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家的后门,闪身进去了。
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妪,呼张泽济为济哥儿。进到后院后,周敏提着的心终于落地,有了心情打量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小小的院落,种了些时新花草,收拾得十分整齐,除了那老妪外,只有一个看门的苍头。
张泽济掏出几两碎银,吩咐那老妪去街上打酒,顺道置办些菜肴。周敏亦给了唐秀一锭银子,教他不用在此侍候,只管去街上逛逛。
张泽济迫不及待领着周敏上了楼,来到一间卧房里。房间里有一股灰尘气,显然久未有人居住,可被褥纱帐却是全新的。他推开窗户后,来到周敏身边坐下,两人四目相对,呼吸急促起来。
忽听楼梯木板声响,却是那苍头端了茶和瓜果进来,摆上桌后,便退了下去。
周敏喝了一口茶,压下心中欲火,问道:“这是何地?”
张泽济笑道:“这是我的旧居,只留下一对老仆看守,极为清幽隐蔽。”
周敏白了他一眼,指着床上的新被褥道:“为何这些却是新的?难不成你常带女子来此寻欢不成?”
张泽济忙跪倒在地,拉住周敏一只手,贴到脸上,颤声道:“这是泽济异想天开,今早才备下的,娘娘果然没有哄我。”
周敏伸出另一只手轻抚他的脸颊,他急促灼热的鼻息透过她雪白的肌肤渗入到她的心里,痒痒的。
“你当真喜欢我,不怕事发后被砍头吗?”周敏的声音亦开始发颤,脸上又红又烫。
张泽济不发一言,捉住周敏的手,滚烫的嘴唇轻轻触碰她的掌心。那一瞬,一股奇异的快感闪电般从她的掌心弥漫全身,迅速汇聚在她的胸口,让她的心狂猛的跳跃后又直冲脑门。
周敏只觉脑海轰然炸响,无数念头飞快闪过,她一个也抓不住,紧接着脑中空白一片,世界旋转着飞了起来,什么都不重要了,唯有那快感持续掠过,一浪接着一浪。
“啊,张郎……”周敏迷离的双眸半睁着,口内声不成声的娇吟道。
张泽济眼中已蕴酿起熊熊欲火,喘着粗气道:“娘娘可怜小人则个!泽济便是死了也甘愿!”
一面已将周敏抱起,亲着嘴儿,往床边移去。
不知哪里来了一阵风,吹得花窗咯吱咯吱响,又聚拢了一堆云在天上,眼看着便要下雨。房内两人欲火中烧,哪顾得上这些?早滚到了床上,挑下了纱帐。
只听一声雷响,大雨落下,狂暴而猛烈的侵袭着大地,屋内屋外响成一片。这一场豪雨直下了半个时辰,才渐渐歇了雨脚。
周敏心满意足的趴在张泽济汗津津的胸膛上,两人已累得瘫了,不愿起身洗浴。雨后清凉的风透进窗户,吹得纱帐来回飘动。
张泽济一手环住周敏的纤腰,回味着适才两人猛兽般的交缠撕咬,意犹未尽。凉风一吹,忽又有些后怕。因他发现周敏在委身于他之前,仍是处子!若有一天皇帝发现周敏已非处子之身,那便大事不妙!
不过生米已成熟饭,多想无益,他便不再徒费心思。他望着怀里如剥壳荔枝般莹润多汁的周敏,心中一甜,大感餍足。想到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又生出了一丝怜爱之意。念及她的身份,自豪之情又起,能睡到皇帝的女人,也不枉世上走一遭了。
周敏听着张泽济充满了韵律感的有力心跳声,身子如飘在云端般轻盈,脑海空空如也,周遭的一切都似已远去,与她无关了。
天地之间,只有他的心跳声在持续,多么美妙。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身上的汗被清凉的风吹干了,周敏忽然听到张泽济的肚子在咕咕叫,那声音经他厚实的胸膛放大,如在耳边响起的惊雷。
张泽济摸了摸周敏的秀发,坐起身来,笑道:“我饿得很了,先用膳吧。”
周敏仍抱着他不愿放手,撒娇道:“不,我要先洗澡。”
张泽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好,先洗澡。你歇会儿,我去准备热水。”
说罢起身披衣下楼去了。周敏听着“咚咚咚”远去的声音,忽觉心中一空,忙披了张泽济的长袍,来到窗前。只见张泽济提着两个木桶走进厨房,出来时桶里已盛满了热水。接着又走到后院的水井旁,打了数桶井水,提往浴房。
雨后虽清凉了少许,他跑了几趟,也流了一身的汗,正擦汗时,见窗口露出一张洁白的小脸,忙仰起头冲周敏笑了笑,叫道:“马上就好了。”
周敏忽觉得有些感动,也许是此情此景过于温馨。她对张泽济并不了解,只因他在球场上踢蹴鞠的某个瞬间打动了她,她便选他为第一个情郎。但她此时不知为何,竟生出了与他天长地久共度此生的想法。
周敏本能的感到危险,怔怔回到桌旁,喝掉杯中放凉了的茶。忽一眼瞥见床边的地上扔着一张雪白的汗巾,上面沾染着星星点点的殷红血斑。
她忙上前拾在手里,犹豫着要不要藏起来。思量片刻,她决定交予张泽济收起来,他完全有资格做她的第一个男人。
然而不管怎么处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