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之说带樱桃出去玩,那就是真玩。
一连几天,他带着樱桃逛了街,吃了小吃,去过电影院和图书馆,也去过陶艺坊和游乐园,基本上秦肃之能想到的小姑娘能喜欢去的地方,他都带着樱桃去遍了。
有时候跑出去太远,晚上来不及回秦肃之在市区各处的住所,他们就干脆就近找个酒店住下。没几天,圈子里就有不少二代都知道了,秦肃之最近正和一个小美人打得火热。
一转眼,就是六天过去。
这天晚上樱桃跟着秦肃之回到他在市区的公寓,已经是夜里快十点。两个人分别洗漱完出来就更晚了些,樱桃换了身睡裙绕到客厅去,就看见秦肃之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有点茫然地握着电视遥控器。
樱桃问:“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秦肃之被她这一声唤回了神,他这才发现电视机并没有被他打开,于是匆忙按下遥控器的开关键:“……我在想,这都过去好几天了,眼看着我就要把你送回伊甸园了。”
这几天两个人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但到了今天晚上,这事情已经避无可避了。
电视里响起主持人一板一眼播报新闻的声音,樱桃顿了一下,才笑笑说:“那我总要回去的。”
她的语气平静,好像只是在说明天要去超市里买瓶矿泉水。秦肃之却没有她这样的好心情,他狠狠地喘了口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大喊出声:“你回去要过什么日子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樱桃安静地注视了他一会。
秦肃之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他像一头被困在牢笼里的猛兽,散发着一股无力的愤怒。
真奇怪,樱桃想。这明明是个与我毫无干系的人,但他却这样在乎我。
新闻主持人还在电视机里播报着时事消息,说下个月政府的领导层就要进行换届选举了,又说有某处的小型地震得到预警,无人员伤亡,成功降低了经济损失,等等等等。
樱桃走到秦肃之身边坐下,轻声道:“你冷静一点。伊甸园我是必须要回去的。”她有些无奈,又有些释然地笑了笑,“你如果真的担心我,明天将我送回去的时候,你记得不要对我太好。”
秦肃之愕然地看着她,几乎想不到她能说出这番话。
樱桃垂下眼睛:“你得当着段思睿的面打我,折辱我,向他证明这几天你对我的好都是表象,我其实已经完完全全被你调教得很听话了——”
“你怕不是疯了!”秦肃之咬着牙道,“我不可能再这么对你的!”
樱桃的声音还是轻轻柔柔的:“你必须这样。你没有睡我,这事情或许瞒得过段思睿,但肯定瞒不过萧驰。你既不睡我,又不肯调教我,你对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与性无关,那你陪我待这么多天,图的是什么?”她叹了口气,“你难道想向他们证明你很善良吗?”
秦肃之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我……”
樱桃安慰地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你以为你陪我待了这么多天,带我出去玩,就可以拯救我了——不是这样的,秦先生。”她细声细气道,“没有人能拯救我。我也不想你因为我,再被萧驰怀疑。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不想问,但我为你考虑,你也为我考虑考虑,好不好?”
秦肃之的身体剧烈地发起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头埋进了双手:“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清醒……”
樱桃说:“其实今天你就应该打我。我回到伊甸园的时候,身上不应该一点伤都没有的。”
她的口气十分冷静,仿佛在说一件与她完全不相干的事情。秦肃之却越听越愤怒,越听越难过:“你就非得这样吗!”
樱桃说:“如果你真的心疼我,不想明天当着段思睿的面打我,那你今天就必须打我。”她的声音冷静到了几乎冷酷的地步,“我和你说过的,萧驰说我是他手里最好的人。他把我当作王牌,结果你对我什么都不肯做,你以为这证明的仅仅是我的无能吗?……秦先生,你这是在打萧驰的脸。”
秦肃之慢慢抬起头,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认认真真打量了她一番。
这个女孩子,比他想象得还要理智。
还没等他说什么,樱桃已经站起身,在客厅里巡视了一圈。她找出秦肃之随手扔在一边的皮带,将它对折了一下,又走回来把皮带递给秦肃之:
“……就拿这个打吧,这个留的印子能久一些。”
秦肃之的手一直在抖。他不肯接过皮带,而是怒火中烧道:“你就非得——”
他的话却没能说完。
樱桃小心翼翼地凑近他,之后轻手轻脚地趴伏在了他的腿上。她撩起睡裙到腰部以上,露出浅粉色的内裤。小姑娘单薄的身子细得一只手就能被人提起来,细弱的尾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就让我用这个姿势挨打,可以吗?”
秦肃之想,这样伏在他的膝头上,她就好像是一个犯了错被教训的小朋友。这个姿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