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句话的真谛——”
碧荷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点晕。
她看了看对面的季太,女人露出了漂亮的香肩和锁骨,美目半阖,歪着头,秀眉微颦,似乎已经开始打瞌睡——阿姨还在兀自抓着碧荷的手笑,“男人掌握世界不容易,我们女人,要掌握男人,其实也不容易呐。”
“是啊。”碧荷附和。
阿姨是已经超脱了,反正她是掌握不了林致远,只有林致远掌握她的份儿。
“所以呢,”女人吸了一口气,“今天,我就教你们做个掌握男人的女人——”
她伸手推了推旁边打瞌睡的季太,“连月,别睡了。你酒量怎么那么差?起来穿衣服了,看看我给你们准备的特别节目——”
碧荷冲完凉换完浴袍出来,还觉得身上都是牛奶的味道。
迈步进入客厅,灯已经暗了下来。落地窗外,已然亮起城市的点点灯火。
“这边。”
阿姨也穿着浴袍,正站在通往露台的走廊上笑。
露台凉风习习。
三个女人都换上了白色的浴袍,长条桌上铺着鲜花,摆着甜点和酒。才不过坐下一分钟,刚刚的舞台上,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
少年容貌干净,穿的简简单单,穿着白色的T恤,拿着吉他坐在了话筒前。
试了几下音,他对着下方的三个女人笑了笑,开始浅浅的吟唱。
“那片笑声
让我想起
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
静静为我开着……”
碧荷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少年,也微笑了起来。
夏日的夜,清凉的风,微甜的酒,还有弹着吉他民谣浅唱的少年。
阿姨真会玩儿——碧荷抬眼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笑吟吟看着台上的阿姨,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人?
莫名让她想起了以前。
大学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年幼,林致远不在——天热起来的时候,也有男孩,穿着白衬衫,在湖边唱歌。
她那时站在湖边看,心里只有一片怅然。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今时今日。
他回来了。
后面发生了太多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大家走着走着,都已经忘掉了初心。
亦或是初心尚在。
可能喝了一点酒——碧荷看着台上,感觉眼睛有点湿——这场景,真让人多愁善感。
“干杯——”阿姨端起了高高的酒杯,视线还在台上流连。
“干杯。”碧荷端起酒杯和阿姨轻碰,发出叮的一声响。
“我呢,就喜欢看这些小年轻,”
微红的酒液入喉,女人穿着白色的浴袍,放下酒杯,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台上的少年轻笑,“可能也是年纪大了。看着这些小年轻,就让我想起以前——”
碧荷看着女人的脸,女人一直笑吟吟的脸上也难得有了一丝怀念的神色。
“再说了,”女人又迅速从这种情绪里抽离了出来,侧头对碧荷笑,“凭什么他们男人天天出去看小姑娘,我就不能看?”
女人靠过来,在她耳边说笑,说话的气息还带着果酒的甜味,“碧荷你说是不是?”
碧荷笑笑,点了点头。
阿姨好像没人管,所以她干什么都可以——别太出格就行。
自己不一样,碧荷偷偷紧了紧身上的浴袍,林致远还管着她呢。
谁又喜欢看小姑娘?罗斯先生,季董事长,还是那天那个yu叔叔?
虽说阿姨的儿子都长大成人了,可是她的男人们,也都还是极具魅力的成熟男人啊——
很多事不必问。
抿了一口酒,碧荷又瞄了一眼旁边的季太。季太似乎是真的醉了,两颊飞红,坐在椅子上,修长细弱的美腿交缠交叠。美人儿穿着浴袍,旁边的棕榈树影投下,光影下衬得她那张脸越发的明艳动人,她看着台上,眼色朦胧,不知道在想什么。
亦或是什么都没想。
少年唱了一曲,又在台上坐了一会儿,拨了几下弦又唱了两首,等他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阿姨在下面对着他招了招手。
少年从台上走了下来。
“多大了?”微风中,穿着白色浴袍的女人翘着二郎腿,端起酒杯倒了一杯酒给他。
“姐姐我不喝酒,”少年笑着说话,露出了小虎牙,有些害羞的样子,“我待会还要去下一场。”
女人笑了笑,没说什么,又拿了一个酒杯,又给他换成了半杯矿泉水。
“谢谢。”
透明的水液注入晃荡,倒映着四周的各色的灯光,空气里有清香,少年接过酒杯,喝了一口,“我今年20了。”
“交女朋友了没?”阿姨看着他笑。
少年看了看对面三个穿着白色浴袍的女人——其中一个的脸靠在一边在打瞌睡看不清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