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妾身做错了,还请姐姐责罚, ”话音儿未落, 蒋珂的眼泪便落了下来,“妾身只是一时心有不甘,才想在自己屋里试一试的,并没有不敬重娘娘的意思。”
静王被几人弄的一头雾水, 他今天已经很累了,实在没心情玩这种猜心游戏, “到底怎么回事?王妃你来说。”
石王妃并没有理会静王, 而是对蒋珂笑道, “之前见过你几次, 我心里还在感叹,你怎么跟先头去了的广宁侯大小姐有几分仿佛?”
石王妃掐指道, “你不但颇有才名, 还极擅经营,听闻在娘家的时候也极为干练,不像普通的内宅女子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我还听说你还时常打扮成富家公子出去走动,”
石王妃含笑向静王道,“乍一听,还真觉得跟梁大小姐有些相像,不过么,今天一见,臣妾却发现蒋夫人跟梁大小姐一点儿也不一样。”
被石王妃一说,静王才注意到原来蒋珂跟梁沅君颇多相似之处,“噢,王妃怎么又觉得不像了?”
石王妃一指还福着身没站起来的蒋珂,“若是今天站在这里的是梁大小姐,殿下猜她会怎么说?”
静王看着满脸通红的蒋珂,心下不忍,“你先平身吧,王妃跟你开玩笑呢,”但他对梁沅君还是有些兴趣,“王妃觉得梁大小姐会怎么说?”
石王妃噗嗤一笑,“她必会引经据典辩辞滔滔,非要为自己的做法说出一篇叫咱们心悦臣服的道理来,哪会像咱们的蒋夫人,除了认错落泪,什么也不会说了。”
被石王妃一说,静王想起来几次见到梁沅君的情景,她确实口才极好,仿佛什么样的刁难都难不倒她,现在再看看蒋珂,确如石王妃所说的那样,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偏少了以往的大气干练。
“孤没瞧出来蒋氏哪里像那个梁大小姐了,你倒一会儿瞧着像,一会儿又看着不像的,就在这儿自说自话了,”静王淡淡的扫了杨夫人一眼,见她正盯着蒋珂,不过脸上的神气却不怎么和善,静王脸一沉,虽然杨夫人生了自己的三子,但不代表她可以不把蒋珂当回事,蒋珂的出身可比杨氏好太多了,“王妃还没有告诉孤,杨氏这是唱哪一出儿呢?”
石王妃呃了一声,一指蒋珂道,“蒋夫人堂堂侯府嫡女,被指给殿下做夫人难免会有委屈,加上又遇到这样的事,”她摇摇头,“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今天过府的客人们瞧见了,怕将来会有些议论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静王一天又是喜又是惊又是怒又是不甘,早就累的精疲力竭,“蒋氏到底做了什么?”
杨夫人不是爱惹事的,一来惹不起,二来不需要,但今天她是绝不会忍的,“还是让嫔妾说吧,今天蒋夫人也不知道叫人给挑唆了,居然穿了身大红嫁衣跑了出来,这不是打王妃娘娘的脸么?当时宗室里的亲戚们可都在呢!难不成明天早上,嫔妾要先给蒋夫人敬杯茶?”
静王这才注意到蒋珂披风底下露出来的大红裙角,他的脸登时黑了,他是喜欢蒋珂,恨不得把侧妃位给她,但绝没有让蒋珂压过石王妃的意思,可蒋珂居然当众穿正红叫人看到了?大家该怎么想他?
杨夫人却不打算这么放过蒋珂,“娘娘既然说是小事,嫔妾哪里还敢说什么?但又觉得蒋夫人这样终究不成体统,才特意寻了一身没有上过身的新衣裳过来,让蒋夫人先换了。”
她冷笑一声,“不过也没什么,反正蒋夫人哭着喊着要回侯府呢,等明天娘娘将人送回去了,蒋夫人想穿什么就有穿什么。”
蒋珂只觉两耳嗡嗡直响,她转身瞪着杨夫人,“杨氏,你居然害我?”
杨夫人被蒋珂吓了一跳,“我害你?你疯了?当时你在花厅里说的话多少人听着呢,你哭着喊着要回你们侯府,”她看着面露怒色的静王,“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随便找个人来问一问,若是嫔妾有半句虚言,您将嫔妾送到城外庵堂里去!”
静王都不用问石王妃,就知道杨夫人没说假话,他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就听石王妃道,“当时那情景,别说蒋氏一个小姑娘,就是臣妾心里也没有不怕的,算了,这事儿以后谁也不许再提了,”
石王妃正色看着杨夫人,“你比蒋氏年长,膝下又有峻儿,凡事有个姐姐的模样才好,我将人交给你了,若是照顾不好,我跟殿下都不饶你!”
石王妃一向处事公正,对她也很照顾,杨夫人对她没有半点儿不敬之心,反正该告的状她已经告过了,“是,嫔妾领命。”
……
静王看着蒋珂垂着头随着杨夫人出去,苦恼的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啊!?孤这个命真是!”
石王妃半点儿也不同情静王,“殿下明日还是到勇毅侯府走一趟吧,这次的事咱们要多谢罗世子,您走了之后,我跟罗世子聊了几句,原来皇上一早就知道安王有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