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跪在凌曜寒身边,连忙唤道,声音发颤,“陛下,臣来迟了。”
听到斐卿玉的声音,凌曜寒才微微睁开紧闭的眼睛,他的睫毛都是湿的,像是盛着雨雾一般。
那双眸色浅淡的眼睛,透过模糊了视线的汗水望着他,丝毫没有半点责怪,仍是那般波澜不惊,只清澈的倒映着他的影子。
“都是臣的错,要不是臣昨天……”
斐卿玉自责不已,握住他的手,那双手就像一块冰凉的玉石,只感觉一股刺骨的凉意,凌曜寒的身体竟比他冒雪赶来还要冷。
凌曜寒松开口中紧咬的袖子,只是吃力的微微摇头,还未说话,又是一阵激烈的阵痛从腰腹蔓延到全身,清冷的眼眸悄然眯起,浮现出疼痛氤氲的雾气。
斐卿玉见他咬上衣袖,臃肿的身子难耐的挺腰挣动,肚子震颤的晃了一晃,坠得十分厉害,仿佛即将落下的水滴。
心头乍起满心慌乱,惶恐又无措,他只得焦急的问,“陛下,您怎么样了?”
阵阵宫缩连绵涌来,凌曜寒手腕雪白的几乎泛起青筋,抓在龙椅扶手,浑身抖得厉害,遏制住自己的呻吟,艰难道,“帮朕、呃嗯……把裤子,脱下……嗯——”
他宫口已经全开,随着阵痛推挤许久,起初不得章法,后来渐渐适应,感觉胎儿坚硬的骨骼顶至耻骨,头部已经挤入他的甬道,却往下坠着被卡在里头,整个下身一片灼痛不堪。
斐卿玉一双秀目不停往下掉着泪,顾不上自己心口抽搐得厉害,连忙小心的扶着他,解开他的衣袍。
凌曜寒的龙袍凌乱不堪,衣襟已经十分松散,露出细腻如雪的肌肤,汗水淋漓,就连痛苦的低吟也是克制至极,嗓音喑哑而磁性,反而显出一种撩人的诱惑。
腰间饱满的圆隆不似他记忆中的高挺,已经坠成了几乎水滴型的样子,原本白生生的肚子,下腹已被撑胀得通红一片,斐卿玉脱下他湿漉漉的裤子,臀后隐秘的私处被暴露出来。
苍白得刺眼的皮肤之中,娇嫩的穴红肿微张着,一张一合着展现在他眼前,往外吐着晶莹的羊水。
斐卿玉愣了一愣,竟觉得这样的画面有些春色旖旎,视觉听觉都收到一阵冲击。
滚烫的硬物堵塞着他的下身,凌曜寒整个腰臀已是剧痛一片,觉察不出自己的情况,不停吐息着压抑自己呻吟,颤声问道,“孩子、呃,下来……了吗?”
斐卿玉立即回过神来,连忙扶住他的腰身,掀开湿漉漉的下摆,分开他的双臀,白皙的手指伸进泛红的嫩穴。
一声压抑的轻哼传来,凌曜寒几乎身体不由自主地弓起来,迷蒙的眸中水光潋滟间。
里面湿润得厉害,高热的嫩肉软软的含住他的手指,仍旧十分紧致,纤长的指尖抵到深处,已经能摸到湿润滚烫的发。
斐卿玉心头微微一颤,手不由抖了一下,心跳得很快,在那包裹着他手指的内壁轻抚,紧张的答道,“孩子已经很靠下了,我、我能摸到他的头。”
凌曜寒微微点了点头,又挺着疼痛欲裂的腰身,艰难的向下发力,大分的残肢也因为使劲而微微晃动,胎儿正一寸寸通过他窄小的髋骨,僵硬的腰背也战栗不已。
胎儿的头靠在他的指尖上,又热又湿,随着凌曜寒的挺腹用力,斐卿玉只觉得自己的手指被一股热流包裹。
他连忙将湿漉漉的手指抽出来,淅淅沥沥的羊水随之涌出,打湿他衣袍的下摆。
几番阵痛下来,嫣红的小口一张一合,只有清澈的羊水细细地往外流着。
看着凌曜寒一次次竭力又软倒的模样,斐卿玉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那硬得滚烫的大腹他只触了一下就不敢再碰,脑子全被惶恐无措占满,几乎一片空白。
“陛下,是不是疼得厉害?”
他急得满头的汗,却只能帮凌曜寒扶住腰身,微颤的手不停的给他擦汗。
乌发凌乱的垂落榻上,被汗水洗的苍白的脸上神情隐忍,凌曜寒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别怕。”然后又闭眼挺腰,扶着身下龙椅,艰难的抬起沉重的腰胯,深深喘息。
斐卿玉心脏跳得厉害,他虽也怀过孩子,落胎之时颇为疼痛,但跟真正的产痛还是无法比拟,更何况生孩子就如在鬼门关走一道那样危险。
他心头十分发慌,却不敢在凌曜寒显现,反而让临盆之人来安慰他,只能努力强自镇定。
好在得到侍从通知,苏太医也很快赶来。见到眼下状况,面色也是一急。
他脚步匆匆的跪在龙椅边上,将皇帝的龙袍掀得更高,摸着他的腰,双手在高挺胀红的腹上缓缓按压,左右晃动,确认着胎儿的位置。
“陛下,您是何时开始发动的?”
皇帝的孕肚已经十分垂坠,胎位靠下,摸着很坚硬,宫缩有力,阵痛绵长。
而正在承受产勉之痛的人,却并无太多表情,容颜清冷沉静。只是长睫低垂半阖着眼,时不时眉间紧蹙,充满忍耐之色,附着满身的汗水。满身狼狈虚弱之中,又有几分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