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像那种公交色.情狂。”
他微微一笑,“我双手都放在上面,哪来的色.情?”
“转过身去!”
他试着动了动,却寸步难移,周围的乘客好像一堵堵人墙,连一丝风都漏不过去似的。
“你是故意的。”
“人太多。我动不了。”
“骗人,你就是故意的。”
“你转身给我看看?”
冯牧早屏息艰难地转了个身,公车司机恰好踩个刹车,车上的人都随之晃了晃,挤得更加紧实。她被身边的乘客死死挤在单鹰怀里,他一手握着扶手,另一手圈住她的身子,她想转回去,身边的一个大妈就不满道:“别挤别挤!跟条蛆似的!”
她重重叹一口气,惊觉自己又上他的当,“阴险。”
单鹰低头望着她臊成桃红色的耳朵,沉声说:“这是历史与人民群众的推动。”
冯牧早不理他,然而一股暧昧却始终盘旋在她心头,让她喜也不是,怒也不是,只想回去一觉睡死,不想其他。
片刻的美人在怀,到站后单鹰也下车,目送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知道,那个心结不解,她永远不会回头,再说,她已经选择了严刻儒。他到记者站是过渡,给他提供的职位其实是帝都总部社会版面的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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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单鹰手中的证据丰富又真实,顶住压力,登出。违法企业名单、杨炳南中毒事件始末、废料倾倒地村民的怪病,甚至迟楠鹤、何遇Y国殉职的导火线都一一叙述开来,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在国内引起巨大震动。
公安机关正式介入,对以JD化工为首的违法企业展开调查,明莉、黄兴环以及参与此生意的几个人先后被带走。作为知情人,单鹰也再次来到公安部门,向警察说明化名“老K”的牛晓枫在曝光JD化工中起到的重要作用。
公安部门经过了解,牛晓枫并未实际参与JD化工的违法生意,而是利用职务之便将违法证据提供给单鹰,又在明莉、黄兴环的胁迫下诬告记者侵犯商业信誉,与这母子俩并非同伙。
冯牧早翻看着事件后续,唏嘘不已。长达5年多的秘密调查,单鹰也真沉得住气。网上有人评价说,他身上一直都有一名正直记者的道德,又有人性的光辉,跟一些喜欢吃人血馒头和为搞大新闻丧失底线的记者完全不同。她发现,别的撇开不谈,自己与他还是有挺大一段差距,也不知还要在这个行业历练多久,才能与曾经的他比肩。
前男友如此优秀,她压力也挺大啊。
下班时在电梯里碰到谢茂竹和秦修,他们深度调查部今晚不加班,要出去聚餐,还邀请了原主编单鹰,谢茂竹说偶遇也是缘分,硬拉着她一起去。她下意识礼貌地拒绝,谢茂竹说:“我们总编本想再次挖角,单主编说他还是决定回帝都。我们猜想,重病一场,可能他对威市的执念解开了。这次是聚餐,也是欢送。”
“他……”冯牧早一愣,心里好像被大锤子砸了一下。
她浑浑噩噩跟着他们去到聚餐的地方,一身运动休闲打扮的单鹰走进来时,大家都热情地打着招呼,只有她板着脸,连敷衍的“你好”都不愿意说。
她知道他这一走,再来威市的可能性就极小,本来他会到这儿来就不是因为深爱这座城市。
他没出现的时候,她根本不在乎他的去留。现在,总有几分失落,因为他既然选择去帝都,就等于告诉她,他真的不打算解释、不打算挽回。可笑,她竟然以为他的出现单纯为了挽回,他哪有这么儿女情长?
她闷闷地吃着,听他们在那儿忆往昔峥嵘岁月。她一直低着头,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更多的是不愿意与他有什么眼神接触。她听到有人问他,“单主编好歹在威市呆了那么些年,难道真的没有遇上喜欢的小姐姐吗?”
他玩转着酒杯,“有。”
他们来了兴致,“谁呀?我们认不认识?”
冯牧早等了半天,发现大家都沉默了,一抬头,才发现他看着自己,大家顺着他的目光也纷纷看着她,表情各异。谢茂竹并没当真,要死不死地打趣道:“单总出手太晚,人家小冯的男朋友每天都开着大奔在楼下等她。”
“他……他又拿我开涮,你们别起哄。”冯牧早又低下头说。
“我看单总很认真地想横刀夺爱啊。”“小冯,表态一下嘛,你愿不愿意放弃大奔?”“你们这就不对了,该问单总愿不愿意留在威市吧!”“单主编这个玩笑开大了。”
话题在大家继续起哄一阵后翻篇,冯牧早刚舒一口气,就见单鹰接了个电话,然后说要提前离开。
他走之后,冯牧早彻底没了兴趣,那空落落的感觉,就好像肉夹馍没有肉、大海没有鱼、乒乓球比赛没有中国队一般。她心不在焉又坐了一会儿,最终也找了个借口离席。
心情真是差到极点。
冯牧早坐在回家的公车上,随着车子的晃动昏昏欲睡,不多时,眼前一黑,真的好像睡过去,却又被刺目的白光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