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会就走了,起码一周。”
衣帽间的镜子里倒映出男人挺立的背影,宽肩窄腰,矜持又性感。雪白的衬衫和笔挺的西裤,一看看上去,就是收入不菲的精
英范儿——
此刻镜子外男人,正站在衣柜前看着她。
脚边还放着一个密码箱。
“好。”一身嫩红色吊脖裙的女人坐在床边,一边甩着腿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点点头。
“我要一周才回来。”他顿了顿,又说,“这还是最顺利的情况。”
“好。”女人又点了点头。
可能也觉得自己这样的反应冷淡了一些,她想了想,又说,“你注意安全——快回来了给我电话,我再坐车下来。”
不给她电话,她就不下城里来。碧荷一边啃苹果一边想。
放暑假了,她不需要上班了,这边又没有住的地方——她的房子已经退租了,现在她住林致远的房子。虽然这里很大很漂
亮,又有山有水,可到底是他的房子。
现在他又要去出差,她总不至于继续没脸没皮的赖这里,佣人看见也要说闲话的——再说做情妇,也要有假期的嘛。
她好久没回家看爸妈了。
男人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你签证什么时候下来?”他突然又问。
“不知道啊,”
苹果啃完了,碧荷把核丢垃圾桶,终于扭头看他,“不是你那个助理在办嘛,Kevin。”
男人看着她圆圆的眼睛,没有说话。
“我去洗个手,”女人跳下床,走向了洗手间。
水声响起,女人一双白嫩的手伸到了下面,水珠溅起。
身子一沉,是男人从后面抱住了她。
镜子里映出了他俊美的眉目。
“我们抓紧时间再来一发。”他压在她背上,轻声说话。男人身躯沉重,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抚摸过她裸露的肩膀,碧
荷觉得耳朵湿湿的,还有些尖尖的疼痛,是男人用牙齿咬住了她的耳珠儿,在细细磨碾。
“不来了不来了,”女人开始挣扎,“林致远你昨晚到现在都来了四次了,我腿不舒服——”
男人没有管她,滚烫的手已经解开了她脖子上的系带,又拉下了她身侧的拉链,手从拉链处伸入,准确的捏住了她的胸。
湿湿软软的感觉又在后背脖颈和脊椎处蔓延,是他在用舌头舔。
“林致远——”女人双手扶着大理石洗漱台,一边抗议。
背上有什么硬物滚烫。
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男人的手顿住了,叹了一口气,他直起身,摸出了手机。
“喂。”
“知道了,我马上下来。”他说。
碧荷松了一口气,把在自己乳房上的男人的手扯了出来,又拉上了自己裙子的拉链。
“我真的出发了。”他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捏了几把。
“知道了。”这都说了五次了。
“要不你别回去了,”他又说,“就在这里住着,我很快就回来了。也就一周。”
“我要回去看我爸妈。”这句话碧荷也说了三次了。
“要不,”男人顿了一下,“我再给你一点钱?”
“不要了,你刚刚不是给了一万?一周哪里花的完?再说上回你还给了两万呢,够了够了。”
“那好吧。”他又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别找别人借钱,缺钱来找我。”
“好好。”
“你要在这里就在这里,要回家就让老刘送你回北湖。”
“知道了。”碧荷都有点不耐烦了,林致远啰嗦得很呐。
“拜拜拜拜——”
他提着箱子出去了,一会儿就出现在门口。助理在给他拉车门,男人似有所觉,抬头望了望二楼窗口。
那里果然有一抹嫩红色探了出来,还在给他挥手。
男人嘴角微勾,刚刚心里的一点不豫马上烟消云散了。
梁碧荷果然还是舍不得他。
不过还是觉得心里失落落的。好像缺了什么。
是了,忘记喊她不要穿吊带裙了。车子都开出院子了,男人突然又想了起来。他又不在,梁碧荷穿的这么暴露,那不是白给别
人看了去?
来日方长。男人敲敲扶手。梁碧荷刚刚才回到他身边来——不要急。
要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主要矛盾是套绳子。次要矛盾才是教她怎么穿衣服。
等绳子给她套牢了,那还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碧荷趴在窗台,目送迈巴赫开出了院子。
她吐了一口气,回头看看床头柜,上面放着一叠厚厚的红色软妹币。
一万块。
是他给她的这几天的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