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陛下传您去御书房觐见。”
洛怀霖听到御书房三个字就头大,他自小厌恶什么孔孟之道,四书五经,从小到大每次叫过去都是要被考校一番功课,结果不是被罚抄文章就是被打手板,其心里阴影程度堪比去稷下学宫见那脾气古怪的陈先生。
“你可知所为何事?”不知为何,洛怀霖对这个名叫温桓的小太监颇为顺眼,虽然他师傅整天一张冰块脸,但收个徒弟倒是有趣得很。
那温桓抬抬眼小心翼翼得看了眼洛怀霖,心思玲珑的他自然是知道这位殿下心里在担忧些什么,会心一笑,“殿下放心,陛下刚刚在御书房内看了萧侍郎的治国论,脸色甚佳。”
洛怀霖倒是有些惊奇,这小太监不仅心思缜密,胆子还不小,敢跟自己透露这么多他本不该妄言的话。洛怀霖虽心存疑虑但不禁还是生出了些想要拉拢的心思,试探得问道:“你可想日后在栖梧宫当差?我可向寒霜大监要了你来。”
“承蒙殿下厚爱,奴才虽然自小就仰慕殿下,但是御前这份差事是师傅亲自交代的,不好违背。”
温桓停顿了一会儿,敛了敛神色,低声说道:“而且奴才在甘泉殿里当差,想必更能帮到殿下些。”
洛怀霖笑着拍了拍温桓的肩膀,盯着温桓的眼睛说道:“本王最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只要你是真心帮我,日后定不会亏待你的~”
随即还伸手轻轻划过脸庞,惹得这长相清秀的小太监羞涩得低下了头,不敢再直视洛怀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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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这篇治国论,你之前可看过?”洛昊天半靠在御书房内的暖塌之上,面无表情得随意问道。
洛怀霖当然知道,之前那浙江巡抚上的盐铁政务的折子就是他从御案上悄悄拿去给萧白羽看的,当初撰写这篇论书时,他还在一旁提过几点建议,皆被采纳了。
此时的洛怀霖还拿不准皇帝的态度,故而小心回答道:“之前有听萧白羽谈及一二。”
“朕觉得其中盐铁官营改革一事,见解颇深,可朕有些好奇,他萧白羽年纪轻轻,从未下过江南一带,怎么对江南道的盐铁弊端如此清楚?”
“额大概或许是萧丞相的家教甚好,教得全面。”
洛昊天眉头轻挑,“哦,如此看来,在这方面朕比起萧寻还是差了许多啊!你怎么就没这等见识呢?”
“我”洛怀霖一时语塞,随即镇定得说道:“萧白羽的才华,我只需识得,能人尽其用便可。”
洛昊天显然对这个答案还算认可,招手示意洛怀霖坐到身边的塌上来,“朕一会儿召了萧白羽进宫,想着升他为户部尚书同时入内阁,如此恩典,你还不谢谢朕?”
“为何要我谢?要谢也是萧丞相谢啊?”洛怀霖揣着明白装糊涂,但嘴角已然微微上扬。
洛昊天看到洛怀霖小心翼翼得只挨了半边屁股在塌上,玩味之心大起,一把揽过洛怀霖的腰道:“如何?是不是觉得下面那玉势还是细了些,不如朕的好使?”
“啊!”洛怀霖被猛地往后一挪,被顶到了私处,差点推翻了塌前的木制案台。
“今天玩点新鲜的,怎么样?”洛昊天将人半推倒在案台之上。
洛怀霖环顾了下眼前的一面书墙,多半是圣贤名篇,还有不少孤本典藏的古籍,怯怯得说道:“在这里不好吧!有辱斯文啊”
这话不禁把洛昊天都给逗笑了,“就你,还有辱斯文?!是谁当年在稷下学宫,拿那论语封皮当厕纸,被陈先生发现后罚得涕泗横流,最后还是朕亲自去求情才把你捞回来的,这都忘了?”
洛怀霖心中无奈得很,已然放弃再找别的借口了,这人对自己从小到大的窘事记得一清二楚,再贫下去怕是老底都要被他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