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稳。
有人拉开了车门。
蹭亮的黑色皮鞋落地。
西装革履眉目英俊的男人下了车,面无表情的径直进入大厅,助理关上车门,快步紧跟其后。
这群人身上的精英气场过于强大,在男人经过的路上,门童和服务员都情不自禁的微微停步,弯腰问好。
男人没有回应,也没有停留。
早起飞京都,晚上回S城。
京城十小时,男人见了五波人,开了三个会,出席了两个饭局,从政府官员到公司高管,从VIP客户到哈佛校友,人事务繁多,错综复杂,可他眉目却依然沉稳,丝毫不见疲态。
电梯开了。
又慢慢闭上了。
这群人消失在了众人的目光里。
光可鉴人的电梯,倒映着颀长的身影。
没有人说话。
“叮。”
电梯门开了。
3603。
男人出了电梯,走了两步,看见了明亮的客厅。客厅的场景却让他脚步顿了一下,微微皱眉——然后他眉头散开,嘴角微勾,大步走了过去。
“怎么好意思让何总亲自过来接待?”他微笑着伸出了手。
坐在他太太旁边那个沙发上的,年轻的男人站了起来,也笑着伸出了手,“Alan到了——今天原是我要请罪来着。”
两个男人手掌轻握。
松开手的时候,男人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太太。
一身米白色的连衣裙,系着一条细细的棕色腰带。裙子有些宽松,还有些短——白嫩嫩的大腿都露出来了半截。
也不管她自己走光了没有,女人并着腿端坐,手里还端着盘子,一边吃蛋糕一边抬头对着他傻笑。
这个吃货。
就知道吃。
大腿都要被人看光了。
男人面上微笑,不动声色。
“今天真的不好意思,让林太受惊了,”年轻的老板开始说话。
原来如此。
男人笑吟吟的听完了这整个事故兼故事,看了看桌上冰镇着的红酒,又看了看自己太太那上了药水的脚踝。
“现在怎么样?”
他点了点头,走到了她身边,低头看她的脚,声音温和,“还痛不痛?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不用,”
碧荷扭了扭脚踝,疼痛已经不明显了,她笑,“我就说没事了,三少又客气,一定要等你来。”
自己从小跌爬滚打长大的,也没少摔跤受伤,碧荷想。没想到现在结了婚居然还娇贵了起来,扭了一下脚踝而已,他们还搞得这么隆重——又是花又是酒,还要亲自办理交接。
两个男人又聊了一会儿天,何家三少告辞离去,助理也早散了。男人看看合上的门02,走了两步,在三少刚刚坐的位置坐下了。
“蛋糕好吃吗?”
忙碌了一天,男人身上的西装依然笔挺,没有一丝褶皱。现在人离开了,他放松了身体靠在沙发上,伸手松了松领带,一边笑吟吟的问她。
“嗯嗯,好吃。”
碧荷看着他松领带的动作,想起了什么,她吞下了蛋糕,舔了舔嘴唇,又说,“林致远我刚刚逛街还给你买了两条领带来着——H家的,棕色的。”
“好。”他看着她的脸,微笑。
有太太的好处很明显,衣服至少有人打理了——每季新装,内衣外衣,袖扣领带。他有些精神洁癖和怪脾性,衣橱这种绝对私密的私人空间,他不喜欢外人侵犯。
佣人是外人,以前的那些女伴包括女朋友们更是外人——性爱是体液交换,约会是寻找刺激,同居会出让其中一间卧室的使用权,但是,这怎么也到不了需要侵犯个人空间那么严重的地步吧?
梁碧荷显然不是外人。
宽敞明亮的高级套房外,高楼林立,各色灯光闪烁。
江面波光粼粼,倒映着点点的灯火。
这是大国最繁华的城市之一,也是全球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这里有全球顶尖的酒店,服务,最优秀的人齐聚,最繁华的商业中心。
物欲横流,才华齐聚。
在这里,只要有钱,你能买到你想要的所有东西——只有你想不到的东西,没有它找不到的东西。
衣冠楚楚的英俊男人,靠在豪华套房三十八楼的宽大沙发里,侧头含笑,静静的看着旁边低头专心切蛋糕的女人。
他手上的腕表在袖口隐约,款式低调,没几个人能认出来八百万的价格,刚好价值等同他给岳父岳母买的那套房。
好像还差点什么。
男人的目光挪到那瓶柏图斯XX05上。
完美。
男人起身开酒,冰凉的酒液入喉,全身似乎每个毛孔都一个激灵,然后散开。他右手捏着酒杯,左手伸出,抓起了女人的手捏了捏,软绵绵的。
越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