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人,但凡有那阳奉阴违之人,最后都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一时之间百官小心翼翼,朝廷也得以稳固生息,此事于百姓来说倒是意外之喜。
这日下朝之后,辰砂出宫直奔孝女居,此处他常来常往,出入已不用通报,他进了后院,如玉刚刚试过嫁衣,便颇为惋惜的说:“可惜来晚了一步,若是早些来,也好提早看看我的新嫁娘。”
“又说傻话了!”
出了国孝,如玉已是二十有二,名副其实的老姑娘了,此时之人寿数不长,活到六十已是高寿,是以女子大多及笄后便会婚嫁,拖到十七八便是晚的了,何况她已二十出头,“成婚之前相见可是不吉利呢。我若知晓你今儿个过来,连试衣裳的日子都要改了才好,休得再看了,快快让我收起来!”
辰砂捏着嫁衣一角高举过头,见如玉像个小兔子似的跳脚去够,娇憨之态极为可人,忍不住笑道:“不过是骗人的浑话罢了,你管它作什么,有我在,哪里会不吉利?除非你看上了哪个俊俏后生,一心想撇下我跑了!”
如玉见他有意逗弄自己,也不再争抢,随手拍了他一下,说:“老大的人了,还是没个正形儿,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有什么俊俏后生?这样冤枉我,你也不怕亏心!”
“谁说没有?”辰砂不以为然,“最俊俏的都自己送上门来了,你还不知么?”
如玉巧笑嫣然,“好不害羞,哪有人这样自夸的!”
“对着自己家妻子有什么好羞的?”他将如玉搂在怀中,轻轻啄了下她白嫩的耳垂,沉声道:“更羞的都做过了,还怕说么?”
如玉被他逗得一颤,急忙推开他,“你如今可是三品大员了,哪能这样不小心?听说那御史们都厉害的紧,专门寻人错处呢,你可不能自找麻烦!”
辰砂不欲与她争辩,笑着应了,又携了她的手坐到一处闲话,“离婚期还有段时日,你有何想要的,不妨与我说说,只要我能,定要随了你的意。”
“这……”如玉沉吟道:“我……家中无人,到时怕也不好看的,可现如今也不知母亲与河儿可还安好,泽儿又在何方,一时半会儿的怕也寻不到人……”
辰砂望着如玉,眸中微光闪动,柔声道:“岳母与河儿怕是不好找,但你若是有泽儿的消息不妨说来,我也好派人去寻他,到时总要有个娘家兄弟还背你上轿不是?”
“咦?我哪里知道他在何处?”如玉不解。
“当真不知?”
如玉点点头。
他知晓如玉的性子,这样直接了当的说了不知,要么是真个不知,要么就是有意瞒他,无论是何原因,此时都问不出了。他薄唇轻启,终究没敢去问那往来的信鸽是何人所为,这世上一心为他好的,只有如玉一个,他怕惹恼了她,连一个都没了。
“玉儿!”他握了如玉的手送到嘴边轻吻,说:“唯有你,不可负了我。”
旁人负我,杀了便是,唯有你,我舍不得。
64、六十四章 见苦主悚然惊闻
“玉儿!”他握了如玉的手送到嘴边轻吻,说:“唯有你,不可负了我。”
“又说傻话了,要说担心这个,也该是我怕你弃我而去才对。”想到过往,如玉不禁有些黯然,女子失贞为世人所唾弃,要说担心,她又何曾得过安稳?
“是我不好,往后再不提了,你也莫要烦心。”辰砂轻吻如玉,双唇游移间行至她的颈项,见其上光洁白嫩并无点缀,便问道:“那坠子呢?怎的不戴了?”
如玉自枕下摸出一物,摊开手掌叫辰砂观瞧,“在这呢,方才试衣裳时就摘了,这小东西水头太好,总怕一不小心就弄坏了去。”
“坏了换个更好的就是了,本就是为你寻了来的,你若不戴,它还有何用处?”辰砂捋顺了盘绕的红线,将其戴在如玉颈上。
这玉坠乃是两年前有人献与辰砂的,形为如意云纹,不足寸长,水润透亮,最难得的是这玉质温热,长久贴身戴着可缓女子体寒,自从有了它,连那淫毒发作的症候都少了,是以如玉甚少离身,只是今日刚刚摘下,就叫辰砂逮个正着。
“你身子虚寒,极难有孕,有它护着也可回复的快些,子嗣之事我不强求,就是没那缘分,抱养一个也成……”辰砂心中满怀憧憬,一双桃花眼愈加勾人,直直望着如玉说:“可若能有个你我的孩儿,便是更好不过了,那是你我血脉相合之物呢!”
如玉笑着捶他一下,“怎么说的像个物件儿似的,哪有你这样埋汰人的爹爹!”
两人说笑了会子,辰砂便起身回宫去了,新皇对他愈发倚重,一时半刻都不愿离了他,得知他又去了孝女居后恼怒不已,急忙寻个由头将他招回去了。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时光飞逝,三日后便是婚期,如玉想去承安寺祭拜,辰砂公务缠身不得同行,便备了马车仆从随车护送。
如玉进了山门,专有知客僧前来迎她。
都说佛门清净地,可身于红尘中,出世入世不过一念之间,承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