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沐也在马儿停在大门口那里的时候,收起了手。润儿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也只能呆呆的看著男子冲过来…
润儿闻言,鼻头一红,除了委屈还是委屈,她当初何尝愿意说那番话的。韩沐见她又要哭,拉起她就跟著易臣往府
仆役听到马蹄声呦喝声,都分分出来,却没在马鞍上看到主人…
於是,轻轻飘动的柳枝,带著干干的树叶哗哗的颤动著。易臣的嘴唇也干干的,说不出话。胭墨就在他的面前!他本不知道要说什麽。脑子里嗡嗡的,过往的浓情蜜意,那次决裂的争吵,还有他娶妻纳妾退出她的人生等等等等,都乱七八糟的拧在一起。本来以为就这样活著了,为了家里就这样过一辈子了。可是就在心灰意冷的时候,她又出现在眼前了。不复当日的决绝,不再咄咄的目光,甚至连哀怨之情都消失殆尽…灿烂的色彩围绕著她,不仅仅是温柔可人,更多了种妩媚妖娆,是谁令她有了这种变化…“胭…表妹…”舌头发涩,说不清的激动、矛盾还是不甘重新冲进他的心头。
润儿站在稍远处的大树後,默默盯望著那对大门,视线仿佛穿过了这门,穿过了围墙,走进了自小生长的院子,楼阁,闺房…人孰无情?亲切的物事依旧在,人已非昨日之人了。盯著盯著,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颗颗的往下落,鹅蛋脸上留下一抹抹泪痕。
36重逢
韩沐站在她的身後,他本不想打扰她…嫉妒吃醋独占不了她的心是一回事,但是答应陪她还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见她哭的伤心了,所以掏出她掖著的帕子,帮她擦眼泪。心里那点憋屈堵著,手上的劲儿就不小。一边勾住润儿的小脑袋,一边擦。没一会儿,几乎就把润儿从那棵歪脖柳後面拉了出来…
润儿醒的很早,穿衣时,她看到自己腿间衣物上的一些痕迹,脸刷的一红,回头看看还在睡著的韩沐,也说不出是谢谢他的体谅,心疼他的忍耐还是埋怨他邪肆的发泄方式,反正心里还是小鹿一阵乱撞,羞惭的厉害。连叫醒他的方式都变得奇怪了,把结实的男人推来搡去,看来大小姐娇羞了,什麽白痴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在韩家尚留在京城的铺子里简单查点盘桓,兄妹俩就住进了自家客栈。自桉阳郡出发後,韩沐就没有再碰过润儿的身体。不是不想碰,只是知道她心事重重,硬来只会把好不容易建立的感情摧毁…每天夜幕降临,他会拥著她入睡,欲望勃发的时候,他也只好独自站到船头,让风儿帮他平息。今天也如是…
正在这时,“…吁…吁,吁”一匹从对路急拐过来的马儿急急停在了易府的门口,马上的男子望著柳树这边呆滞了半晌…当醒悟过来,立即飞身下马,冲到了韩沐和润儿的身前。
而歪脖柳那边儿,
朱色大门紧紧闭合著,门口的狮子依旧盘坐,却少了侯门驻守的仆役。估计是因为易家的两个男人早已去上朝了,小仆役得了闲时偷了懒。
“表哥”润儿隔了好半晌,终於镇定了起伏的心情,叫出了暌违已久的两个字…
进京的水路上,韩沐所乘的船带领著大批运送桉木的货船队伍,行进的速度相对慢了很多,而且又因为选择江宽水深的路线而绕行了东洲和北洲,所以抵达京城的时候足足花费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虽然夏天的的尾巴还没隐去,秋天的小风还是已经缠绕在柳枝周围了。
易臣这才注意到胭墨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他恨的咬牙切齿的人,他深信当初自己身中全套必是这个韩沐一手安排的。不过韩沐既然肯带妹妹来探望爹娘,这个人还算有点道义良心…收起凌乱的心神,他淡淡的说:“家父上朝时被皇上留下,如今只有家母。胭儿你曾说过对不起他们,反正已经来了,进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僵持著…
,我会用咱们的关系逼你…现在我不想逼你,我想你踏踏实实的留在我身边。所以我陪你一起面对好不好…润儿啊,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她点点头,脑袋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隔日清晨
疲倦的润儿很快就在他的怀中睡著了。看著她的无暇睡颜,他情不自禁的吻著她的额头与脸蛋,忍不住将勃发的欲望塞进她的两腿间,隔著濡纱,体味她的温度…直到彻底发泄灼湿了衣物,他才又起身一番收拾。暑夜蝉鸣,他焦躁的心随著渐浓的夜色一起慢慢深邃…既然已经沈溺了,他就一定要把她拴住,哪怕付出一切!
早膳过了,韩沐到铺子里去交代船舶离开所需承载的货物和相关路线的安排。不久就派了人唤了润儿去。两人就这麽走著,看著,往易府的方向行去。
韩沐清醒後,发泄润儿粉嫩的脸红晕晕的,还道奇怪,殊不知昨晚上自己那点儿事儿都被润儿发现了。
一番说辞,客套疏离,既提醒著润儿,又推远了易臣。
昔日的恋人目光由著不可置信,在一点点缠绕交织,韩沐皱皱眉,毅然打破这个混沌的场面。“易公子,当日一别,真是好久不见啊。在下和舍妹随货船游江,惊闻京中似有异动,舍妹放心不下姨父姨母,特地赶来京城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