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弓起上半身,湿透的衣物上,腹部绷起几乎都能看到肌肉的形状,胎身硬生生的磨擦产道。
汗水顺着他的锁骨一滴滴淌下。
在身侧微微抬高他的上身,用手往下顺着他的胎腹,喻映寒耗费了全身的力气,随着宫缩拼命使劲,却收效甚微。
“啊呃——”后穴撕裂般的疼痛,巨大的胎头抵在小口处, 四周的褶皱被撑的铺开,可却不见胎头被推出来,只有淅淅沥沥的羊水。
身下一片湿漉漉,那巨物怎么也挤不出去,而宫缩却不断的加剧,不论他如何使力都毫无作用,始终卡在那里无法拔出。
也许因为被头部堵着的关系,羊水流速慢了许多,胎儿的身体依旧夹在他的双股之内,身体里满是碾压撕裂的痛感。
何曾见过他如此痛苦不堪的模样。
记忆中的喻映寒,总是处变不惊,镇定而强大的守护着他。
何卿文感觉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压抑到顶点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决堤一般的泪水从眼眶中涌出,“早知道会让你变成这样的话……都是我错了,我太任性了,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他低着头,埋下发烫的眼眶,无法面对喻映寒,身体甚至不断地颤抖,喉咙中发出悲鸣的呜咽。
后悔自己不该为了发泄自己的怨恨让喻映寒怀上孩子,更后悔,或许从当初就不该与他在一起。
如果是更优秀的人,喻映寒一定不会这么辛苦吧?一定会更幸福吧?他从未如此讨厌自己的骄纵,如此厌恶只会拖累喻映寒的自己。
“嗯,少爷、呃、在说什么……胡话?”
冰冷的汗水层层从相贴的肌肤上淌过,喻映寒忽然紧紧抱住他的身体,火热硬挺的肚子夹在两人之间,“能遇到你……我很幸福。”他微微闭上满是汗水的眼睛。
喻映寒没能说再多,舱内的警报声还在不断的响起,他们没有多少时间能够耽搁了。
他轻轻抬起手,搭在何卿文肩膀上,“唔嗯……这里,现在、很危险……嗯!”
手指紧紧攥起来,却仍未用太大力气,只是捏住他的衣服,“呃!必须,嗯哈……赶紧、出去……”
何卿文帮他托住坚硬的腹底,用力的搀扶下,终于站了起来。喻映寒却不得不艰难地弯着腰身,屈起的膝盖,把低垂的孕腹抵回去,狠狠挤压在大腿根上。
努力的忍耐着一阵阵无法控制地晕眩,让那银色的眼睛也失了神,胎头卡在他的下体,每动一下腿就会被扯到他的会阴部,像是撕裂的疼。
滴——警报声骤然变成一道尖锐的频率。
“哈....嗯呃.....哈啊!——呃......”
肚子一刻不停的硬涨着,他却根本没有一秒钟的喘息时间,立刻把何卿文揽进怀里,双腿发颤的往外走,“机甲、呃……嗯呃、快要爆炸了,快!”
挂在腰间肚子不断地往下坠,坠得马上就要滴落下来。
那些下坠的力量一下接着一下仿佛都撞在骨盆上,就像无数钢锥一个摞一个往他骨头的缝隙里钉下去。
他两腿彻底合不拢的岔着,膝盖也打着弯,胯骨之间紧紧夹着硬物,身下不断有温热的液体溢出。
刺耳的鸣笛声中,喻映寒狠狠地喘气,腰上大肚子摇摇坠,合不起来的双腿大张,抵御着想要蹲下来使劲的本能。
何卿文耳边全是他喘息用力的声音,眼中泪水涟涟,却咬着牙不肯落下。努力地扶住他的腰腹,感受到对方的肚子一阵又一阵的发硬,两人却都一步都不敢停下。
额上的汗迅速地流下,“呃……”手牢牢地抓紧了对方的衣服,勉强支撑着身子。
双手攥紧,黑色的影子愈发从股间探出,每一步都磨得生疼,脚下落了一路晶莹的羊水。
何卿文用手护在他的身后,隔着湿透的衣料,指尖触到那柔软的穴肉与滚烫的硬物。
夜风刺骨,他们举步维艰的终于走出舱内,外面已是一片惨烈的废墟,直到两人在安全地带停下脚步,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轰鸣。
砰——何卿文还来不及反应,只听到身后突然爆裂的巨响。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之中,喻映寒猛地将他扑倒在地。
巨大的轰鸣之下,大开着的双腿不停颤抖,他的下身也微不可察“哗”的一下,胎头从他的穴口内挤出,连同原本被堵着的羊水一同喷涌。
喻映寒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或许是根本发不出声了,微启的唇只是不断颤抖的无声喘息,随后,发抖的双手将孩子从自己身后缓缓地抽离。
喻映寒从来没有告诉过何卿文,在守护家园,守护子民的背后,他的内心是如何满目疮痍。
生于这样战乱的年代,所有身份低微的人类都饱受苦难。他们是比贵族的宠物还要更廉价的生命。
从出生开始,他就像一条流离失所的流浪犬,为了活命,苟延残喘的奔波于街头巷尾,到所到之处都是鲜血淋漓、遍体鳞伤,充满了暴力与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