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也更麻烦,所以平日里就理应当万分留心,怎么这家人就能让老人摔了呢。
林思渝看,老人家和家里的奶奶差不多一般大的年纪,也是花白的头发,用手轻轻握着她的手,都没有多余的肉,全是搁手的骨头,细细小小的,这让林思渝不禁想起,奶奶每次牵着自己的手上时,那触感,也同现在这般,以前没有注意过,现下突然想起,倒是鼻头一酸……
止了由于跌倒皮肤破皮而流出的血,上了止血药,林思渝给老人盖好了被子并嘱咐老妇家人按时给老人服药。
帮老人打理好,林思渝把老妇的家人拉到一边对他们道:“现在我已经给老人做了基本的治疗,由于她年纪已经很大了,所以就康复而言会比一般的年轻人慢很多,况且,经我初步的诊断,老人家可能伤到了骨头,所以,你们接下来也一定要悉心照料,能不能完全好起来,还要经观察,请你们务必悉心照料,以后我会每日送药过来,顺便老老人的情况。”
老妇人的家人认真听了进去,对林思渝连连道谢,还到了杯茶,让林思渝喝口茶再走。
现在的情况林思渝也不想这么快回笑看堂,万一回去正好撞见百里微怎么办,林思渝觉得自己并不想和百里微扯上关系,毕竟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
林思渝答谢后一个人坐在堂中,手捧着茶,看着窗外的细雨。
一刻钟后,林思渝拿了出诊费后离开,主人家给了林思渝一把伞让她打着回去,林思渝嫌麻烦,本不想接受的,奈何实在是拒绝不了主人家的好意,林思渝只能不情愿的道过谢,拿着纸伞出了门。
今日林思渝心情不是很好,林思渝想快点回家去陪小文轩。
林思渝手里拿着伞,可是她却不打,把伞拽在手中,另一只手提着药箱,不知道要往哪儿去,一个人在东市晃晃悠悠,最后走到了那家买糕点的店铺前,长长的队伍一直排到了街角,林思渝走到最后,停下脚步,跟在了最后一人后头……
“给小文轩买点桂花糕回去,他爱吃。”
作者有话要说: 啊~~
☆、遇见
这队伍很长,对林思渝来说,等排到自己时,想必那固北王有多少事都应该办完回了王府了罢,所以林思渝也不急,慢悠悠的跟在队伍后头。
可能是上午来买糕点的人比较多,不一会儿,林思渝后头就又排满了许多人,在队伍中间的林思渝,倒是觉得无比舒坦,因为不在人群前,不在人群后,恰恰不容易被熟人看到,林思渝是心安理得的站在中间,口中哼着许久不曾唱过的歌……
“下一位。”糕点铺子的老板吆喝着:“请沿街站一排,别扰了行人过路。”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这微雨蒙蒙的街道上,显得响亮无比。
有不少孩童也来凑这个热闹,小小的身躯被夹在人群中间,手中紧紧拽着几个铜板,想必,他们也是这糕点铺子的常客,每日被这满街飘香的各类糕点,各种酥饼的甜蜜香味给唤醒。
排队间忽有人谈论起那收容所内的时疫已经彻底被根治,现在城中的收容所内已经没有染病的人了。
林思渝听到有人讨论收容所内的事,就竖起耳朵注意了一番。
排在林思渝后头的妇人道:“刚开始死了那么多人,真是搞得我们整日里是心惊胆颤的。”说罢犹还惊恐未定的样子,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有人听到,插嘴道:“虽说这时疫是大灾大祸的病,可我们城内大医馆的大夫们也不是吃素的,你看,最后还不是把时疫控制在那收容所内没有导致外散?”
周围的人听这人一说,连连点头。
“可死了人是事实,要是早点发现,哪里还会造成恐慌。”那妇人又道。
“自古哪有时疫不死人的?我城内算好的,不说我背在世不曾听说过哪里有过时疫,那史书中记载的还少了?”
那人还道:“那可是一城几城方圆百里都会传染,夺取多少人的性命,是个怎样的惨状即使是不曾见过,但是也能想象出来。那这相比之下,我固北城三大医馆的大夫们,个个都是可以说是医术精湛,有回春之术的。”
旁边的人听完后又连连点头。
听完这番话,妇人意识到自己说这番话也太过自私,便转口道:“这还是多亏了大夫们,让时疫不至于扩散开来。”
“是嘛……”那人才心满意足。
“哎?说到大夫,你们知道这次治疗时疫的大夫们分别是哪些吗?”
有人摇头有人点头。
“那日,我老娘病重去笑看堂请病,不见李大夫,掌柜的说是接命去收容所了,这么看来,李大夫应在行列中。”
“还有喻大夫和张大夫,这个日子我也不曾见过两位大夫,想必也是去了收容所。”
众人就这么七拼八凑的,倒也把人都给凑了个□□分全,但唯独,没人提到林思渝。
说不失落是假的,林思渝站在人群前,低着头,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失落,不过转念回来,林思渝想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