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呆子到底是呆是傻?
大夫不愿意看,算术倒是算得清楚。
纪元只能往他怀里蹭蹭,有意捏着嗓子说道:你病了嘛!
仙人儿无动于衷,只静静地搂着她乱扭的身子。
仙人儿身子硬邦邦的,散着淡淡的药味,热感异常。
纪元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心道:还有点烧呢。
可他双手冰凉。
纪元又重新握上两手,问:冷不冷?
仙人儿沉默摇头。
纪元觉得他这寡言呆样太可怜了,忍不住道:小可怜的,昨夜等我了吗?
小可怜点了点头。
纪元抱紧了他,将他双手往自己腋下一夹,道:我给你暖暖。
嬷嬷说胳肢窝是最暖和的,在外要是手冷,往胳肢窝伸。
纪元幼时与父母在江陵府生活,十岁前在自家学堂读书,十岁后被父亲送去了东林书院,也因此结识胡林轲周济等人。
当时书院的守门人,是个跛脚老人,时常晚来。
寒冬时,他们几个就冻的瑟瑟发抖,在外等候。
纪元想起他们双手怀抱,藏于腋下,哆哆嗦嗦的样子,往仙人儿身上套了套,只觉幻灭。
于是她又来了一句:你自己不能做。
仙人不解中略侧了头。
这歪头的姿势让纪元心一动,抱上去捧着他的脸就亲。
仙人儿身子一僵,随后放松,很顺应的轻搂着纪元的腰,让她更好的躺在他怀中,慢条斯理的回应。
纪元吻着仙人儿的唇,没有深入,就在仙人柔软的唇上盖印。
今天的仙人儿有点苦味呢。
她细细品味着,含住他的上唇,用毛糙的舌苔去蹭他的软唇,津液沾满,她从上唇换到下唇,亲至动情时,以舌尖对点他的舌尖。
明明她自己做的事,却浑身酥麻,软了身子,更加靠近在他怀中,搂着他的脖,如此反复,唇舌缠绵悱恻,难舍难分。略微分开,银丝如线,晶莹剔透,系着他和她。
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四目相对,仙人儿这时玉手伸开,轻抚着纪元的脸颊,眼神深邃。
纪元的五官立体又精致,鼻小挺翘,他以拇指指腹触着鼻侧,小指却延着脸轮廓轻抚。
他手指修长有型,盖住了她近半张脸。
耳边是木炭发出呲呲灼烧声音,周身温度上升。
他的手顺着她的脸轮廓往下,慢慢的揭开了她喉咙上的假喉结。
这东西逼真牢固,只有沾了水才好脱下来,刚刚纪元洗脸时,有沾到,所以现在被顾景舟轻易取下。
没了这碍眼之物,纪元身上的少年气发生了变化,如璞玉初显,动人心弦。
平时的纪元,以女子来看英姿飒爽,以男子来看干净爽利。
她身着男装,头束发髻,画着浓重的男人眉,可就是这样的佳丽无与伦比。
顾景舟顺手解开了她的束发,青丝散落,俯身埋进她的玉颈处,从侧轻吻假喉结呆过的地方。
嗯纪元被亲得动情,控制不住的呻吟,她身子完全坐在仙人儿身上,搂着他,将自己送上。
明明未到深夜,她却好像媚毒上身,被勾得身软心动,分开了双腿,跨坐在他大腿,感觉着他那里的渐硬。
好一个狐仙啊!
纪元任着他亲吻自己的肌肤,低眸注视着他的动作,不急不慢,轻柔小心。
可就是这样,纪元才心动,她忍不住往那硬物上蹭,恨不得现在就吃了他,这该死的狐狸精!
她毒还没发作呢,这狐狸精,就勾引她。
纪元此时也不顾,她是来照顾病者的那点怜香惜玉之意,扒了仙人儿的衣襟,就往里面亲。
她像他一样,亲吻着他的喉结,却不似他那般温柔,她又急又重,就像欲望的本身,急不可耐,弄得他衣衫不整,身子微颤。
她也不知道安抚他,抓着他的手腕,一股要强迫的气势,将他压于身上,撩开他的衣袍,进一步侵略。
只是突然,砰得一声,蒙遂毛毛糙糙闯了进来,一脸惊喜:王爷,我发现了个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