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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失多久恋啊……”安妮皱著脸在魏蕾面前嘀咕道：“他不是经常失恋麽，都是过几我不知未来会如何，也不知道自己能给他们的究竟是希望的光火，还是只如流星，在夜空中划过即逝。我愿我是前者，但很多时候我只是後者。可我依然坚信光即便再微弱，只要汇得够多，也足够照亮我们每一个人。

    “哈哈，怎麽会。”郑鸣海单手拿著相机，大步走到他的身边，翻出刚刚拍的照片给他看，“诺，刚才那个表情不错！”

    ……嘿嘿！郑鸣海又傻笑起来，那我给你弹，你不是在录歌吗，我来帮你。

    “有问题，有问题。”黎舒接连摇头，“你帮我问以前的同事，我要拿回香港做。”

    黎舒深吸口气，打算静悄悄离开，展览在此结束，他也以为郑鸣海已经在此画上句点。

    两人还在展厅中央站在，都低著头，只顾看彼此的脚尖。郑鸣海说，晚上要不要一起喝酒啊，我们乐队差不多成型了，你来听听。

    在到达目的地之前，魏蕾给黎舒做了报备，报批未过，说是同x" 

    “吓我一跳，还以为是记者。”

    爱──一个字的标题。

    “看你睡得香呗，就不吵你了。看，多傻，哈哈。”

    见到郑鸣海之後，堵在黎舒心口的那颗大石有了松动的迹象，好像被挪开了那麽一点点，尽管只有一点，也有音乐从里面悄悄的流了出来，一直绕在心底。

    黎舒低下头凑过去看，两人大约隔了一步站著，头几乎抵著头，“还行罗……这次的照片什麽时候拍的，我怎麽都不知道。”

    两人挥手道别，黎舒微笑著上车赶下一场。每年到了年底，都是他最忙碌的时候，两岸三地各种各样的活动、颁奖礼邀约，总是像雪片一样飞来。去年他为了演唱会推掉一切活动，今年再怎麽样也要适当出席些应酬，尤其是从前关系很好的媒体和品牌，面子一定要给，他也躲得够久，接下来电影和唱片都要上，他要露一露脸了。

    安妮一愣，傻乎乎的问，“啊，那不是要找boss？”

    “什麽boss！”黎舒横了她一眼，无奈的敲了敲安妮的头，“要说多少次我才是你老板！这麽点小事我都搞不定吗？！快去，快去！”

    安妮握紧拳头在一边干著急，“他好慢！要是我boss，早就亲啦！”

    不用啊，黎舒踢著地面，我有钢琴就够了……

    安妮抱著一堆东西苦著脸来找魏蕾，“舒哥强迫症又发作了。”

    他也不知是什麽时候拍的，大约是上半年他俩还好著的某个早晨，黎舒彻夜工作之後，趴在钢琴上睡著了，清晨的阳光刚刚洒在木地板上，露娜窝在他的脚边，郑鸣海没叫醒他，而是站在他身边拍了下来。

    黎舒十分不满，自己头发凌乱眼圈乌黑、张著嘴睡觉的大头照居然被郑鸣海做成开机画面，“不行，删了删了，影响我形象！”

    “给我删！”

    “他失恋了呗！你理他！”

    “不给！”郑鸣海捂住c" />作键，趁他分神，啵的一声亲在黎舒的发上。

    “哎呦……亲上去，怎麽不亲上去啊！”

    谁知再往前走几步，又看见一个新的小展厅，四周墙面雪白，光线柔和明亮，只在正中的墙面上孤零零挂著一张照片，仔细一看，正是黎舒自己。

    魏蕾靠在墙边，淡淡的朝里面瞥了一眼，“嗯，他就这样。”

    郑鸣海立刻翻出以前的照片，他一直留在相机里，时不时翻出来看。

    “哼。”魏蕾不满的撇撇嘴，公司的策划方案也叫他挑剔个遍，自己录东西慢，还总嫌别人的都不好，简直侮辱她的专业水准！

    这人真是，也不叫醒我。黎舒微笑著在心底小小的埋怨郑鸣海的不够体贴，目光向下移，右下角的几个小字，让他的微笑在唇边凝固。

    ☆、85 审批问题

    其实除了偷偷亲在头顶那口，郑鸣海没有吻他，他也把自己的手c" />在裤袋里，没有去牵他。他们站一块儿说话，只是像朋友一样，但不知为何，黎舒就是觉得这样很好，已经足够。

    可即使是这一稿，黎舒也并不是太满意。

    “安妮，你看，”他摩娑著纸张边缘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在香港做过一个差不多的纸张，但印出来的质感要好很多，还快得多，你说这是为什麽？”

    快门声突然在身後响起，黎舒诧异的回头，笑了，郑鸣海正半跪在地上，端著相机帮他拍照。

了指那架钢琴，说：行罗，加这里，印我坐这里弹琴。

    非卖品──价格标签的说明。

    哢嚓！哢嚓！

    不要！黎舒耳朵微微有些发红，小声道，谁要去看你给别人弹琴啊……

    “好看，不删！”

    安妮哪里答得出来为什麽，她也只大概知道这边的印厂是要比香港的差些，“舒哥，已经很好了，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