了,所以一定要洗个澡换身衣服先,再说好久没见阿姊了,总得留个帅气点的印象嘛。
67、六十七章 驱追兵危在旦夕
天已将黑,城门眼看便要落锁,苏泽心中焦急,吩咐车夫加快赶路,又因如玉经不起颠簸,紧紧将她护在怀中。
他小时不曾查觉,原来阿姊竟是这样娇小!
小小的脸儿,怕是他张开手掌便能全覆过来。除了眼睛大些,小鼻子小嘴儿的,极是惹人怜爱,怪不得那帮浑人总是念叨着什么樱桃小口的,果然瞧着就让人欢喜。
可惜此时并不是欢喜的好时机,她刚刚又咳了一口血水出来,复又昏昏睡去,都是辰砂那祸害,若不是他骗了阿姊,又哪里会将她伤的恁重?苏泽扪心自省,知道自己也是有错处,但凡他能说的和缓些,或许不会令她如此悲痛,可是父仇不共戴天,他实在找不到和缓的说法。
是他急躁了,师父本不欲他此时前来,他羽翼未丰,京入诸事也未能妥善安排,可他着实是等不得了,再等下去只怕真要给自己等来一个有杀父之仇的姐夫。
此事说来也怪,他自小喜爱阿姊,只觉得她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自是不愿与她分开,听闻婚讯时也是怒火大于妒火,总想着不能让那厮将阿姊骗了去,可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