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的那个人可不是我,是那个逼得你你深更半夜打电话把我叫过来陪你演这一场戏的人。”陆皆渊翻了个白眼,嗤笑着开口,过了会把脸埋到被子里不甘的囔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没穿的!你好坏!”
顾泽没有理会陆皆渊的耍宝,原本扯着领口的手顿了顿,沉默了一会,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有些内疚的开口,压低的声音透着少有示弱:“对不起。“
陆皆渊也没有玩闹的心情,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背影,低低的叹了口气,捡起睡衣披在身上,走上前环住顾泽的腰,将头轻轻的靠在男人的肩膀,笑了笑开口:“你不用觉是你麻烦到我,其实对这一切我很开心。”
“哪怕是演戏,能够吻到你,我也很开心,哪怕知道是假的,你说我是你的男人时,我也觉得很满足,能够三更半夜躺在你的床上,我更是高兴的要命。
我说的那些埋怨带刺的话,也只不过是想让你因为内疚,而对我多些容忍。
比如,在我像现在这样抱着你的时侯,你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推开我。”
陆皆渊每说一句,抱着顾泽的手就收紧一分,只到陆皆渊的前胸完完全全的贴合着顾泽的后背,两个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甚至陆皆渊汹涌的心跳,都无距离透过两个人贴合的身体传达给顾泽知晓。
顾泽没有开口,两个人沉默了很久。
顾泽转过身,抱住陆皆渊,就在陆皆渊以为两个人说不定就可以这样一辈子的时侯,耳边传来顾泽低沉又压抑叹息。
“对不起。”
……
?
☆、只是顾泽
? “对不起。”
陆皆渊在顾泽再度说出那三个字的时侯,鼻尖猛的酸涩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的笑闹了一句,两个人默契的没有继续那个话题。
尽管彼此都很清楚,如果第一句对不起是因为内疚,那在陆皆渊说完那尽似告白一样的话之后,第二句对不起的意义就大不相同了。
关了灯,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
陆皆渊侧过身,黑暗里静静的打量着顾泽的侧脸。
他不是很明白顾泽对赵慎独这样的感情,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弄懂过顾泽这个人,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在得不到的情况下还洁身自好的像个清教徒一样,十年如一日的无望的坚守在朋友的位置里,不越雷池半步。
陆皆渊也可以拍着胸脯说,他是喜欢顾泽的,甚至可以说这辈子再也没有哪个男人能像顾泽那样被他放在心里最特别也最殊的位置上。
可尽管如此,陆皆渊身边虽然没有固定的伴侣,但来来去去看上眼就温存个把晚上的情人却也不少,他不像顾泽这样,可以为了一个得不到的男人,做到这个地步。
陆皆渊听着顾泽轻缓的呼吸声,在黑暗里勾起唇角。
也许,顾泽这些年欲洁身自好并不是为了赵慎独才这样,而是因为除了赵慎独之外,他对任何人都再没有欲|望。
这才是他真正弄不明白的地方,或者说他害怕去明白。
谁都不想亲手掐灭自己唯一的希望,哪怕它微若萤火。
有,总比没有要好。
他做不到,他不明白为什么顾泽可以做到。
在赵慎独也对顾泽动了情的情况下,顾泽怎么做到一次次将赵慎独推开,甚至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让他来帮忙演这场戏。
如果说顾泽守在赵慎独身边十多年,还有可能做到。
那把放在心里守护爱慕了十多年的人,一次次推开。
这得有多强大的意制力才能做到!
陆皆渊觉得心口那处酸酸涩涩的难受,过了很久,嗓音沙哑的开口问道:“明明是你喜欢了那么久的人,为什么还要一次次把他推开。”
过了很久,就在陆皆渊以为顾泽早就睡着的时侯,黑暗里才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你知道吗?他一直都是喜欢女人的。”顾泽睁开眼睛,转过身看着陆皆渊,尽管黑暗里双方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但无疑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黑暗让顾泽莫明的感觉到安全,能掩盖了太多他不想暴露在人前的情绪,这段时间以下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挣扎和冲动,在这样的时间像是找到一个缺口,让顾泽忍不住想要倾诉宣泄出来,“我们从八岁就认识,到今天二十六岁,整整十八年里,他都是喜欢女人的。”
没有人比顾泽更了解赵慎独,从很早很早,早在他都没有深刻记忆的年岁里,他的目光就一直在赵慎独的身上,赵慎独是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他的兄弟,同样,也是他放在心底的人。
他看着赵慎独成长,也和他一起成长,在青春萌动的年纪里,在顾泽明白他对赵慎独的感情之后,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赵慎独停留在女人身上的视线意味着什么。
“他从来都是喜欢女人的。”顾泽闭了闭眼睛,心脏像是被春蚕细细密密的啃噬着,一点一点蚕食着他的血肉,那些细微尚在能忍受范围的疼痛,也许在不知不觉的某天整颗心都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