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苍白着脸,闭着眼一句话都不说。
一点都好像没有被抓住的自觉,苍白的唇在冰冷的雨水中微颤,他张了张口,……对不起……
他心底多少也有了猜测,只不过现在,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索性还不如沉默。他也清楚,利用就是利用,但若是海不主动戳穿,他情愿海做他创造出来的那个人。
虽然目前还没有定罪,但海还是被关进了防守严密的囚室内,三层看守,两队警卫来回巡逻,降谷零进出也得刷三次的卡。
降谷零抿紧了唇,眼中烧着怒火。
看着海手上的手铐,朱蒂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为什么他们要抓着海,他不是……?”
海微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轻声反问:“还有意义吗?”
“既然没有意义,又何必执着我的答案。”
降谷零眼中带着讽刺,“还是说你也被这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走到他们面前,站定,他首先看向了降谷零:“喂……你这是在干什么,降谷零。”
“所以,你是以什么罪名逮捕的他?”
赤井秀一凌厉的墨绿色瞳仁里含着微光,他没有去看降谷零,而是看着海,就好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着他那样。
“从你送他过来不久,他就有些
降谷零语气异常冷漠。
赤井秀一挑眉。
七号……
这不是自己的主场,赤井秀一也清楚这点,他将视线转向海,“……那我和海说句话。”
两人深情的对视让降谷零面色不善到了一种地步,他一把将海拉到一边,“走吧,海先生。”
降谷零抬起手臂,挡在他们之间,语气没有一丝的波动,“我不信任你。”
“不太好,犯人的体温已经过了危险线,小野护士建议我们送他立刻去医院。”
“用不着你管,赤井秀一。”
海笑了笑。
“零君?”
为了救朱蒂,他最后耽搁了不少时间,不过好在军队救援,至少让他活着走了出来。
海的目光变得脆弱下去,模糊而痛苦,湿漉漉的头发黏在他苍白的脸上。
“与你无关。”
海!?
降谷零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嗓音微哑的开口。
读懂了唇语的赤井秀一只是摇摇头。
赤井秀一低下头,与她说了几句,然后朝着他们走来。
周围一片漆黑,黑暗的房间中,只有手机屏幕发出的光,他晃了晃脑袋,摸过床头柜上震动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这里是你的组织,我剿灭的是你的手下。”降谷零按住他的肩膀,脸凑近了他的脸,瞳孔随着他的靠近随之放大,骤然之间,好像完全侵入他的眼中,“…乌丸莲耶,你施加给我的痛苦,我要全部还给你。”
降谷零注视着监控视频,青年躺在被褥里,面色通红,眉尖微皱,手指无力的搭在一边,手腕接着吊水。
降谷零从梦中惊醒。
离开这里。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的三个字。
他走到监控室,铁门后的床前,护士已经把盐水吊起来了,降谷零单手撑住上半身,问监视的警员,“泽文,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距离药厂被捣毁还不到一天,办理完所有手续,刚休息了三个小时的降谷零顾不得疲倦再次上岗,直奔旅馆对面的看守所。
“……”
他直起身,“什么时候的症状?”
他给过海机会,给过他坦白的机会,给过他离开的机会,可海一个都不选,所以走到这一步,也是咎由自取。
昏昏沉沉的神经陡然一个激灵,降谷零猛地跳了起来,干脆利落的道:“等着,我马上过来。”
态度坚决。
还给你。
……
然后是赤井秀一和朱蒂,秀一浑身都是灰土,还有几块红色的血迹,但对比身边的朱蒂已经好很多。他将自己的外套搭在朱蒂肩上,扶着她走出工厂。
接电话的是他的下属,监控所的泽文,“喂,零君,七号囚室的犯人发高烧,情况危险,要不要把他送进医……”
“朱蒂,你等等……”
一点一滴,全部!
上囚车后,也是降谷零全程监视。
“喂……”
“……”
降谷零面色微黑,“总而言之。赤井秀一,这是我们日本政府的事情,你的身份还未确定,插手这件事,我只是请你们去喝杯茶就已经够意思了。”
“随你。”
永远的离开这里……过着普通人最平凡的一生。
降谷零
……
“不准。”
“也?”
他抬起头,也看见了海,还有站在海身边的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