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大家散去后，陆江和刘光谚又留下来与我讨论了一下子，谈得差不多后，刘光谚问吃饭，我婉拒，陆江也找托词推了，倒又先走一步，他一面就接起电话。刘光谚和我一块走，他道：“方总，你有没有听见说过陆总要结婚的事？”

    我出去弄了吃的，刚刚上餐桌，他已经收拾好了出来，一面打着领带。我拉开椅子坐下，把一杯果汁放到他面前。他也坐下了，看见便道：“怎么你喝咖啡，我喝果汁？”

    我笑了笑。他凑过来吻了我一下，又帮忙我整了一下领带。我看着他的手指，想起来一件事。我捏了捏他的手指：“晚上回来给你剪指甲。”

    我便一笑，又看他剥半天，就把手上剥好的蛋换给他。

    刘光谚像是回神了：“对对。”与我一齐走进电梯后，又说：“方总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我道：“嗯。”

    他顿了顿，略低下声音：“其实我一直也听见说过方总你有对象，唔，到底有没有？方便透露一下？”

    这趟过来S市，萧渔当然开车，也是天天早上各自出门，今天因为我说过送他的缘故，当然不开车了。我送他到他分公司前面的路口。其实这边距离我公司并不近，可说是绕了一大圈。

    萧渔顿了顿似的，道：“我妈告诉你的？”又说：“她现在就知道胳膊向外弯了。”

    我道：“你前阵子闹过胃痛，不要一大早就喝刺激的东西。”

    刘光谚愣了一下：“啊？”

    我笑了一下：“紧张什么。”

    上午就在一个会议中结束。

    我不表示，他又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都没有看过他的女朋友。”

    刘光谚笑了两下：“不是，就是，有点好奇。当然这不能说的话，就……”

    早上我对着镜子扣衬衣扣子，看见脖子与胸口之间的皮肤上有印子，正好扣起衣领就可以遮住了。也不只那里留下了痕迹。我慢慢穿整完毕，回到前头，萧渔还埋在被子里睡觉。我凑过去喊他，他咕哝两声，张开眼睛。

    我道：“嗯。晚上可以走了就给我打电话。”

    萧渔横过来一眼，轻丢开我的手，自去浴室梳洗了。

    我笑笑，便道：“有啊。”

    这时到了电梯前面，我道：“你也要下楼吗？”

    到公司后，刚刚进办公室，我拿起手机看，萧渔给我传了讯息，也没有写什么，很普通的对于他们那边办公室的一件摆设的感想。我无声一笑，还没有回复，桌上的分机电话已经响起来。

    大概萧渔也想到了同样一件事，那脸上有点红似的。他轻咳了声，打开车门：“我要走了。”

    我看他一眼。他马上说：“抱歉！”

    萧渔马上道：“一个就够了。”

他一下：“好。”

    刘光谚道：“不是，这一个人静悄悄的，一直也没有听见有对象，突然传出结婚的消息，怎么说，总觉得好奇。”

    刘光谚笑道：“那太好了！”

    早饭简单，也没有吃太久，可是好像今天早上这样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吃饭，倒是有一阵子没有过了，在我和他都是需要上班的情形下，至少这两年完全不可能。这次萧渔是他公司派他到S市分部出差一个礼拜，可这礼拜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也是因为这一个礼拜以来我必须很早出门，近来公司筹划一笔项目，忙碌不谈，为了这个开了许多会议，简直从早到晚，当然也需要加班。晚上去应酬真正算起来也就两天，可是一个都不能推掉。

    萧渔捉住我的手，仿佛埋怨：“昨天要不是礼拜四，我看我都不要起床了。”

    我朝他看去，笑了笑。他倒是好像不好意思了，立刻拿起水煮蛋剥壳：“这蛋煮得很漂亮，一看就好吃。”

    我看看他，微抬起眉。他便连忙似的说：“我的意思是，呃，这是好事，哈哈。”随即转口：“那，那你们交往多久了？”

    刘光谚马上追问：“那长得怎么样？”

    我道：“哦，好吃就多吃两个。”

    我没有说话。刘光谚看过来，道：“还是说，方总你看过？”

    我道：“还不起来？”

    我还没有说上什么，他已经又自说起来：“一定漂亮，陆总条件这么好。”仿佛感到了不对似的，就掉头过来：“哎，方总条件当然也是很好的，公司里不少女孩子都想知道你有没有女朋友。”

    我微笑道：“哪有什么不能说的

    萧渔声音含糊：“……嗯。”就慢吞吞的从被窝里爬起来。他两脚站到地板上，倒是有点摇摇晃晃的。我便伸手扶在他的腰上。

    我道：“嗯。”

    下车时，萧渔笑道：“今天也要好好上班啊。”

    萧渔点点头，又一笑，把车门关上了。我看着他过了马路，走进了对面大楼里，这才重新开车。

    我道：“那还好昨天是礼拜四了。”

    我好笑道：“怎么他有没有女朋友还要让你看见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