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至少两方的人在保他,如果结合詹一江的询问,那**不离十就是万象和寻兴。
郑酽作为一名演员,在自己的故事里非但没有急着抢戏,反而给自愿低调低调的配角加戏。殊不知配角的戏不比主角少,只是观众从一开始就没看懂故事的导火索。
翻啊翻一直按时间顺序翻到事发前风平浪静的那段日子,手指滑过至少几万条信息。绝大部分是无用的,时间倒是费了不少。
字明均给手机锁屏,无事发生一样离开阳台。
沙发上白连玺的姿势似乎从来没有变过,屏幕里的却已经来到了关键情节。
主角一个人在一艘小船上,他很快乐,却也要抵挡即将到来的风浪。他不得不把自己和船绑在一起,才能为自己挣得多一分生还的可能。
这一切的导演旁观着,只知一二的观众旁观着,他们被主角打动,悲伤,落泪,却没人能真正帮到他。
唯一真正希望出门逃离这个不公世界的人也只能在远处,为他祈祷,凭空赠他勇气。
“你这个电话打得真久,我差点睡着了。”
白连玺可能真的挺困的了,字明均一条腿压上沙发,他才发现来人并慢慢坐起来。
“抱歉。”字明均确实挺不好意思的,因为他用了近一个小时处理了一件到头来他也没什么头绪的事情。
“演到哪了?”白连玺侧头看,眼皮还在打架,主人公的精神则时刻紧绷,冥冥中用自己的理想抵挡风浪。
“快结束了。”
“我记得我第一次看的时候被最后那一段震撼的说不出话,明明结局振奋人心结果还是黑了一把群众和媒体。”
字明均没躺回沙发,而是坐在地毯上,这样头恰好能歪进白连玺的怀里。
“我觉得这个结局挺好的,开放式。”白连玺很自然地抚上怀中人的脖颈。
“是挺好的,但还是要看到主角真正身心幸福了才放心啊。”
“或许有人不希望他真正得到幸福呢?”
听到这儿,字明均不惜以扭曲的姿势回头看了白连玺一眼。
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严肃或调笑的眼睛,只有一个即将入睡的人迷迷糊糊地说:“楚门能够从桃源岛逃出去就已经是巨大的改变和成功,没人能保证他在外面会更幸福,娶了初恋就能快乐一辈子。”
字明均转过头,没跟半梦半醒的人理论。他独自等到了楚门推开通往外界大门的瞬间。
“身心幸福......毕竟是大部分人都求而不得的。”这是第一次听白连玺说梦话,口齿清晰逻辑紧密,就是太突兀了。
字幕开始滚动,曾经字明均加快过结尾的进度条,想看看后面有没有彩蛋。
而这一次他不会了,因为他清楚片尾过后什么都没有。
关电视关得毫不犹豫,又将灯留到只剩玄关一盏。字明均摸黑进了白连玺的卧室,又摸黑爬上他的床。
月光从纱帘间隙漏进来,撒了一地。
要说今晚什么都没想过是不可能的。
在某些方面,白连玺正以惊人的速度进步着。
如果字明均刚才没有因为公事耽误进度,而是持续保持着有节奏的推进,现在枕在他身侧的就是活人了。
归根结底,还是要怪詹一江。
胡思乱想间,经历了一日奔波劳顿的字明均也顺利地睡着了。
第二日,晴,二人分别睡到自然醒。
“起了?”
字明均挣扎着翻身,动静比较大,屋外白连玺听到了,便这样问。
“嗯。”
“洗漱后来吃早饭。”
果然是自己起晚了吗。
“几点了?”
“八点半。”
还好......?
“你几点起来的?”字明均下了床,稳住,向洗手间走。
“七点半吧。”想来这对于一位自律自强小有成就的社会工作者来说只是日常罢了,“早餐是蒙岛的,你应该喜欢。”
“嗯。”牙刷杵在嘴里,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声。
“昨天......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躺着躺着就困了,一觉起来都早上了。”白连玺在认错,那样子或许有点笨拙,措辞上也不见工作时的强势有条理。
满嘴泡沫的字明均说不出话,便快速漱了口。
“原谅你。”又俯**洗脸。
蒙岛送来的早餐是满满两盘,拿锡纸包着,还有一壶咖啡一壶茶。
“今天什么安排?”白连玺已经换下了睡衣,却也没穿西装,今天大概率可以让字明均自由调配。
昨日詹一江嘱咐的话还在耳边,一点不是开玩笑,再者詹一江严肃认真的时候从来都是需要认真对待的时候。
字明均犹豫了,他认为自己最好不要出门,但如果白连玺想,他该怎么选?
“我......想看电影。”
其实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