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前只知道穿校服丑，现在终于知道不是校服丑，是穿校服的人丑。

    “给你买了早餐！”吃完还得背着人舌吻一回，为的就是寻求刺激。

    升旗仪式繁琐又乏味，陈妄眼皮耷拉着，有点昏昏欲睡。

    “病好了赶紧走，我这又不是什么难民收容所！强留也没用。”

    高台上已经谢顶的中年校长终于结束了他繁长又乏味的致辞。

    深蓝色校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别样的帅气，陈妄看的眼都花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迟宴穿校服的样子。

    什么时候迟宴脸上也能表达这么丰富的色彩了？让人心发慌。

    张道石耸了耸肩膀撞了一下陈文进，“不是，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像是演讲，倒像是……表白？你没给迟宴准备演讲稿？”

    “各位同学我是高二一班的迟宴，少年有梦不应该止于心动，更应该付诸行动。天赋决定上限，努力决定下限。”他顿了顿目光炙热盯着某个方向，“你未必出类拔萃，但，一定与众不同。再难过的日子也有尽头。”

    陈妄抬眼看他，脸没由来的红了一下。呸了一口，老色批，装什么深情人设！

    程自乐站在后面接了一句，“啊？你说啥？”

    迟宴给他请了假，陈妄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回家。整个人呆的浑身快长毛了，难受死他了。别的还好，就是迟宴那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实在让他吃不消。

    他怕粉身碎骨。

    陈妄不适应他这样，推了推他，“要撒尿。”

    除了做爱，他还没在迟宴脸上看见过这种表情。

    赵明宇从外面推门而入见迟宴这样忍不住恶寒一下，“我说你们还要赖在这里多久？”

    陈妄“嗤”了一声不予理会。

    清冷的声线透过话筒响起，简短又有说服力。

    他的手机还是迟宴买的，上面的对话简短又高效，通常都是。

    程自乐笑的满面春风，看着他，“都是同学，应该的。”

    最近迟宴不知道吃错什么药，非盯着他的学习。晚上倒是不在床上折腾他了，改从学业上折腾他。害得他晚上做梦都是写试卷，陈妄打了个哈欠，闭眼假寐。

    迟宴带着陈妄回了家，陈妄还是那样慵懒的很，能躺着绝不坐着。落了几天的课程，迟宴得补起来。他倒是无所吊谓，补不补都一样，反正他缺的又不是这一天两天的。

    迟宴关心他也有，在床上操的他死去活来不管不顾的时候更多。

    迟宴沉沉笑了一声，把人打横抱起去了厕所。解决完生理需求，陈妄拿正眼瞧他，“你吃错药了？”

    谁也管不着他，他爱干啥就干啥。

    又是周一，陈妄最讨厌的日子。

    程自乐站在他后面低声说了句，“听班主任说你这周没来是生病了？身体好些了吗？”

    陈妄条件反射睁开眼睛，想起这几天在家被作业支配的恐惧，顿时睡意全无。他看着程自乐咬着牙缝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我真是谢谢你！”

    “好点了吗？”迟宴把人扶起来搂紧怀里，吻着他的额头。“告诉老公，哪儿疼？”

    他不想留在这个城市了，他对这里一点好感都没有。

    陈妄闭着眼睛，被打断有点烦躁，打起精神回了两句，“好多了。”

    以前哪有这种待遇？陈妄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明确的，迟宴那是什么身份？池家的贵公子，身份尊贵，池家的房地产遍布全国。迟宴能和他这种人长相厮守？他是喝多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两人虽说在谈着恋爱，但他感觉他像是迟宴解决性欲的工具多一点。

    “……”

    陈妄有时候也想，迟宴什么都好，真的，妥妥高富帅。他能遇上估计是上辈子积了德，爱情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是奢侈品，他不敢奢求。

    做爱情到浓处时也说爱他，不许离开这样的话。床上戏言怎么当的真？他又不是张美华那个蠢货。

    陈妄醒了醒瞌睡，朝台上看了一眼。刚好和迟宴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汇，陈妄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迟宴什么都给过他，就是没有给过一句承诺。

    “过来宿舍，做爱！”

    这几天陈妄把自己的未来都想了个遍，他都打算好了，俩人同居不过两月迟宴对他还热乎着。趁着迟宴对他还没腻歪，他得搞点钱到手。等高中一毕业就去个三流城市，能考上就继续读，考不上一个人活的也逍遥自在。

    程自乐看他困的那样，像是被老妖怪吸了精气一样，毫无生气。程自乐想了想用手臂碰了他一下，十分为他着想说着，“你这周没听课，我记了笔记，等会拿给你。”

    “放学一起回家。”因为迟宴喜欢刺激，小巷子里偷情那是常有的事。

    “接下来请高二一班迟宴同学上台领奖。”

    陈文进脸黑的像锅底，怒声道，“胡说八道什么，这就是演讲！”

    “怎么？老公脸上有花？”迟宴勾了下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