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祸起</h1>
白泠在京城呆了几天,养在红衣宫外的府里,皮肉越发的白嫩了。
故事里的人间总是新奇有趣的紧,她期待已久,丫鬟们给她穿衣打扮好之后她就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红衣在东宫太子殿中,听当朝太子说他打死白泠后有多后悔,他俩在一起多少年,他有多喜欢白泠什么什么的废话。
“敬亭,白家这几日寻人了吗?”
“白公子是外室所处,他母亲后便无人再管他。所以白家还不曾寻他。”
太子叹了口气,“他一生多舛,但他若不背叛我,孤又如何下得了手将他打死?!”
他沉默了一阵,又说“如今葬在何处?”
红衣心中鄙夷回他“殿下吩咐扔在乱葬岗。”
又是一阵沉默。
红衣心想,白泠在自己府中的事情早晚会败露,白泠的那张皮终究不好解释。
她想,总归送进宫里来好一点,凡人也伤害不了她们。
“殿下,前几日回来的路上,我路过一村落时寻到一女子,相貌与白公子有八分相似。”
太子突然起身,道“当真?竟有这等事??为何不早早通报?”
红衣抬头看了眼太子,他双目通红面目透着青黑,俨然为白泠的死痛苦多日。此时她将此话说出来他似狂喜后又悲痛欲绝。
他猛地将红衣踹到地上吼道“敬亭!你是何居心?!白泠已死!相貌再如何像他也不再是他了!”
红衣趴在地上未答,过了一会听太子说
“把她带来吧。”
红衣回到府里,白泠正吃着中饭。
她问她“阿泠,我想把你带进宫里。”
白泠正吃着鸡腿,听到这话没有迟疑就答:“好呀好呀。”
红衣挨着她坐下,她看着白泠开心的吃鸡腿的样子,开口说“你记住,我们做鬼做妖的,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人是人他妈生的,我们妖不同,没爹没妈全凭我们自己,不需要靠着别人活,所以阿泠,我们凭着自己心里想的去做就行。不需要委屈自己。”
“我知道,姐姐,你说什么我都觉得很对,我现在就很开心,我有肉吃,有衣服穿,和在山上一样开心。”
红衣凑上去亲了她一口,真乖的孩子,疼死人了。
太子这人有脑子病,天生的好相貌也被他自己糟蹋的不行,每日除了太子平时的射御书数的学习之外,唯一的爱好就是把人往自己床上带。
为此他重修了那座湖心暖阁。
京城天气寒冷冬天又长,但暖阁里却热的人发汗。
四层高的楼阁,一边邻水一边种满了梅树,花瓣落入泥中随水流过。
今日过午时后便断断续续地下起了小雪。雪盖着梅,混着潺潺流水,说不尽的风情。
白泠进了宫里之后便觉得有一点进人不适的熟悉感,尤其是到邻水暖阁这里。她看着这片如红红白白密集的雪梅,背上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汗,身上又湿又冷,让她一度以为自己身上的皮是不是烂了流出了脓来。
她坐在地上的那片雪梅上,将狐裘脱了,因为本身妖怪就不觉得冷。她慢慢地将袖子挽上去,她怕身上烂了的皮被人看见。
果然是幻想,玉臂洁白如初。
“在这做什么?”
白泠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转过头目光和弯腰看他的男人对上,愣住了,两人讷讷无言。
来人是太子。
他看她呆呆的样子,面上带了点笑意,问她。
“白泠?”
白泠眨眨眼,嗯了声。心想这人真好看,有种清新的熟悉感,一见如故一样。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叫他什么。
太子看她头上落了片梅花瓣,他抬手用手指捻起,两指搓了搓,搓出一片黏腻鲜红的花汁。他背过手,不再理白泠,抬腿走了。
白泠把衣服穿好,伸长了脖子对着水面,看着自己那张借来的脸,也好看,只是好像不如刚才那人好看。
她看了一会,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陌生,好似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她不禁碰了碰水面,一阵涟漪泛起,模糊了水中佳人面容。再看去,却还是那张皮。
“阿泠,你在这里做什么?快过来。”红衣在暖阁旁看见她蹲在地上,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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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np非处,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