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吓着你了?”
“有些。”如玉点点头,“不想外面竟是那般艰难,只望能早些平了战乱才好。”
辰砂叹息一声,“哪有如此轻巧?圣人病重,太子代父临朝,却是主少国疑,世家勋贵只顾自己,政令不得通行,加之南方各州皆无税银上交,国库空虚,无力维持军耗,已是举步维艰,我等辅佐太子自然不得轻闲,有些疲累也是难免,不过为了你我的亲事,我也会量力而为,玉儿不必挂心其他,只管等着嫁我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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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京观:古代为炫耀武功,聚集敌尸,封土而成的高冢。后来也有强迫症患者只砍了人头来堆的,工业革命之后枪支急速发展,好多人对猛兽疯狂猎杀,还要把头都剁下来拍照留念,反正都是丧心病狂的举动,好孩子不要学!
② 、倒卧:这是北方俚语,专指因饥饿、寒冷而死在街头的流浪者。
60、第六十章 平醋海龙阳浅唱(含BL慎入)
辰砂将如玉圈在怀中,轻柔顺抚其背,不多时她便沉沉睡去。宫门落了锁,夜间不得出入,辰砂也就未再起身,陪着如玉一道睡去。
次日天明,金鸡三唱,辰砂整装步入东宫,太子见他归来,幽幽的看了一眼并未多言,只是神色间有颇有几分幽怨。
太子冯科时年二十一岁,膝下已有一子二女,除长女为太子妃嫡出,其余皆为庶出,不过皇家自是与民家不同,便是庶出,能登大宝的也算不少。
本朝自太祖时起便好男风,行军攻战之时亦有男宠随行,且颇为恩爱。许是家学渊源,自此往后,历代君王好男色者多矣,民间学子私下多有笑言‘好在男子不可生养,否则皇后之位难保。’然而今上却是个不喜男色的,太子以身效,亦是从未有过男宠。
直到遇见辰砂。
两人相识于那日公主府相遇。
那时,辰砂神情恍惚,他与如玉双双受人淫辱,心中怨气难平,又无人相帮,难免有些自暴自弃,只捡了外袍随意披了,按昌安公主之命前去迎接太子驾临。
太子,既是诸君,说是国之根本也不为过,又怎能是衣襟不整之人随意可见的?果然,辰砂被太子亲卫拦下,亲卫首领观其相貌便是他是昌安公主面首之流,不敢动手打杀了他,却也不肯赏个好脸色。太子端坐轿撵之中,闻得前方嘈杂,本不欲多管,想到此乃阿姐府邸便掀开轿帘瞧了一眼。
只见不远处有一男子,眉目如画,青丝披散,身着牙色长袍,赤脚迎出内门,好一派魏晋名士之风。且那时气候尚寒,这人赤足裸踝的跑来迎他,也令太子大为满意。
只是一眼,便入了心,再也拔不出来。
话说这太子也是个妙人,自从看中了辰砂,便隔三差五的与他温存,见辰砂欢好之时极乐销魂,心中好奇之下,忍不住意动,就叫辰砂走了他的旱路。而辰砂本就有学医的底子,数年来又伺候过不少贵人,这房中术的手段自非太子妻妾所能比拟,一曲后庭花了,直教太子快活至极,连连呼美。
男欢女爱本是天性,哪怕同为男子,倘若真心进了情关,再难以全身而退。太子偏爱辰砂,总是有意提携,而辰砂看人脸色日久,处事圆滑通透,是以短短三年,便升为正三品东宫少詹事。
要说辰砂也是个有运气的,若是太平盛世,此事自是不成,随便哪个以色侍人的男宠都可一步登天,满朝文武也是不应的。可如今圣人久病,太子代父临朝,天灾人祸接连不断。那些世族不是皇家,却比皇家更为稳固,此时只作观望,有意保存实力,勋贵一派自己腿上的泥且没洗净,也不敢多说,一时间竟是无人指明此事不妥,倒是成就了辰砂的平步青云。
说完过去,再提眼前,太子自有眼线,得知辰砂又与孝女居内过夜,心中酸楚难忍,腹诽辰砂是个狠心人,明明长了一副阴柔秀美的样子,却生了个十足的男儿心,想他身为太子,倒把一腔真情都系在他身上,处处为他谋化,点点为他清野,哪里还有半分男儿气势,自己瞧着都像是这坏人的女眷了。
太子心中不快,抑郁之色一目了然,辰砂见了也不言语,依旧埋头处理手中事宜,直到正午,太子用膳之际,方才凑到近前,称有事报。
“卿有何事?”太子眼锋一扫,内侍宫女鱼贯而出,屋内只余下他二人,太子没了顾忌,算胜算气的说道:“你昨夜温香软玉的抱了个满怀,还来寻我作何?”
辰砂满脸苦笑,走上前去握住太子的手,“殿下当真不知其中缘由么?臣毕竟是男子,即使本朝风气开明,总是……过不了明路,如今总有小人暗地里嚼舌,臣不过贱命一条,自是不怕的,可太子贵为诸君,总不能任由那等小人闲话,臣有今日,全靠殿下,臣之心中,唯有殿下。”
“少拿话来哄我!”太子面色微红,对辰砂之言显然极为受用,却又忍不住追问:“就是为了堵人口舌,你也不必真要宿在那儿,当初她刚搬入孝女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