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判断性别难道是靠衣服的吗!”
“不是这样吗?”
“那你看古尹娜穿的是裤子,难道她是男的吗!”
“也对哦,不过那个人真的和女人没什么区别,好有趣诶。”
“有...有趣?”
果然,他还是没办法理解路飞的脑回路,他总是会在一些奇怪的时间做出奇怪的事情。
扎营地址选在了坟墓旁边倒是没什么,这倒不是什么忌讳,魂师难免出入魂兽森林,谁都不知道扎营的地方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只要不是乱葬岗,一座孤坟算不了什么,当然,这毕竟是在别人“家”门口借住了一下,讲究的话还是要做点什么的。
比如帮别人扫扫墓。
行走在外这都是一些潜规则的,没有明确规定,但是大家大都会这么做,比如在海上遇到漂子的时候都会帮其安葬一下。
海上风云变化莫测,出海遇到意外是常有的事情,常出海的水手也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自己,相比在海面上漂到消散,还是入土为安更好一点。
而在陆地上,通常就是随手挖个坑,而这个过程中,如果上面有财物,对方会怎么做就因人而异了。
这种现成的坟墓无非就是清理一下,从上面尘土的痕迹来说,已经有段时间没人来过这里了。
清除了周围的杂草,擦拭了一下墓碑,他们就在原来的营地停留了下来,不过不久之后,他们再次遇到了刚刚营寨里遇到的人。
这次他手里还拎着一个人的脑袋,看到墓碑处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明显愣了一下。
看痕迹来看这是刚刚打扫过,附近又有着两个简单的帐篷,那么是谁做到结果就很明显了。
而他的到来也引起了尘心的注意,准确地说,当看到墓碑上的遗像时,他就猜测到对方差不多会来这里了。
“各位,还真巧啊。”
他笑着打了个招呼,只不过他手里还在滴血的人头,沾染了血迹的裙子以及嘴角的微笑,在夜色下的林子里,显得有些诡异。
“是啊,还真巧...这是你追杀的山贼?”
尘心再次握起了七杀剑,荒郊野岭这幅诡异的画面,他不得不警惕。
“别这么紧张吗,人家又不是杀人狂,这不过这家伙是我的仇家,我追杀了他好久了,没想到居然躲到这里来了,那边是我姐姐的坟墓,还要谢谢你们帮她打扫了。”
说着也没有在意尘心,反而是在墓前诉说着什么。
“姐,这是最后一个了,当年的仇...我全都报回来了。”
随后手中凝聚起一股魂力,炙热的气息从他手中发出,将其完全烧成了飞灰。
“好了姐,你也不想这群混蛋一直打扰你吧。”
大仇报得,但是他却没有什么畅快的感觉,只是有着严重的失落感,而且内心充满凄凉。
仇人死了,但是亲人再也回不来了...
他之所以将姐姐的坟放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个过程中得罪了不少人,担心出现意外,才在荒郊野岭里选了这么个地方。
之后他本想直接离开这里,但是却被路飞喊住了。
“穿裙子的老哥,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硬憋着,说出来就好了。”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自从姐姐死后他的性格就变得有些怪异,唯利是图,以自己的生存为第一目的。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一直是孤身一人,唯一的朋友只有一个人,但是那家伙的性格更怪异,有时很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这个时候路飞的话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对方替他姐姐扫了墓,鉴于这个原因,他也有些话想说出来。
“我叫月关...刚才那是我的仇人,他杀了我唯一的亲人,之后我找了他很多年,才在这里找到了他的踪迹。”
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个久远的故事从他口中说了出来。
月关从小就由姐姐带大,姐弟俩自小就相依为命,平时在月关的姐姐月雯也是靠着卖花和打杂为生。
她的武魂也是菊花,但因为没有魂力,所以,她根本就不能修炼。
不过月关不同,他有着修炼的资格,当时他的武魂还不是奇茸通天菊,只是一朵普普通通的菊花而已。
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受到武魂殿的重视,武魂殿在全大陆招收优秀的魂师苗子,并培养他们,在这样广大的生源面前,月关这类中规中矩的普通人并没有受到重视。
月雯本来是打算将月关送到魂师学院的,可是,魂师学院的费用实在是太高了,她这几年虽然也有不少存款,可也就是两年的学费而已。
虽然说,初级学院也有工读生的名额,但工读生可不是那么好进的,每个村子都只能有一个名额。
一些偏僻的村子,更是几个村庄共享一个名额,月雯、月关两人父母都死了,在村里也算是受人欺凌的一对,所以这个名额,月关并没有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