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一个反派</h1>
一个反派
谢衍被冠以杀人如麻的大魔头称号时不过十四岁。
当时他仅仅在武林大会上轻松地解决了武林盟主的大儿子,一个不堪一击的废物。他还没来得及拔刀,就被舒久从远处射出的一根银针扎死了。
这么一想,他总觉得自己替人背了锅。
所以当婉秀中了剧毒时,谢衍立马兴奋地把舒久喊出来问她愿不愿意替婉秀去死。
“如果你不想死就给我说句好话。”
舒久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看不清颜色。
“宗主的命令,舒久不敢忤逆。”
谢衍敛眸不耐烦地瞪了跪在底下的女人一眼,穿得黑漆漆的,真是污了他的眼。慢悠悠剥了颗橘子,谢衍语气玩味道:“舒久,把头抬起来。”
眉毛没修,脸颊苍白,嘴唇也是淡色,一脸的死气沉沉。
谢衍心生厌烦,挥手让她赶紧把头低下去。
“我送你的胭脂水粉呢?”
“在房间里。”
“为何不用?”
“属下不敢。”
“呵,有什么不敢的,难不成我还会对你下毒?”
舒久的头埋得更低,倒是那背脊绷得紧紧的,被谢衍手里的橘子一砸,轻易地弹开了。
男人心更烦躁了。
所谓大魔头,当然要把让自己不顺眼不顺心的东西都给毁灭了。
谢衍嗅了嗅指尖的气味,语气清冷:“婉秀跟舒久只能活一个,舒久是自己动手杀了婉秀呢,还是我亲自动手杀了你?”
“属下不敢。”
依旧是那句。
谢衍一掌劈飞了桌子,如同鬼神般蓦然出现在女人身侧,冰冷骨感的纤指攥紧她细致的下巴,细长的眉眼半眯着,目光冰冷:“这张难看的嘴除了那四个字,还会什么?”
抚上唇瓣的手尖出于意料地轻柔,舒久没有看他的眼,轻声回了句:“宗主的命令,属下——”
话没说完,男人蓦地将细长的手指塞进了她的唇齿间。舒久不敢动,舌头被他拽着,扭着,掐着,玩弄了好一会儿谢衍才将指尖抽出,牵连在顶端的汁液被男人仔细地抹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指尖下细嫩的触感让谢衍爱不释手,意犹未尽地玩弄了好一会儿。
松开擒住她的手,谢衍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有只奶白色的小虫子一明一暗像是萤火虫一般。
他把虫子倒在舒久手上,两人掌心紧贴着,舒久只感觉一股热流流遍全身汇聚进入心脏的位置,没一会儿那透明的萤虫也消失了。
谢衍露出满意的笑容。
“乖舒久,去把你的血喂给婉秀姑娘喝,等她喝饱了就能活了。”
舒久倒在地上只觉得全身绵软无力,听到谢衍的话强撑着爬起身半跪着回道:“属下遵命。”
“啧,你还是这么无趣。”
也不知道明天等她血流干死了,会不会变得有趣些。
谢衍打了个哈欠便起身离开了。
舒久缓了半个时辰终于勉强能站起来,她捂着发烫的心脏望着地上谢衍扔掉的橘子,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不过就是个胡闹的孩子。”
刀的怜花姑姑送给她的,将手腕割开举高送到婉秀乌紫的嘴唇跟前,滴答滴答,殷红的血染上了她细嫩的脖颈。原本昏死的女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张口死死咬住她的伤口用力吮吸。
这一夜谢衍睡得安心,甚至还梦到了儿时跟母亲在幽都山无牵无挂的时光。
怜花抚着稚嫩的谢衍,眼神温柔:“衍儿,不要胡闹。”
谢衍醒来,屋外叮叮当当热闹得很。
婉秀活了,不过看到满嘴的鲜血跟倒在地上的舒久她被吓疯了。
谢衍将舒久冰冷的尸体抱在怀里,冷眼望着疯癫的婉秀:“你这副模样比舒久还倒胃口。”舒久头上的簪子突然滑落,如缎般的长发倾泄而下乌黑到晃人眼。
男人轻叹一声,拢着她的脑袋轻嗅着淡淡的香气,更浓郁的是鲜血的腥甜。
他舔了舔唇,眼神亮得诡异。
“小舒久乖乖当我的玩具,哥哥会一辈子爱护你的。”
————
呜呜呜,我爱大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