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场叛乱在大将军的镇压下被轻松平定。
卫将军没死,将士们又何须为将军报仇?大家从愤怒中找回理智,便发觉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丞相确是藏着几分祸心的。
卫都搬出了宵禁条例,众将士瞬时间人人自危,却也不准备违抗卫都的命令。倒是秦国的皇帝下旨放过了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个老丞相,不过他年纪大了气急攻心不治身亡便不提了。
朝堂上也是一片大洗盘。原先私下为右相同僚,却顺势附和着假佞臣左相的官员也被收集了证据一一弹劾。大街小巷传颂起来皇帝与卫将军合谋试探出乱臣贼子的佳话。
哦,还有那个先皇遗孤。按理说这种情形无论真假都是妥妥的谋反,大可直接处死,但不知皇帝为何将他认下了。坊间又继续夸赞秦玄怜惜手足,真是难得的仁君。
哦哦,还有,皇帝改了之前的条例,每逢节日不设宵禁。
这届皇帝真是一代明君啊!百姓们真情实意地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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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内,传闻里宽仁大度的一代明君正面色铁青地看着卫大将军将秦览搂在怀里教他说话。
是了,卫都给他取名叫秦览,希望他以后饱览世间万千。
这话都说不好的小屁孩哪有当年粉雕玉琢的他一半可爱?凭什么跟他小时候有一样的待遇?而且卫都居然说他们长得像?到底哪里像了?性别吗?秦玄懊悔不堪,当时为何不让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自生自灭去?
眼前之景让秦玄觉得烦闷,他低头继续批阅折子,企图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只可惜近来秦国境内四海升平八方宁靖,倒是黍国东兀有一地的麻烦事。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握着毛笔的手越发用力,没有注意到秦览走过来拽住了他的衣袖,脆生生喊了声:“哥哥。”
“啪——”
那支上好的紫豪寿终正寝。
秦玄端起假笑,用断裂的毛笔当做给秦览喊哥哥的奖励,起身扯着卫都去到寝殿,一把将他推进床榻。
这段时间的疏冷让卫都并不适应这样的亲近,他半支起上身,试图找个可以抽身的理由:“秦览还……”
“孤奉劝将军一句,不要再挑战孤的耐心。”秦玄覆身上来,用唇舌堵住卫都剩下的话,要是这张嘴巴只能喊他一个人的名字就好了。
卫都抚揉着秦玄的背脊,因为不太习惯安慰他人,动作间还有些僵硬。
卫都恍惚想起那天夜晚,秦玄独自站在城墙上的背影,他身着玄色衣袍,几乎要被浓重的夜色吞没。
如果他在之前离开,又或者顺势造反,秦玄真的有后招吗?新的一批御林军是他亲自挑选,虽然不会重现之前的惨剧,但也难挡城门外的重兵。房子介虽然看起来与他有所谋,这种场合他却没有出现。
究竟是他心思深重,直到这一刻都在隐藏实力,还是说他将所有都赌在自己身上……?
龙榻前的宫灯长明,卫都垂眸,看到秦玄闭眼吻他时,睫毛在脸颊上投落的几分阴影。
他将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凶狠眼神藏匿进一片柔光,勾起舌尖,试图安抚秦玄的暴躁。
秦玄因卫都的缠绵惊愣,瞬时下身硬得发疼。他睁开眼睛,发现卫都在看他,眸子里全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温柔,他恨不能在这个目光里沉沦一生,却被心脏传来的酸楚拉回神智。
卫都又在透过他看父皇吧……?
有些仗,不用打,就知道自己必败无疑。但贵为九五至尊,又怎能允许自己不战而败?秦玄将卫都的表情深深镌刻在心里,然后翻过了他的身子,压在他背部紧实的肌肉上沉声说道:“不准看孤。”
不许这样看我,你根本不知道那个眼神会让我多么难过。
卫都的身体僵了一下,缓了许久,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秦玄一边褪去卫都的衣服,一边将细吻落在卫都背后的每一片肌肤,带着熟悉的微微的凉和酥麻,触及之时让卫都随之瑟缩。
秦玄将卫都身体的反应看在眼里,有些落寞。
师父不喜欢冰冷的触感,也自然不会喜欢体质寒凉的他。
秦玄起身,从灯盏上取下一支蜡烛,中心蜡油因为晃动而沿着烛身缓缓滑落,在尾端凝成一颗莹润的烛泪。
秦玄透着烛火的光晕,看到顺从地趴跪在床上的卫都,暖色的火光渲染在他蜜色的肌肤上,给那些阴影处若隐若现的部位平添了暧昧之色。
秦玄的喉结滑动,发出干涩的声音:“不准动。”
卫都没有回头,却也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危险在靠近,在一片忐忑不安中,滚烫的液体滴落在他肩背处的旧伤上,仔细听来还有迸溅之声。他咬着唇,默默将唇间的惊喘吞下。
秦玄将手中蜡烛的角度更斜几分,沿着脊骨缓缓倾倒融化的烛水。
卫都捏住床榻上的寝被,身子随着液体的滴落而发出阵阵惊颤。他常年在沙场上摸爬滚打,蜡油的温度对于皮糙肉厚的他来说不算难挨,甚至还有熨烫般的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