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过后,沈卓又对她说了一些甜言蜜语,就离开了。
符雅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小穴里灌满了沈卓的精液,她懒得动弹,就这么平静地小睡了一会。
阳台外的夜色已经浓的擦黑,主卧室里就开了一盏床头灯。
符雅听着楼下车来车往的汽笛声,做了一个让人流泪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十年前,拎着一袋新鲜的红苹果去医院探望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得了肝癌,需要进行肝移植手术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换肝的手术费对他们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来说,是个天价,她的父亲四处借钱也只够付住院费和保底治疗的费用。
那一天,她亲眼看到父亲老泪纵横地走出病房,身边的主治医院摇头叹气的对他说:节哀顺变。
心脏仿佛就在那一刻停止了,手里的苹果滚落一地,她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脸麻木地走到父亲面前,问他:
“妈妈……她怎么了?”
父亲的眼睛红彤彤的,他佝偻着后背,压抑着哭声对她说:“你妈妈……想不开,走了。”
“什么?”
她瞪大眼睛,转头冲进病房,就看到护士小姐将一块白布盖住了母亲的脸。
梦醒后,符雅眼角淌下两滴晶莹的泪珠,她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妈妈,你不是说做人要坚强吗?为什么你自己就做不到呢。”
手机铃声这时响了起来,符雅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按下接听键,沙哑的声音还略有些哽咽,她没有说话,就听到手机里传来了沈元白的声音。
“是我,沈元白,你在忙吗?”
符雅拿起手机,光脚下了床,走到落地镜前,看着自己浸着水光的眼睛,淡淡地回道:
“有事吗?”
沈元白似乎也觉得这个电话打得有点唐突,但他实在忍不住了,发她微信不回,等来等去,还是决定给她打这通电话。
“没什么,就是……好久没看到你,想和你聊聊。”
符雅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却还是那般清淡。
“想聊什么?”
沈元白挠头想了想,憋出了一句老套的问候:“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还可以,你呢?”
符雅说着违心的话,脸上面无表情。
沈元白沉默了一会,才回道:“这个问题,我想留到明天再回答你,你有空吗?明天我们吃个饭吧。”
符雅当然不会拒绝他,她等他上钩已经等得快没有耐心了。
“好啊,在哪里见面?”
“你发个定位给我,明天上午11点,我来接你。”
接她,无疑暴露了她的住址,沈元白的小心思她又怎么会猜不到。
“恩,一会儿发给你,我要睡了。”
符雅准备挂电话,沈元白急急忙忙的喊道:“等等,我还有一句要对你说。”
符雅没有吭声,等着他把话说完。
沈元白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我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
符雅挂掉电话,打开微信,Sky发来的三条信息,她一条都没有回。
突然,他又发来了一个委屈戳手的表情,配上了一段文字。
“好几没见,你对我冷淡了。”
符雅敲下四个字,发送出去。
“人会长大。”
他秒回道:“可我一直还想着你,是你把我忘了。”
符雅盯着这句话,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她回复道:“有事明天再说,睡了,晚安。”
打完这段文字,符雅就把手机关了机,光着身子去浴室里洗澡。
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不断冲刷着她的身体,她把头凑到水流下面,享受一时的窒息感。
沈元白说他还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
真是可笑。
那不过就是有钱少爷随口说的玩笑话,他以为她会当真吗?
符雅憋着气息,胸口不停剧烈起伏着。
她生气了,气的想要杀人,他怎么能在那样对待她之后,还能毫无感觉的说想她,说记得他们的约定。
沈元白,他是魔鬼吧。
符雅一口气憋不住了,热水呛到了气管里,咳得她双眼发红。
“沈元白,你欠我的,我要你加倍还给我。”
符雅盯着今日与他握过的手,十分嫌恶的拿起肥皂涂抹到每一根手指。
他比他爸爸还令人恶心。
翌日清晨,符雅跳完体操,一边吃着早饭一边打开手机。
这是与沈卓在一起后的一个生活习惯,谁叫他总喜欢在早上给她发消息呢。
符雅点开微信,发现Sky和Z都有未读信息。
她先看了沈卓的聊天对话框,他发来了一段荤段子。
“早起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