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中的会议室内,秘党的校董会正在旁观着下方花园中举行的生日会,这种放松的时刻,才是最能了解一个人的时候。
现在下方的庆祝活动愈发活跃起来,凯撒一个人就是一台行走的气氛活跃机,有他在的地方永远不担心会冷场,人们簇拥着他与路明非,将气氛从一个高潮推向另外一个高潮。
即使是弗罗斯特·加图索这个老顽固也不得不承认,凯撒确实是天生的领袖,是那种能在战前用最中二的语气演讲,然后在人群的欢呼中领军冲向敌人的家伙。
而另一边,弗罗斯特将眼光看向面色通红,动作却有些拘谨的路明非,这个孩子的表现就要差一些了,但弗罗斯特知道这个孩子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柔弱,路明非就像无害的小白兔,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至于最后那个,弗罗斯特看向了站在边缘的楚子航,不得不说,安德先生看人确实有一套,这个孩子一看就是那种很能打的类型,如果说凯撒是领导者,是鼓动者,那楚子航就是出色的执行者,是个有将才的男人。
那么安德推荐他,是为了自家的晚辈扫清障碍吗?
弗罗斯特这样想到,靠着恩情将有能力者抓在手里,这是非常常见的做法,安德想要做的,可能是让楚子航作为路家杰出的执行者,然后路明非作为领导者登上秘党的顶点。
不过现在,一切还是未定的,弗罗斯特又把目光集中在凯撒身上。
此刻,下方的凯撒正拉着路明非进行蛋糕大战,旁边看戏的楚子航也没能逃过他的毒手,在被一块来自凯撒的蛋糕湖在脸上后,也加入了蛋糕大战的行列。
“正是浪费啊。”安德打了个哈欠:“这帮小子一点都不知道珍惜粮食。”
“年轻人总要疯一点嘛。”昂热推了推眼睛,平静地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比他们还要疯些。”
安德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是啊,我都忘了你是剑桥的,那地方搞事的人可不少。”
昂热战斗时疯狂的样子,很容易让别人忽视他其实是剑桥的历史博士这一事实,当年没有遇到梅涅克·卡塞尔之前,昂热最大的爱好是坐在康桥边上,看风吹起女孩的长裙,欣赏她们小腿美好的曲线。
剑桥作为英国最有名的大学,这所思想前卫的大学出了不少着名的左翼人物,比如着名的剑桥五杰,这五个家伙作为出生剑桥的红毛间谍,将英国搞得草木皆兵。
昂热就是在当年各种学生运动迭起的时代从本科念到了博士,他所说的年轻时的疯狂,可不是像凯撒一样往同学脸上抹蛋糕,而大概率是在同学中演讲宣传红色思想,并带着学生罢课搞运动。
这么一想,凯撒的行为也就不算什么了。
此刻场地内,楚子航抹了一把脸上的蛋糕,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递给路明非,对方拿过来,抹掉脸上沾着的奶油,看着面前已经面目全非的生日蛋糕,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还夹杂着几分不好意思。
“谢了师兄,我没想到德叔给了我这个惊喜。”路明非把头上的奶油擦干净,旁边赤裸着上半身的凯撒拿着毛巾擦拭着身上的奶油与酒渍,不得不说,现在凯撒身上一股酒与奶油混合后的甜香,闻起来很馋人。
在场的年轻人都是各家族的人才,笑闹一阵过后,气氛开始缓和下来,算是中场休息的时间,每个人都在整理着身上的衣物,路明非有些心疼地看着刚做好的衣物,楚子航见状拉了拉他的衣角,用眼神示意对方跟着他走。
两人悄然退场,在旁边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一间更衣室,楼上的安德看到两人往更衣室走去,比了个手势,示意把镜头转向场地中央,给两人留些隐私。
“安德先生还真是温柔啊,”弗罗斯特也如法炮制,让镜头从正在换衣服的凯撒身上移开:“不愧是教育工作者。”
“只是给孩子一点隐私空间罢了。”安德耸耸肩,开始聊起了学院中那些难以教育的刺头和自己在心理辅导室话疗他们的故事。
更衣室内,路明非看了看空旷的衣柜问道:“德叔还准备了别的衣服吗?”
楚子航摇摇头:“没有,他大概率没想到我们会去玩蛋糕大战。”
说着楚子航比了几个手势,魔法灵光闪过,路明非的衣物与脑袋就干净了起来,楚子航说道:“不过我可以用法师伎俩帮你清洁一下,起码不会能撑过今天。”
路明非摸了摸原本沾着奶油的衣物,上面现在干干净净,一点油渍都没有,摸起来和新的一样,不过自己的头发又回到了鸡窝般的状态,看起来两个魔法之间还有些冲突。
“魔法真是方便啊。”路明非感叹道:“这玩意比言灵好用多了。”
楚子航点点头,给自己也清洁了一番:“魔法比言灵多变一些,能应对更多的场合,但低环的法术攻击力上不如言灵。”
“那是你啊师兄。”路明非无语道,楚子航的言灵是攻击力一等一强大的君焰,自然会觉得魔法的威力有些不足。
两人清理好衣物,走出了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