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岁慢吞吞地眨眨眼,“我结婚了。”
桑岁一个人坐在吧台上,被“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喝酒”的理由狠狠被灌了一壶,还好她酒品好,会乖乖坐着不动。
桑岁在背后扯了扯他的衣服下摆,打了个哈欠,“我好困呐。”
……
桑岁站在原地没动,耳边响起车门开了的声音,她揉了揉眼睛。
桑岁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脸皱起来,眉头紧锁,红唇微嘟,一副生气的模样。
走了?
桑岁思绪还埋在他温暖的胸膛里,有些昏昏欲睡。忽然双脚落地,抓着他两边的衣袖滑了下来。
“不然呢?”他嘴角带着笑意,眼神却是狠厉的,“要不要尝尝被社会人打的滋味?”
出了门口,江寺北就把她放下来了。
话音刚落,他就提着那人的衣领凑近,手心收拢成拳,灌着十分的力道要在那人脸上烙印,却猛地又停在半空中。
她泄下气来,手悄咪咪地伸进他的臂弯里,脸颊蹭了蹭他衣服的布料,像是感受到肉体的暖意了,又有些眷恋地往里面埋了埋。
他伸出手摸了摸桑岁的头,女孩受用地往上抬了抬,想他继续。
原羽中途离开了一会儿,就有好几个男人围在她身旁了。
“坐好。”他语气不善。
酒精上头,她脑袋沉的像是塞了个枕头,里面全是棉花,软软糯糯,嗡嗡作响,还一片空白。
他舔了舔牙根,又折了回去,扣着她的手腕拉着她走到副驾驶,将她塞了进去。
她慢半拍地转过去看,五官模糊不清的,有点像猪头。
江寺北的嘴唇动了动,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在干什么?”
那人的同伴不甘示弱,却也会看脸色,一人站出来,唯唯诺诺地问,“你…你是她老公?”
江寺北绕过去进了驾驶座,手刚关了门,指间还留在门把手上,脸就被人强硬捧着扭了过去。
“……”
他睁开眼睛看,就看见那凶神恶煞的阎罗王转了个身,把他老婆抱了起来,将脸按进他胸膛里,回头警告性地看见了他一眼。走了。
男人嘿嘿地笑,“别走啊妹妹,陪我们喝几杯呗。”
“你们爱信不信吧,”她摆摆手,“如果被我老公知道你们这样围着我,他可能会把你们打死。”
她不答,江寺北也就不问,他心里一片柔软。十几分钟前的戾气和烦躁顿消,只剩丝丝缕缕的甜蜜,一寸一寸缠绕在心头。
走了。
桑岁摇摇头,垂着眼,红着脸。
桑岁歪头歪脑地傻笑两声,乖乖地去扣安全带。
男人哈哈大笑出声,周围的同伴也跟着嘲笑起来,“妹妹,你是不是还没成年啊?少看点霸道总裁——啊——”
她浑身酒气地凑过来,软热的嘴唇印在他紧抿的唇角,一边亲一边学不知道什么动物叫。
车子停在门外
江寺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人的身后,长腿一抬,毫不拖泥带水地顶上那人的腹部,力道之狠,像是捕捉猎物的兽类。
“走开。”她说。
见她站稳,男人迈开步子走到车前,开了锁。
“啾咪。”
南城已经下过初雪了,出门前给她穿的牛角大衣不知去处,她只剩一件单薄的毛衣套着,藕色的,衬得她越发粉嫩且诱人。
……
“不是可能,”男人黑着脸,将手骨按得咯咯作响,“是马上。”他一边说一边挽起衣袖,将痛得在地上打滚的那人一把提起来,狠狠地甩在吧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吓得酒保正在擦的杯子都掉了。
男人看着她灵动的样子,没说话。
那人被想着被打破相了狠狠敲诈一笔医药费,结果没感到痛,反而领口被一松。
亲完了,她歪着头冲江寺北傻笑,圆圆的鹿眼弯成月牙,上面挂着亮晶晶的喜欢,像是午夜里飘落的点点细雪,让人想要细心珍藏。
她声音小小的,在震耳欲聋的蹦迪声中细若蚊声。眼睛带着点血丝,溢出点生理盐水来,一张小脸充盈着醉意,又因为疲倦显得有点皱皱的不开心。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停下来看向声源处。
“我在哄你呀。”
时间好像也没过多久……但她想回家了。
江寺北看见她还傻愣着,动作刻意慢了几分。等了几秒,却还是不见她走过来,心下烦躁,“过来。”
“怎么可能?”有人嗤笑出声,“可别骗人阿妹妹,骗人是要被惩罚的。”他将惩罚两个字咬的极重,甚至目光还在她胸前流连。
惨厉的尖叫从喉咙里发出,像是一把弯刃,划在地面上,声音刺耳又难听。
桑岁踩着靠脚处从椅子上下来,其中一个男的就伸手拦住了她。
车内情意融融了一会儿,他听见女孩埋在他臂弯里,小小声又闷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