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理智的人与禽兽无异,豺狼虎豹为了生存会猎杀,会争夺猎物。为了地盘和雌X会将对手生生咬死。
一个个赤红的眼神,下一刻变成为猛兽也不稀奇。男人仰起下颌,汗水如注,沾在脸上的络腮胡子开始打滑。
铁门只有一个缝隙,微妙的氛围尚未被打破,几个人用匕首插在里面用力翻搅,不过极其短暂的时间刀柄便发烫,生满粗糙茧子的手红肿破裂,紫红窜出手心。
他们身上只有冷兵器,所有人都发了疯似得去挖,可铁皮哪里是匕首可以剜动的,刀刃反而卷起边,曲曲折折嘲笑人的自不量力。
这些人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没有谁真的想死在这里,刀子已经变型再不能用,崩溃到用手去抠挖,指甲掉下来,露出十根光秃秃又鲜红淋漓的手指。
精神最先崩溃的人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从紧张到恐惧又变为绝望。
目光转换如此之快,最后剩下空洞的灰白。死亡的压迫感极速传染开,像是某种致命的病毒,一旦开启便再无法控制。
佯装和谐的外表出现裂痕,只要有了瑕疵便会愈来愈大。
坐在地上的人又哭又笑,颤抖着双腿爬起来,求生的本能让他彻底沦为野兽,杀意升腾,已经豁口的弯刀,狠狠扎进旁边一人的小腿。
“啊!——”
又是一刀,一道鲜红落在地上气化成一团腥臭的雾。秦厉衡往后退了两步,鹰眸紧凝S穿波动空气,吸收了鲜血的目光赤红无比,他看着已经疯了的男人将皮肉当作画板,鲜血飞溅。
有人冲向他,双眼惊恐缠绕的色彩却诡异妖娆,口中说着对不起,刀刃却毫不犹豫带着风刺到男人前面。
刀锋掠过身侧,秦厉衡冷着脸卸了他的胳膊。漆黑的瞳反着薄光,大掌钳住脖颈,并未将气管完全捏死。在窒息边缘徘徊的人被举高,半空中不住蹬着腿,沙哑撕扯的声音哀求,嗜虐成X的男人充耳不闻,看着他被折磨,在临死的前一刻失禁,腥臊顺着K腿滴下来。
“来。”
短短十几秒,只剩下三个还能站着的人,两个健硕的壮汉站在另一边红着双眼虎视眈眈,黝黑粗壮的肌肉,呼出的气流仿若火焰。
秦厉衡舔舐着牙根,邪肆眉眼上挑,觉得这游戏甚是有趣。他果然还是做不到冷静,全然忘了自己是谁,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只知道冲过去,抓着两人的头狠狠撞在墙上。
扇形血迹喷射开,黏腻奖弃身体。生满胡须的脸,手臂暴起的突硕筋条,宛如逃离地狱的恶鬼。
终于整间屋子只剩他自己,铁门缓缓打开,他拼命压制住嗜杀的欲望,强行封印在逐渐缓和的心跳中。
屋外是另一个世界,蓝天白云,相比之下风也有几分清凉。中年男人歪着头,惬意又仔细地打量这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
“你很不错,欢迎加入。”
安静了一整天的街道,在夜幕将近时分重新被赋予它独有的新生。
酒吧门口霓虹灯光暧昧,不同颜色的酒瓶绽放各自的斑斓,迷离的光泽令人神往,可离它几步之遥,却躺着衣不蔽T的流浪汉,犯了瘾,向路人伸手讨钱。
周围的香水味过于浓郁,和人身上的汗水掺在一起,比单纯的臭味更恶心。陆萦儿抚着穴口,对各种食物海报提不起一点兴趣。
长裙摇曳,妩媚的眼睫虚虚阖着,脸颊不适的苍白都足够惹人怜爱。她盯着街道末端与远山相接的位置,朦胧轮廓映在眼里,有期待流出。
祁焱带着她去秦厉衡在的那片小房,刚刚找到适合观察的地点便有几辆车子开出来。
那些车的后窗户都被黑布牢牢挡住,经验和直觉告诉她秦厉衡在里面。
望远镜前蒙着一层纱布,修眉一直皱着,无奈看着这些车子远走。他们以为自己要跟丢了,天快黑时那些车又出现在视野里,这次只有两辆,车头方向是城区。
祁焱好像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不必绕路,先他们一步到城里。终于,茫然中一道车灯滑过眼瞳,她蓦地睁大眼睛观察上面下来的人,却没有一个是秦厉衡。
车里伸出一只手,清晰的骨节,坚实y朗的轮廓。那双抚摸过自己全身,极尽柔情的手她是不会记错的,还有探出的背影,都让陆萦儿眼前一亮。
正在想着怎么接近他,转过身的男人却吓了她一跳。
——这是怎样的长相,丑陋粗糙,胡子几乎盖住半张脸。
“唔......”
下意识扶住肚子,孩子许是也吓到了。她有一瞬间的怀疑,可是看着那男人走进去,她又确定是秦厉衡无疑。
依然是优雅矜贵的姿态,整理衣领的小动作,都是他的习惯。
“那是厉衡。”
祁焱站在她身后,不知何时走的,又突然出现。他递给她一瓶水,陆萦儿说了句“我知道”,抬头看了眼招牌,欢心又被冷水浇头,寻欢作乐的地方,他来做什么。
“是他们带他来的。”
女人小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