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词是应该这么用的吗?”
“没差。只是说我不希望发生这种事罢了。因为这个小太妹在我看来,是爱他爱到着魔的那种蠢货。这种家伙,几句肉麻的情话就会哄回来。”
“那样是挺遗憾的呢。居然爱上一个不会救自己的人……还好,义行你就嫁给了一个很爱自己的女孩子呢!”
“嗯哼。改姓依田后真是很不适应。”义行想起大小姐,苦笑了一番:“我小时候可做梦都想不到,居然会在教堂结婚……不,应该说,就没想过会结婚……”
“嗯……”尤妮斯小心翼翼的提起这件事来:“毕竟,原本谁也没想过后来会出那种事嘛……”
“……嗯。要是村子还在的话,我和大小姐应该也不会结婚的。”义行苦笑了一下,又喝了口酒:“因为那需要顾及别人的看法。在那儿生活,压力可是相当大……当然,最重要的因素,还是性别吧。我要是个男人,一切能顺利很多。”
“义行你确实说自己小时候一直想做个男人呢……嘿嘿,挺正常啦!我小时候也很想变成团子呢。”
“不,我觉得你说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义行叹了口气,转而将注意力移到了不远处的飞镖盘上。
有人在用自带的飞镖投掷。
而且还是黄金做的。
这飞镖完美的显示出了此人的品位究竟有多么低俗。
金灿灿的东西通常都是很值钱的。能简单体现出它们的价值。
却也简单的暴露出此人在审美方面低劣到了何种地步。
“实际上,我现在也在想……”
“嗯?怎么啦?想要个团子吗?呐呐,果然还是把绘里奈留下的团子带走吧?这样每天也有宠物陪伴嘛!”
“养宠物太麻烦了。”义行一口回绝:“那团子就放你那儿吧,天天啵哩啵哩的叫着,烦死了。”
“这不是实话呢。你根本没有真心讨厌团子。”尤妮斯直视着义行的双眼,轻声说道:“你其实只是看着它,就会想起绘里奈,对吧?所以希望离它远远的……”
“可能是吧。但啵哩啵哩的叫着也的确很烦。我又理解不了它在说什么。”义行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又吸着鸡尾酒,稍有沉默:“我是想说,我现在也在想,如果我的确是个男人……和大小姐之间的事,会不会顺利一些。”
“嗯……是不是最近的幻象让你开始重视这种想法的?”
“我一直都有在想,最近只是想得多了一些。”义行说到这里,苦笑了一番:“我喜欢她,从小就喜欢……可”
“如果能给我重活一次的机会,那我的确想当个男人。只不过,不希望样子会改变……像梦里那样就很好。”
“哎~你很中意梦里那个身体吗?为什么呢?那个样子,不是还长得很像女生吗?”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了。这是精华所在。”
“哎?我不是很懂……”
“有什么不明白的?绘里奈最喜欢的就是伪娘。”
“喔喔!对哦!说起来,为了让她方便将你脑补成伪娘,我还送了她能穿在身上的道具呢……”
“……等等,那是你送给她的?!”
“是呀?”尤妮斯说到这里,有点害羞:“她不是经常买这些嘛,我就买了个新款当帮我忙的回礼送出去了……你们有用过吗?”
“呃,当然。不过我要澄清一点,那就是喜欢伪娘不代表她就想让我扮演伪娘……实际上,被欺负的那个人基本都是我。”
“这、这个我也知道呢!她有说义行你一到那种时候就很被动嘛!和团子一样软绵绵的!所以只能让她来强硬点了!”
“呃,嗯……你也知道,我就算结婚了也是她的女仆,所以这也是应该的……你看!一般的主仆之间都会这么做吧?”
“哎?是吗?”
“……抱歉,不是。”
“啊,喔……那挺好的……这、这个,怎么说……应该是挺好的……吧……?”
随着尤妮斯支支吾吾、越来越小的嘟囔声,两个人的脸上同时泛起一丝红晕。
她们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杯子——或大腿什么的,总之是陷入了沉默。
义行觉得,如果要把尴尬这个词做个肉眼可见的定义,那就是她们现在的状态了。
义行此时此刻,很想给自己一枪。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讨论到这种问题上。
更不知道尤妮斯为什么平时显得很文静,聊到这种话题上就容易油门踩死飙车到停不下来。
“那、那个……”尤妮斯红着脸,双手紧张的来回摆动,似乎在尽力将话题拖回正规:“说起来,等那家伙来了,我们就要威胁他吧?这种事,让别人听到不太好呢……去个安静的地方谈如何?”
“这周围不存在安静的地方。就算去街道上也没有。”义行定了定心神,如此回答。
“厕所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