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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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先生,这是您的箱包,请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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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这他妈才是做母亲的呢,只要他想,他妈就能第二天顺着极地航线飞回来。看他爸,呵,他妈的他在上海读书都有他妈两年了,而且和他爸还住同一个小区里头,人楞是什么招呼也没有。外加还小里小气,一个月就他妈给十万,妈的他来回头等舱都买不了!

    ?

    当他还没从结束又一场鸡汤演讲-以理综满分高考生怎么教人上清华-休息够的时候,有人打他电话了,说什么要他领包裹他老公经常搞这种东西。

    想那么多干嘛,现在主要是处理在他脚下这不知死活的破烂玩意儿。他看着趴在边上气喘吁吁的壮汉,再用脚踹了一下人家屁股才算是把气给差不多撒干净了。临了出门的时候瞅了瞅,嘿,好家伙,终于发现今天不如意是从哪里来的了-他今儿出门的时候穿了一绿-,妈的脚上还踩了一双反光绿尾鞋!

    操啊!这他妈能不绿吗?!现在他就上手一扯,把那破玩意儿给撕了扔垃圾桶去。

    这话不假,就算云逸已经隐隐约约发现自己头上有了一大片青青草原,他也还是能忍住不看蓝竺手机去挖掘那背后的真相一这不对,二,就算发现了他又能怎么样,质问蓝竺?以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去和他老公说话吗?这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讨打行为。

    这次快递小哥带来的是他搬去蓝竺家带的一个箱包,不大

    真正犯错的是他!对于恋人不忠该被打的是他!我凭什么要被他像女人一样的打!凭什么!凭什么!饶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云逸再怎么温和柔顺他也是有脾气的,于是乎他就把气撒在浴缸里头的水,不断的捶啊捶。可他又一面开解自己说,你知道的云逸,你自己知道的,你老公脾气不好,那你干嘛老惹他呢?你又舍不得动手打他,再说打起来自己能捞得着什么好啊?诶呦我操,他每次以这种方式安慰自己好像都能痊愈的很快,洗完澡踏出浴室发现地上丢了一条蓝竺的深色牛仔裤,他捡起发现裤脚还是湿的,那就是前面那条了。穿过的衣服怎么能到处乱扔,云逸看向床上睡香的少年,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将那条牛仔裤放进了洗衣机。

    刚洗澡过后的鲜润少年面无表情的向他接近,然后蹲下捡起那块儿机械砖头,再站起。云逸一下发现现在蓝竺的身高好像也能将他逼退,他感觉鲜润少年因为青春期的发育已经能看到他的头顶了,“你看我手机?”

    但他觉得其实也挺像在学校内被他欺负的一个无名小卒-旁人下的那个手太轻了,当然也或者是他们的力气太小压不住那个男的。照蓝竺看,起码得把人按在厕所马桶里个三四秒才行啊,不然松手后那人抬头的呼吸频率就不够急促,哪好玩儿啊!

    云逸就看着那右臂落下在水里溅起水花,然后稍稍眯眼一瞧,那是血吗?啊好像是又被打出血了呢,那他这回倒是犯了什么错?

    可纵然他已经那么好那么乖了,他倾心的那位少年还是把他给以一种异常奇怪的方式扔掉了。

    因为,人脑生出的保护机制已经让他变成一个只要不攀附蓝竺就会马上死掉的寄生物种。

    无所谓了,反正他和那人的唯一联系就是他妈还想着留面子让他没改姓呢。

    “你干嘛呢?”蓝竺从浴室里出来,他被惊的手机给一下砸地上。

    啊,很贱么,而云逸自己不觉得。究其背后原因还不是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那间小小的方格里被毁了,所以就算被蓝竺给打死也能让他好好再吸收着这美丽的世界所散发的氧气。

    谁?谁是老公?

    呵,犯错?!那天他正在书桌上刷着理综题,旁边蓝竺手机微信连响好几次让他有点儿烦躁,他刚想把旁边那音量控制键按下就又看到一条新的-老公?

    所以,他这种被动的放纵造成的结果就是蓝竺出轨是没错或者说根本不叫出轨,而他不过喝了两杯酒-他是真的酒量不好-和同班同学-蓝竺说人家对他有意思,他一点儿没觉出来-的客套问候,就能让蓝竺像对待旧社会偷汉子的妇女一样先被打够了再浸猪笼吗?

    人被打是不能和知错划上等号的,特别是被蓝竺这种人打,明明在普通人看来的一件小事,他就要给你闹不痛快。就像现在,云逸趴在浴缸旁边,大掌抚着那被蓝竺狠狠扇过的右脸发呆,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因为残存的酒精及巴掌让他脑袋再次变得有些迷糊了或许他应该不再捂着,毕竟碰到好疼

    嘿,又来了,他这越想多火越旺,在客厅坐不住了咣咣咣地就要上楼进房间浴室,什么招呼都没有,对着那里头已经清醒在站着冲凉的壮汉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妈的你个臭婊子,今儿小爷就给你好好洗洗!洗干净你个不听话的烂货!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搭话,你他妈找死!”,接着就把侧翻在环形浴缸的云逸给带出水面然后再压下去通过扯着那短短头发的方式宛如撸管。

    “我什么时候看过你手机了?前面是手碰掉了。”

放假到纽约了就再去意大利订车,嗯?妈妈这边忙,挂了啊,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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