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躲着你呢,怕惹你不高兴……你别怪他,陆家那事儿谁也没料到,傅老爷压下来,大家都没辙。”
“云洲他……其实很脆弱啊。”孟思远叹气。“不然也不会成天抽烟。”
好像上个时空的傅云洲也没发表过类似的言论。
“我每次跟你谈老傅,都怕你把我当说客打死。”孟思远又道。
辛桐摇头。“没,我怪他做什么?”
nbsp; 辛桐单手接过,搁在小桌上,拿两根竹签戳着饺皮。“感冒而已。”
“燕城不是新安,陆家不同于我们……”孟思远的声音骤然放轻。“陆节是红三代,嫡孙,家主,牛逼的不行。陆青杏是唯一的小姐,顶级名媛,每月花五十万都算节省。”
“嗯,刚刚好,机票买了。”
孟思远自知劝不动,主动认输。他同辛桐聊了些有的没的,嘱咐不少去陆家的注意事项,坐了大约十五分钟,预备离开。临走前,他给辛桐接了杯热开水,让她好好休息。
“挺好。”他说。
陆节是辛桐的联姻对象。
压力太大终日熬夜干活的总裁,每月花销最大的是他一包又一包的卷烟。
提到钱,辛桐突然发现作为哥哥的傅云洲从没拿经济要挟过自己。比起不择手段拆散她和易修的傅云洲,哥哥身份的他,从未拿花销来贬低她,也没说类似于“你花我的钱,你活该卖”的话。
“挂完水差不多要去燕城了,对吧。”孟思远突然问。
彼此沉默半晌,辛桐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我哥他怎么样?”
工作,养家,毫无爱好。
辛桐端着那杯热水,发愣。
你说,他一天抽十来根烟,怎么到现在还没死。
“那看什么手术。”辛桐笑。“割阑尾这种能自己去,大的不行,要家属签字。”
“少来,我俩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真计较起来,我还是看着你和晓鹿长大的。”孟思远道。“你是那种——动手术都能不吭一声跑去签字的姑娘。”
“他哪里弱了,”辛桐忍不住笑。傅云洲要是弱,就不会在她跟易修在一起时兜着圈子给她喂套路,最后还变相害死了两人。
辛桐戳着温热的煎饺,不知不觉间吃完了。她舔舔干裂的嘴唇,颇为平静地对孟思远说:“你来当说客又能怎样,日子还不是照样过?我倒觉得现在这样蛮好。”
“会对他失望吗?”孟思远问。“你哥只是表现得很厉害,实质上蛮弱的一个人。”
跟他比,傅云洲简直是五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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