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沈厉明手指动了动,心痒痒的,最后还是没忍住替她把毛衣领子拉高,阻断自己的遐想。
“我好好地跟你讲话呢,做什么啊?!”麦粟粟被他动作惹毛了,“啪”地拍掉男人的手。
沈厉明笑起来,看了眼手背的红,痞气地插回兜里,故意道:“粟粟姐自己,不也忘了吗?”
麦粟粟噤声失语,辩驳话语在喉咙与唇齿间来回,最后还是吞回肚子里,她说不过沈厉明,背过身去发闷气。
一人使坏,一人无奈,不知是不是错觉,竟是有了点过去在老公寓里相处的样子在,那时候,他总是爱欺负她,她也总是受着。
沈麦二人来得早,但经不住耽搁,客宾们逐渐到来,更何况都是亲戚,少不得有人停下脚步问候问候,沈厉明没兴趣被人围观哄姐姐的场景,低声道:“好了,算扯平了。”话说完,就拉着不情不愿的麦粟粟往热闹的宴厅里走去。
有了吵闹人声,麦粟粟很快意识到自己又被小王八蛋忽悠进弯弯了,脱口而出:“明明就是你骗……”
可惜啊,沈厉明早有准备,身子一让,顺手将女人往前推推,就有人替他承气。
沈奶奶自从听孙子说要带着粟粟来参加寿宴,就日夜掰着手指算,算啥时候见面,啥时候带着回家,带回家以后,老公寓重新装修装修好呢,还是买套新的,地段选在哪里,近点的话,结婚后好走动,不过远点也没事,环境好,好养胎,养胎……厉明的那边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总之就是不能亏待了未来孙媳妇儿,老太太越想越高兴,咧着嘴笑,唇角笑纹都要冒出来几条。
可是再深的纹,等真见到了麦粟粟,还是被泪水沾湿,老太太颤巍巍呼喊着:“粟粟,粟粟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麦粟粟同样眼眶泛红,水汽氤氲,她拥住老太太,轻轻抚摸着老人后背,沈厉明有愧于她,她何尝不有愧于老太太,凝噎轻唤:“奶奶。”
“欸,奶奶在呢。”老太太顺过劲,忙不迭说,“来,让奶奶看看我的好粟粟,几年不见,长高了啊,更漂亮了。”
一旁的沈厉明守着老少两个女人,他抬臂撑在椅背上,虚虚护着,不着痕迹,生怕奶奶和麦粟粟重逢太激动站不稳,可在听到奶奶的话后,还是破坏风景地来了句:“奶奶,姐姐这个年纪不会长高了。”
“让你说话了吗?”老太太和麦粟粟异口同声,一齐对着沈厉明没有好脸色,都怪这个坏东西。
沈厉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感觉粟粟姐可能才是亲生的,自己就是个捡来的,他连忙抽出两张椅子让人坐下,低眉顺眼道:“小的知错。”
“油腔滑调的,没正形儿。”老太太嘴上嫌弃,却还是一手牵起一个,然后将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对着麦粟粟道,“可不能再走了,奶奶想坏你了。”此时的老太太默认二人已经复合了。
麦粟粟想解释,自己只是回来看看老人家,不会久待,但是话语来不及开口,被沈厉明眼神阻止,男人摇了摇头,又用口型说着:“奶奶今天大寿。”
天大地大,过寿的老人家最大,麦粟粟自然不舍得老太太伤心,只好撒了小谎,在人看不见的地方,伸出脚去狠狠给了沈厉明一脚:“不走了,就陪着奶奶。”
“嘶。”冷不丁挨一脚,还是高跟鞋,饶是沈厉明也吃不消,倒吸口气。
“又做啥怪呢,有这时间打电话问问你爸妈接到人没有,别耽误我和粟粟。”有了乖乖甜甜的粟粟在,老太太怎么瞅都觉得英俊有为的孙子碍眼,打发他走。
厉明的父母,麦粟粟捕捉到字眼的同时,看向了桌子其他的空位,主桌上坐着的一般都是至亲之人,她的地位尴尬,坐在这里未免让人误会,其他桌的人靠近,问候言语间都在问老太太“这姑娘是谁啊,厉明对象吧,挺标标致啊,快给我们介绍介绍,厉明可以啊,年纪轻轻的,媳妇儿都挑中了,老大和老大媳妇儿见过没……”
麦粟粟听得想逃,可是被老太太攥住了手挣不开,向沈厉明求救,他只当没看到,留下个看好戏的眼神后,潇洒地出去打电话了,殊不知啊,年轻男人就是要让别人误会呢。
“哎呀,不是呢,这是我干孙女,讨人喜欢吧。”老太太在众人面前显摆着麦粟粟,但也知道人姑娘一直是个脸皮子薄的,套用了沈厉明的借口。
“一看面相就有福气。”有人夸着。
“几岁了啊,比厉明大吧,姑娘家大点好,疼人。”
“哪里人啊,是本地的吗,干什么的啊?”自然也有人咄咄逼人。
老太太兄弟姐妹多,平日里远在各地,今天也是借着寿宴难得一聚,亲疏冗杂,沈奶奶见惯了的,所以此刻只挑着喜欢的听,不待见的人理都不理,拉着麦粟粟一个个介绍让她喊人。
不知道是不是车子坐久了,厅内又热,麦粟粟感觉到胸口发闷,有点反酸,干呕一声:“奶奶,我、我唔……奶奶,我去下卫生间。”
“快去吧。”老太太忙道。
沈厉明打完电话回来,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