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玫瑰,也是小狐狸。
他走过无数庄园,却只思念那一朵玫瑰。
可他对小狐狸来说,或许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与其他千千万万的男人一样。
她说,如果你驯养我,我们就是唯一,我们将会彼此需要。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如果你要驯服一个人,就要冒着掉眼泪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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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回到家的时候陈寰刚洗漱完下楼。
听到开门声陈寰向门口处看一眼就见她走进来,弯身换鞋。
回来了。他走向厨房,问她,吃早饭了吗?
还么。于清把包挂好,走过去看着他的背影。
怎么没在爸妈那吃完?
于清眼见他在那敲鸡蛋,他手法娴熟,这件事早已做了千百遍。
她撇开眼坐在餐桌上,声音寡淡,你今天休息吗?
嗯。陈寰打开油烟机,轻声道,本来我想今天去的,你就回来了,明天可能又要忙起来了。
把煎蛋翻了个面,伴随着这油滋滋的声音,他叹息道,抱歉童童,最近太忙了。
抱歉,抱歉。
这两个字总是像一把小锯齿一样划在她心尖上,这种感觉是揪心又疲惫的。
她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光滑干净的桌面上,去吧,今晚去吧,你这么忙,以后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这话听的陈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声音冷漠,陈寰知道她有些怨他。
你二姨又说你了?
于清觉得有些好笑,说她还不是因为他。
她不吭声,陈寰叹了口气,他端着盘子走过去,打好的豆浆和筷子都放在她身边。
陈寰看着她面无表情沉声道,我要是说让你别放在心上这话未免太不负责了童童,没在你身边我知道你自己一个人不好受,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你要是心甘情愿就不要过多去在意他们说什么。
你心里不好受你告诉我,不管发生什么,有我给你垫底。
于清看着他那双眼,放在一旁的手攥紧,她有些狼狈的撇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吃吧,吃完饭出去逛逛?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
于清看着他站起身,刚想开口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看着上头的来电她眉头微蹙,挂断。
只她刚挂断,那边又打过来,响个不停。
怎么了。陈寰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他目光要落在她手机屏幕上,于清一把拿起来。
陈寰眉头一皱,一双眼睛看着她,童童?
于清被他黑亮的眼神盯着心中咯噔一下,狂跳不止,公司里的事,不想接。
她声音还算是平淡,把手机放在了左手边,那边也没有电话再打过来。
我想吃蛋糕了,陈寰。
陈寰握着筷子的手一顿,现在吃蛋糕?
有点想,就楼下对面那家的。
陈寰看着她,站起身来,往外走,于清听他在玄关那开口道,你先吃饭,蛋糕吃完饭再吃吧。
去吧去吧。她随口应了声,听到门的开关声。
于清呼出一口气,拿起手机来给方才的号码去了电话,那边很快就接听了。
你什么意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回家之后就不要给我打电话。
对面一阵沉默,接着她听男人冷声道,我就想知道你回家没有。
于清眉头一挑,唇角扯了扯,是吗。
尤景辉眉头皱了皱,就这么怕你老公听到?
尤景辉
跟他离婚,我们在一起。他如是说。
可他不知于清当下冷了脸。
于她来说,尤景辉占据的是她青春中相对单纯的一部分,当时跟他上床也无非是因为这。
他们在一起也有一年了,离婚这个词在尤景辉嘴边绕了一遍又一遍。
他本意没有想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可对于清他真是情难自禁。
试问谁想自己喜欢的女人天天游走在两个男人的床上。
你说的轻巧,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我爸妈那边我怎么解释??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他咬紧牙关。
于清眉头紧皱,她呼出一口气,手指在桌面上敲打,几秒沉默后她淡声道,我觉得我们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见面了,你冷静一下吧
于清
于清被他喊得烦躁,冷声道,上床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结婚了,你跟我也不可能有高于肉体以上的关系,你忘记了??
尤景辉握着手机的手指攥得泛白。
她说这样的话,一字一字都像钢针能把人心给戳穿一个窟窿。
那年那个在广播站说着要跟他在一起的姑娘,就好像不是她一样。
可她丝毫不在意,除了她自己,她谁都不在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