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忽然红了脸,让商安不要激动,商安呜地一声倒了回去,抱着肚子直摇脑袋,“念哥…念哥…我好疼啊…”
叫小阳的男生摸着他的肚子,发现也没有发硬,只道他是习惯了有同伴在身边陪着他,又想起商安的同伴已经“没”了,低声安慰道,“节哀顺变。”
“节…节**的哀!顺**的便!他没死!”商安猛得坐起来大声骂了两句,最后三个字几乎是跟一股蛮力一起从身体里发出来,他喊完就沉着肚子发狠似的向下用力,像是想一鼓作气把孩子推出来,然后醒了去找荆焾算账。
算什么账?就算荆焾凭什么把他藏在草丛里,一个人胸口被剜了那么大个洞,还他妈的让他快跑,他挺着那么大个肚子,跑屁啊!
“啊!——嗬啊!——”商安才不管他在哪里,反手拉着嵌在镜子上一根铁杆,把屁股吊在半空中哼哧哼哧地用力,两条纤细的腿一上一下地做着深蹲。
“阳哥…怎么办…他要生…”
“还能怎么办…扒他裤子,帮他扩产口!”
“别碰我!嗬…嗬嗬…”商安正用着劲,一下被打断,感觉快要被推到产口的胎头又缩了回去,气得一脚踹到小阳肚子上。
“啊…啊…”小阳被他当着肚子踹了一脚,捂着肚子低呻了两声,半天都没直起腰来。
“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凑过来…我疼得厉害!控制不住!”商安说完,又低吼着深蹲下去,等到蹲到极致,裤子被撑得嘎嘎响,隔着裤子都可以看到他坠出的产门已经凸出来了。
“听到了吧…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别动了…你动得我难受…”小阳对着他肚子说话,肚子里那个安分了,他顿时觉得好些了,商安也刚退了阵痛,隔着裤子往自己后面摸,指尖上有一点血,小阳肚里的“包子”说的没错,其他人生的都是“果冻”,只有他生的是“孩子”,寄生胎下来的太快了。
他的身体,他的产道,他的产口,都还没有准备好,他知道自己的肠道撕裂了,只是胎头堵在产门,血涌不出来,他的产门可能也只打开了五六指,除非在产门上划上一刀,再把孩子扯出来。
“你已经流血了…最好是不要再用力了。我们也是寄生派的,你可以信任我们。”小阳解释道他们几个也是和肚子里的果冻出来找实验体的,只是和精英走散了,他们没什么战斗力,才决定伪装起来。
这个时候,门口已经站了十几个人,排练室里剩下的人不是脱了裤子架着腿正在生,就是夹着屁股流着眼泪负隅顽抗,一片震耳欲聋,商安这边,一个生了半天还在肚子里,另外几个一点事没有,已经引起了注意。
小阳看着越走越近的守门人,对刚刚疼过一阵的商安说,“一会我们几个人护着你,你赶紧跑。”
又是让他跑…
“不行…我要生了…我跑不动…”
“实验已经成功了,只要你能活下来。”小阳突然把手放到商安肚子上,郑重地对他说,“只有寄生派赢得这场战斗,人类才有可能活下来。”
商安深吸了一口气,很想对他说,你们不过是我的一场梦而已,别扯什么拯救世界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你们也要活下来。”
(二十四)
从三对二,到三十对四,商安本以为自己根本不可能逃出来,直到那个男人再次出现,赤裸着上身,胸口的洞被纠结在一起的肌肉填满,他化身为武器,来救他不可能丢下的人。
“呃——我以为——我以为你——呃呃呃——”商安被荆焾抱着,往安全屋在的那条巷道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商安眼角的一串泪还没流下就被风带跑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心,为什么想哭,又为什么哭也哭不出来。
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在荆焾胸口狰狞的伤疤处抓出一道血痕,他在宣告,这里,荆焾的胸膛,火热跳动的心脏里,应该有他的位置。
“要生了——放我下来——呃——”商安在荆焾怀里拼命挣动起来,被迫合拢的双腿急切地打开一条缝隙,羊水破的太早,如今流出的只有浑浊的血水,顺着他的股缝淌出裤子,倒流到背上。
荆焾没放他下来,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前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要去的地方,“我没丢下你,安安。”
直到两人挤进巷子里,荆焾才松了力气,他的手臂因为长时间弯曲,一时放不下来,只能转动手腕,撑着墙,把商安紧紧护在怀里。
“啊——”商安抓着他的肩膀,叉开腿撅着屁股往下坐,“要出来了——”他边喊着边单手扯了裤子往后面摸,过于紧窄的产门肿了一圈,孩子更是出不来,只有几根胎发一缩一缩地坠在那里。
“念哥——我站不住——站不住…呃呃呃…抱住我…念哥…求你了…抱住我…”商安抖着腿,两手挂在荆焾的脖子上,眼眶里涌出泪水,带着哭腔呻吟着,“荆焾…我让你抱住我…”
产门里夹着的胎头因为站姿越坠越多,不堪重负的穴口已经撕裂得血肉模糊,血顺着胎头与穴口的缝隙流到腿上,鲜红色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