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斑鹿：我的孩子】06 食肉与食草

    赛斯在崖壁上找到了个可供藏身的洞穴，卡娜一瘸一拐勉强移动到洞内，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她的伤口恢复得很慢，别说站起来走路，一天中能保持意识清醒的时间都很短暂。

    虽然有赛斯准备的果实来果腹，但仅凭这些并不能为一只大型猫科动物提供足够的能量。

    赛斯知道，她需要肉。

    可他一只才刚满一岁的小雄鹿又上哪儿去给她弄肉来呢？

    卡娜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哪怕现在勉强吊一口气，她也只会越来越虚弱而已。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她并不怪谁，可看到赛斯每日为了照顾她而焦头烂额，她又莫名涌出一丝愧意。

    这孩子，又是何苦呢？

    没有利爪和尖牙，他的生理构造注定了他无法像肉食动物那样捕猎其他动物。

    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违背自然之理，又何苦强求呢？

    卡娜蜷缩在崖洞内意识迷糊，突然，一股血腥味由远及近，让她不自禁绷紧了神经。

    和血腥味一起的，还有鹿蹄在岩壁上磕碰落下的哒哒声。

    卡娜顿时惊慌地抬起头来，急切地想要确认外面的情况，赛斯？你受伤了？

    小雄鹿终于出现在洞门口，他一脸的血污，可脸上却是满溢的笑容。

    妈妈，我给你弄到肉啦！

    他歪斜了下身子，将扛在背上的重物卸了下来。

    卡娜定睛一看，才发现所有的血腥味均是那重物散发出来的。

    一头已经死去的花豹，正是几天前和她在崖顶上撕斗的公豹齐裘。

    卡娜敛了下神，将那颗惊慌失措的心收回肚子里。

    还好，她的孩子并没有受伤。

    你是怎么弄到这个的？卡娜用下巴指了指那具尸体。

    在一个山坳里捡到的。赛斯将捡尸时的情形都告诉了卡娜，语气里颇有一番幸灾乐祸，真是活该，叫他欺负妈妈，哼！

    卡娜看着齐裘的尸体陷入了沉思。

    他应该是受伤后又不能得到恢复，直接虚弱而死的。

    如果她没有赛斯的照顾，恐怕现在也和齐裘一样了吧？

    这只在东边山林称霸这么多年的公豹，最后下场竟然成了被一头鹿拖走的尸块，真是讽刺。

    然而，这不就是他们这帮独居生物最后的下场吗？

    一旦没有了捕食的能力，就只剩下等死。

    赛斯见卡娜迟迟没有动作，误以为她是不肯吃同类，最后只好跪在她面前，将自己的脖子递到她嘴边。

    卡娜：？

    妈妈要是舍不得吃他，那就吃我吧！

    赛斯有曾在卡娜口中听说过关于东西边两只公豹的事，知道他们都曾做过卡娜的配偶。

    如果卡娜是因为旧情舍不得吃掉这具尸体，那他只能以身喂母了。

    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想看到卡娜一天天衰弱下去。

    小雄鹿的执拗让卡娜一阵失笑，她轻轻撩起长尾，用尾尖扫了扫他的鼻子。

    哈啾赛斯打了个喷嚏，再睁开眼时，面前是卡娜温柔的笑脸。

    小家伙，你这是在担心，还是在嫉妒啊？语气这么奇怪？

    赛斯愣了愣，立即惊慌失措地摇了摇脑袋，不，我我没有

    他一时支吾，竟害羞着逃了出去。

    终究是太年轻，轻轻一逗就什么都表现出来了。

    卡娜垂下头低笑，在看着那具公豹尸体时又收敛住了笑容。

    齐裘，生前你不愿照顾你的孩子，那就死后好好替我照顾他们吧。

    **

    赛斯回到崖洞时，雄豹的尸体就只剩一堆骨架了。

    卡娜正在清理自己的毛皮，这是好预兆，说明她有在恢复体力，开始注重仪表了。

    她瞄了眼傻愣住的小雄鹿，冲他勾了勾尾巴，过来。

    已经长大了小雄鹿却怎么也抵挡不住母豹的这声呼唤，乖乖地跪在了她身边。

    都这么大了还邋邋遢遢的卡娜替他舔舐着毛皮，就像小时候那般，耐心地给他清理着身上的血污。

    小雄鹿眨巴了下眼睛，勾下头有模有样地学习卡娜的动作。

    表面上看似是在给自己梳毛，却时不时假装无意地用鼻尖去触碰卡娜的胡须。

    每碰一下，母豹就会敏感地将头挪开，他便乐此不疲地追逐着，直到惹卡娜生气后，他又特无辜地眨着湿润的眸子，将粗短的小尾巴摇个不停。

    别看他只是一只食草的小鹿，他也是有不少坏心思的。

    这天之后，赛斯又扛了一只死鹿回来，这一次卡娜已经不会再向他询问尸体的来源了。

    毕竟她很清楚，赛斯是她的孩子。

    一头由母豹养大的斑鹿，自然与那些食草动物们有所不同。

    随着伤口的恢复，卡娜除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