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空蝉的风言风语传得到处都是,都说她傍大款当二奶做小三儿,风头正盛。
半夜回来喝多了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沈溪音去照顾她,帮她擦脸卸妆,然后看叶空蝉抓着她的手,狠狠地盯着她,口齿不清地说:“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是我?”沈溪音一愣,再看过去,她已经眯着眼睡过去。
夜深时刻听到她在房间里压抑的哭声,沈溪音站在房间门口,想要安慰她,不知道从何处入口,闺蜜之间,一旦有秘密,就势必会越走越远。
叶空蝉恋爱了,并没有告诉她,也从来没有提过关于这个男人只言片语,有的只是那些名牌包包和华丽服饰,从前那个不善言辞、不怎么懂穿着的懵懂少女一去不复返,沈溪音想起来以前她因为热爱写作,一向沉默寡言,也不大注重穿着,碰见喜欢的衣服也缺乏自信,畏畏缩缩,看她的眼神里总是充满崇拜。而今,遇到的男友愿意为她付出金钱,把她从头到尾换了个模样,容光焕发。
人求仁得仁,可她为何不开心。沈溪音想不通。
在一个周末的晚上,林君阳和她带着团队做完预演,林君阳送她回家的路上,一辆跑车呼啸着从他们身边穿过,里面震天的音乐和女孩子的尖叫笑闹声。沈溪音笑着说:“你们富二代的生活,当真有趣得很。”
林君阳指天发誓:“我跟他们不一样啊。我是官二代。”
沈溪音听到后失笑,问他:“你确定你没有这么干过?”
林君阳笑笑说:“干过。毕业带你去赛车那回。我估计那次之后你应该再也不敢坐跑车了。”
两人说着笑着到了她家楼下,那辆跑车竟然还在,林君阳瞧着新鲜,但看了看,还是觉得不大认识,就跟沈溪音说了晚安,往回走了。
沈溪音上楼,她们楼道的声控灯坏掉,一直没有更换新的,沈溪音拿出手机照着往楼上走,走到三楼,忽然听见黑暗里有人叫了一声:“沈溪音。”
她心里悚然一惊,吓得拿着手机就朝对方的脸上照过去,对方拿手挡住她射来的光,在她尖叫之前,迅速地捂住她的嘴,把她往旁边的墙上按住,沈溪音狠狠地咬他的手指,他没有松开,就着手机微弱的光,沈溪音看到了石景深的脸。
她微微放松警惕,摇摇头求他放开她,石景深只是放开了她的嘴,手还依旧扣住她的双手,身体微微前倾,他甚至能看见她脖颈那一片瓷白肌肤。
沈溪音问:“你要做什么?”
石景深笑了笑,摇摇头,说:“没事,我只是比较喜欢看你臣服的样子。”
沈溪音微微挪动着身体,想要找机会避开他,说:“石老板,我一直尊敬您是我们的投资人,也感恩您一直愿意支持年轻人教育事业的发展。”
石景深打断她:“冠冕堂皇的话可以少说两句。”
沈溪音有点困惑,不明所以。但她胜在聪慧,知道下面的话将接近危险边缘,便住口不再说话。
石景深觉得无趣,看着兀自在诱饵中挣扎的小鱼,看出兴趣来,正要说话,忽然他们背后有尖细的声音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石景深放开沈溪音,回头看见叶空蝉正站在那里,他一愣,陡然失笑,叶空蝉整个人失魂落魄站在那里,看了看石景深,又看了看沈溪音,扭头就朝楼上跑去。
石景深把玩着手中车钥匙,转身往楼下走去,同沈溪音吹了声口哨:“宝贝,看来你有麻烦了。”
沈溪音上楼,发现门被锁上,她钥匙也打不开,敲门没有人回应。
等了很久,又敲了很久的门,她决定给林君阳打电话,而林君阳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这时,门突然开了,叶空蝉站在那里,挑衅地同她说:“我把你和石教授抱在一起的照片发给了林君阳。”
沈溪音仿佛听到了有什么在坍塌的声音,知道这段友情在走到尽头,她尽量冷静下来,问她:“你想做什么?”
叶空蝉冷笑道:“我就是想让林君阳看清你脚踏两只船的绿茶的样子。你不是很喜欢别人喊你绿茶婊吗?你不是一直觉得这是成功女性的代名词吗?不强大不足以为婊。”
沈溪音感觉到震怒的情绪在腹中燃烧,可是艰难岁月里叶空蝉的那些陪伴让她感觉到悲哀,她说:“原来你一直这么看我。”
叶空蝉说:“不是我这么看你,而是你就一直是这样的女人。”
“你够了!”沈溪音厉声道,阻止她继续交恶下去。她把手中的药狠狠地摔在地上:“对,我是绿茶。你以为全世界的□□都会关心你天天宿醉天天大哭。谈个什么不正常的恋爱能让你连尊严都不要了。”
叶空蝉看了一眼地上的药,气急败坏地回道:“我谈不正常的恋爱你正义感爆发了对吧?沈溪音你不要天天一副道德婊的样子,看别人的感情都没你的伟大。我不正常怎么了?我当小三儿是我乐意!”
“啪”地一声,一个耳光打在了叶空蝉的脸上,沈溪音恼怒至极:“你作贱作贱自己差不多得了。空蝉,你让我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