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歌夜黯然。
“但有听河一日,四爷就不需担心暗处有人捅刀子。”听河依然答非所问。
两人只沉默片刻,猛然扑在一起,像是两只野兽,羽歌夜把高大的沈听河一直推到墙边,疯狂的亲吻着沈听河的唇舌,甚至因为力气过大轻微咬伤了沈听河的嘴唇,手指撩起紧紧缠着的衣服,抚摸着沈听河光滑的皮肤健美的肌肉,整个手向着沈听河的裤子探去。
“爷!”沈听河紧紧抓着羽歌夜的手,“最近,不方便。”
刺客是黑暗中的影子,任何身上的不适,都有可能成为他致命的破绽,如果不是情势危急到极点,沈听河绝不会拒绝羽歌夜。
羽歌夜后退一步,轻轻抬起手来捻着手指,他又扑过去逼着沈听河转身,撩起他的衣服,在腰侧有一道伤痕,还未愈合,绑着黑色的纱布,特意掩盖了血气,没有什么味道,刚刚摸到的粘稠,就是沁出的鲜血。
“四爷,我该走了。”沈听河低着头缠上自己的纱布,不敢抬头看羽歌夜的眼睛。
羽歌夜静静站在月光里,影子落到沈听河的身上,等到完全缠住之后,那身材质奇特的黑衣,渐渐的像是月色一样焕发浅浅光辉,沈听河整个人都融在了月色中。
两个人都沉默,说要走的,不舍得走,要相送的,不舍得送。然而别离终究还是要到来,沈听河迅速转身,像是怕慢上一步就会再次迟疑。“你若有事,定要告诉我。”羽歌夜冲着他低喊,沈听河落在墙上,整个身影便有些模糊,藏匿的浑然天成,恍惚他似乎点了点头,迅速消失在夜幕下。
羽歌夜狠狠一拳锤在墙上,骨节都被撞破,流出血来。身旁有人接过他的手,拉着他走到蔷薇园。羽歌夜任由楚倾国握住他的拳头,先用白巾沾着酒擦拭掉尘土,然后细细抹上药,用白布为他包好。
“握不住的手,有什么用处?”羽歌夜抬起头,满眼的苍凉。
楚倾国双手握着羽歌夜的手腕,轻吻着上面的白布,眼中已经是浅浅的泪光:“只要还能握着这只手,我们就别无所求。”
羽歌夜单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滴晶莹从掌下滑落,楚倾国吹灭了灯烛,窗户透进月光,黑影抱住了坐着的影子,沉闷的泪流声音,让这夜越发安静。
第二天羽歌夜起床,已经并无异样。他看到来伺候的晚醉,端上饭菜,便把洛城白叫来。
“主子。”洛城白知道这一路走来都发生了什么,所以说话分外小心。
羽歌夜低头想了下:“你和晚醉、青龙的婚事,最近便办了吧,也为府里,添些喜气。”
晚醉愣了一下,先跪了下来,洛城白也是一惊,旋即慢慢屈膝,却并没有喜悦,眼睛里都是泪水:“谢谢爷恩典。”
“哭些什么,结婚成家,可是好事,到时候爷亲自为你主婚。”羽歌夜坦然拾筷,吃的非常香甜的样子。楚倾国也笑着坐在桌边:“今儿是你喜事,快去告诉青龙吧。”
洛城白走出院子,秋天的王府,已经没有多少绿色,有种秋季独有的暗灰,他擦擦眼睛,摆出最明媚的笑容,满面喜气的穿过王府去告诉青龙这个大好消
作者有话要说:明明是回家的温馨章节。。。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呢。。。
☆、99永乐十诏
洛城白的婚礼并不盛大,就在王府举行。如今羽歌夜已有封地,又改封号,所以卸了牌匾,大门口光秃秃的,只能称一句王府。洛城白穿着大红喜服,手中握着大红喜绸的中段,喜绸的左边被青龙牵在手里,右边被晚醉牵在手里。晚醉平时就是闷声做事的性子,不言不语,此刻却不由露出羞涩笑容,青龙本是大大咧咧,行伍之间,很是闯荡的人,现在却没比晚醉好上多少,紧紧捏着红花,生怕落在地上。三个人都是一样羞红却又傻傻的笑容,绕着王府整个走上一圈。此时王府人丁寥寥,无德者各谋出路,无行者弃之敝履,还能留在王府的人不多,此刻都带着真诚的笑容,恭贺祝福之声不绝于耳。洛城白得意地举着手中红绸,不停举手拜谢,同娶二萨尔,堪称人间美事,难怪他合不拢嘴。
最后来到正厅,躬身拜谢了羽歌夜和楚倾国,羽歌夜给洛城白一个小匣,楚倾国则给青龙和晚醉亲自准备了红包。洛城白打开匣子一看,立刻愣住,惊慌开口:“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阿白,如今悦王府已经是强弩之末,你留在这里,也不过是和我一同腐朽,拿着这房产地契,做些生意去吧。”羽歌夜斜倚着椅子,淡然摆手,洛城白立刻泪流满面,把匣子扔在地上:“主子,阿白自小伺候主子,跟了主子也有十年了,怎么今日大喜日子,主子竟要把阿白逐出去,莫不是阿白结婚,让主子不高兴了吗?”
“浑说什么呢?”羽歌夜好气又好笑,“出去做些营生,你就不是我府中的奴才了。就算你喜欢做奴才,你孩子呢,也留在悦王府世世代代做奴才吗?”
“若真能世世代代伺候主子,那是阿白的福气,若是父亲知道我被主子逐出来,定要打折阿白的腿!”洛城白摇头不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