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规矩多,加上最近有响马出没,并不太平,所以寨中的苗人对外人十分排斥。
王也几人一进山寨,不少苗人就拿着镰刀、火枪、锄头、扁担等武器就围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外人。”
“出去。”
一群苗人说着当地的方言,王也听着不太懂。
好在鹧鸪哨精通各地方言,用苗族方言说道:“我们是收药的商人,路过贵地,打算收些药材,还希望行个方便。”
这话是王也和鹧鸪哨提前商量好的。
用行脚商人的身份,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瓶山毒物众多,提前准备好一些药材,可备不时之需。
而王也还存了一个心思,那就是想提前把怒晴鸡弄到手,免得到时多跑一趟,浪费时间。
鹧鸪哨、花灵和老洋人此时都是苗人打扮,和苗人交流,并无障碍。
王也一身道袍,看上去很和善,别人说方言,他大部分都听不懂,所以没有加入其中。
鹧鸪哨和苗人谈论片刻,可能是觉得王也几人面善,不似坏人,一个老苗人抬手遣散众人,为王也等人带路,来到老药农家。
“这就是我们寨子里有名的老药农,旁边的是他的傻儿子木杰雄卡,他这里有很厉害的药。”
说到最后,老人对王也、老洋人和鹧鸪哨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只不过老洋人和鹧鸪哨都是单身狗,除了花灵,很少接触其他异性,根本没看懂。
王也倒是听明白了,但装听不懂。
鹧鸪哨对老药农抱拳一礼:“老先生……”
他的话还没说完,老药农就转头离开,根本没有搭理。
花灵有些不满:“他这人怎么这样啊?”
“他就是一个古怪的人,别在意,几位随便坐。”
老苗人说的是官话,王也可以听懂,并未在意,目光撇向了一旁的鸡笼。
此时老药农拿着茶壶坐了下来,开始倒起茶。
鹧鸪哨、老洋人分坐两侧。
王也和花灵则走到鸡窝前。
这时老药农才用正眼看向鹧鸪哨:“是你要药?”
鹧鸪哨点点头:“正是,老先生会说官话。”
“年轻的时候在外面闯荡过。”
老药农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曾经走南闯北,比许多苗人都有见识,一眼就看出几人不是普通的药商,只不过没有说破。
鹧鸪哨性子比较直爽,开门见山:“老先生,我想先看看药。”
“在这儿?是要那种厉害的药?”
老药农说道“厉害”的时候语气加重了一点。
鹧鸪哨这个直男完全没有听出来异样:“我要你这里最厉害的药。”
老药农闻言,转头看了一下跟王也在一起的花灵,有些犹豫:“跟她用?那个小道士不会介意吧?”
他看出花灵对王也有意思,不太确定几人的关系,见鹧鸪哨如此说,才有此一问。
鹧鸪哨没有听出老药农的弦外之音:“如果效果好的话,我们都用。”
王也闻言,差点笑出声来。
老药农和鹧鸪哨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
一个还没上车,一个已经上高速了!
老药农闻言一震,目光在鹧鸪哨、老洋人、王也和花灵身上扫了一眼。
四个人一起......
这小姑娘真是遭罪啊!
心里念叨着闲事莫管,老药农开口道:“你等着,我这就去拿药。”
花灵见状,一脸疑惑:“这老头怎么神神叨叨的?”
“嗯,可能是年纪大了,有老年痴呆。”
王也随口敷衍,目光看向走出鸡笼的大公鸡。
这大公鸡彩羽高冠,体型比一般的成年公鸡要大一圈,眼神非常犀利。
虽然是一只鸡,可是从鸡笼中走出的时候,却给人一种猛虎出笼的压迫感。
大公鸡在栅栏中闲庭信步,口中发出“咯咯咯”的明亮叫声,高傲的抬着头,尖喙利爪,好似钢铁,每走一步,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道爪痕,如果抓在人的身上,绝对会皮开肉绽。
“这鸡有点意思。”
王也笑道。
鹧鸪哨听到鸡鸣,同样察觉到了异常。
还未起身观望,老药农便以取药出来,把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十块大洋。”
“多少,你这药是金子做的吗?”
老洋人一听十块大洋,有些不敢置信。
老药农竖起大拇指:“我的药是在寨子里最厉害的,其中一位草药必须到瓶山里去拿,山上有很多毒虫,别人去不了,只有我能去,十块大洋你保证不吃亏,用了一次,还想用第二次。”
到了这个时候,鹧鸪哨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贴着老药农的耳边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