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掠过一道亮光,短短一瞬,秦厉衡看到一双如老鼠般贪婪精明的眼。
然后听到一句西班牙语,外面的人见里面没反应又换成执拗的汉语,要他们出去收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低劣的借口,两个初来乍到的人怎么会有东西要收。两人对视一眼,陆萦儿摸出手枪,手指抹过枪身上的洋码子,红艳艳的唇朝门口努了努。
心有灵犀的男女从对方眼中读懂欲望后的血色,他们继续亲吻着,门外危险越是迫近越是吻得痴狂,悄悄话从相融的津液中互相渡给对方。
“我去看看他们是什么人,你留在这别开门。”
知道陆萦儿或许对付这种人绰绰有余,但他依然不愿自己的女人涉险。
“不会是家里人,他们不需要这样。”
秦家人不必要这样对他们,危险的气息不会来自于他们的父辈,即便是真的被发现也不会真的将他们怎样。
陆萦儿最喜欢秦厉衡蹙眉深思的模样,从小到大都是,她对她的厉衡哥没有丝毫免疫力。这个男人皮囊太好,浑身散发的荷尔蒙又太有魅力,她以后每天都要趴在他身上亲吻突起的块垒,抚弄每一寸皮肤,再肉抓他胯间的骄傲。
怎么想便怎么做。
“嘶——”平整的眉头倏地蹙起来,秦厉衡大脑断线一刻,这种时候她居然握住了他身下的命脉,那充血勃热的大物在她手心里弹跳,情不自禁上下耸动了两下。
得逞的陆萦儿抱着他,穴口深邃乳沟晶亮淋漓,像洒落了一把碎钻,让人有想一探究竟的欲望。薄唇微g,是诱人沉沦的利器,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他想把自己y到发疼的分身插进去,把稚嫩的穴口撑到裂开,冠头嵌进最深处,让她整夜呻吟,最后把种子都洒向宫腔,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那时候二叔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他绝对舍不得扼杀掉秦家的子嗣。
“当当!——”
门又响了两下,比刚刚急促的多。他对着乳沟深吸了一口,下颌线绷得犹如刀削,对打扰两人情事的人更加怨恨。
半晌,秦厉衡终于舍得离开温柔乡,开门屋外站着笑容温和的中年男人,他扶着门把手为秦厉衡让开路,眼神却始终盯着屋里的姑娘,贪婪和欲望快从鼠眼中窜出来。
在他眼里,这个西装整洁俊朗的年轻男人根本不值一提,和之前他杀死的那些人一样,到最后都会哭哭啼啼地倒在他的刀下。
“等我一会儿。”
门合上一刻,陆萦儿收回一脸无害的笑容坐直身体,披上西装回味他的气味。他们已经是一体,在他羽翼下遮风挡雨,自己也要有能独活的能力。
窗外起了一阵风,干燥的仙人掌轻轻摇晃,锐利的尖刺上布满h沙。女人长发束成马尾垂在脑后,在那男人站过的墙角找到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钢球,轻轻拭去尘土,表面在发光。
走廊里一阵窸窣,门链上凭空出现一柄钢刀,陆萦儿身子一闪躲到门口,避免自己影子映在上面。
外面的人转动刀子巡视屋里情况,明明中年人说女孩就在床上,可屋里却不见人影。
他急不可耐,这种女人多半是花瓶,根本无需设防。钢丝拨开门锁,门口的女孩步履轻盈,枪稳稳别在身后,两手间若隐若现的钢丝飞快绕过他的脖子,再绕上拦窗的铁网借力一拉,男人的头便向后折出诡异弧度。
脖子瞬间掉了一半。
陆萦儿看着满手鲜红膈应的要死,庆幸自己刚刚站在门后。洗完手出来若无其事地拿起刚刚的小钢球摆弄,她轻轻敲击着表面,某间房里监听的人差点被震聋了耳朵。
黑框眼镜后的眼皮油光锃亮,眼镜男人龇牙咧嘴地肉着耳朵,他们从未失手,简单认为是收声设备出了问题。
去女孩房里的人按理说早该得手了,迟迟没有回来怕是一个人在享用美食。
尸体口袋突然亮了一下,手机开始闪烁,光线透过厚帆布照在女人黑白分明的杏眼中。
陆萦儿压下眉骨,粉唇微抿,抱紧了秦厉衡的西装。
唐突了,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人,他还没回来,她动手动得似乎快了些。
手机还在闪,环顾周围,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死人放在椅子上。脖子下正好是阴影,擦掉血迹再把上翻的眼皮抚下去,她感觉和活得差不多,按下了接听键。
“要等多久?”
男人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衬衣被肌肉撑起几道皱纹,他眯着眼睛拨弄打火机盖子,晃晃悠悠,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中年人越看越觉得他该是个纨绔子弟,只是生得命好,能拥有如此完美的女人。
“马上马上。”
作为歉意,他为等久的男人端来一杯冰水。
几片薄荷叶和青桔,杯底铺满冰块,清透的汁液缓慢渗入清水中,看着都觉得清凉。
秦厉衡淡淡睨了一眼,半敛的瞳孔下寒光一现,又立刻被指尖燃起的火苗驱散。
这杯冰水来得很贴心,在如此干燥压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