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的过去(2)

    苏仁静默了几秒，犹豫半晌才说：「我吃晚饭前会赶回去。」

    「苏仁，哥哥不是说这礼拜会回家吗？不回来一起吃晚饭？」

    曾经也有人像是这样打乱他的心。

    在挂断电话後，三弟不服地说：「哥，你怎麽对苏仁那麽好？」「叛逆期的孩子最缺乏的就是关心和谅解，我想听听他的心里话。」苏韦解释完，还不忘哄三弟：「你这麽聪明，一定能明白哥的意思吧？」

    「c，就说我一生只ai你一个人，n1taa还不信？」

    而现在，返家的车程一样久，他的心十分平静，坐车坐到pgu疼，只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

    「你怎麽这麽快就到了？」

    果然，男生宿舍的话题永远都差不多，不是吃，就是nv人，而除了这两个以外，大多都是没营养的p话。

    电话的另一头声音吵杂，好似有许多人在他身边。

    「哼，哥去上大学後，我就是家里最聪明、逻辑最清晰的天才。」

    白湛舟叹气，也不知道为什麽，从医院回来之後总是心浮气躁的。是感冒的後遗症？怎麽可能，他仍能集中注意力看书，唯独苏韦出现、要不就是有人提起苏韦的时候，他就会静不下心来。

    「恍神了一下。」白湛舟轻咳了声，目光始终落在桌上的书。

    「苏仁呢？」

    「谁？苏仁吗？他肚子饿或想睡觉了就会自己回家，不用理啦。」刚升上高一的三弟，对b自己大一岁的二哥嗤之以鼻，实在看不起变成不良少年的苏仁，「哥离开家之後，他就仗着没人管他，开始越来越过火，已经没救了。」

    「几个月没见，你好像变得成熟不少啊……嗯，还真有模有样的，真不愧是我弟弟。」苏韦上下打量着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他想听的夸赞。

    看看吕育生，刚开学不久就因为情伤哭得唏哩哗啦，再看看苏韦，现在不停回着nv孩子的讯息──

    「还不是因为想你们了？好不容易ch0u空回来一趟，当然要待久一点，也顺便拿点厚衣服，要不哥在学校，每天都觉得自己要被冷si了。」

    听见这话，本还嚷着「你难得回家，好好去休息」的苏母马上变得沉默，接着又重重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道

    「他本来就常常不在家，爸妈也不想管。」三弟耸了耸肩，连他也说不动二哥，「可能又去跟小混混ch0u菸了吧？嘘！这件事不能被爸听到，他会打人。」

    苏韦确实是一个x格还不错的男x，会有人追求十分正常，在校风自由、人生也不被约束的十八岁，与nv孩子交往是更是件正常的事情。「大学必修恋ai学分」这口耳相传的话，更不是随意说说或空x来风，绝对有它的道理……

    若不是人类无法删除指定的记忆，他绝对会把有关他的事情删得一乾二净。

    可是，他们的相处没有任何改变，为什麽他的心会这麽混乱？

    「你刚刚在发呆啊？我叫了好几声你才回。」

    几个月过去，他的家并没有什麽变化，家人热情地欢迎他回家，他也扬着笑和所有人打招呼，和父母寒暄几句，便陪着弟弟妹妹们玩游戏。

    苏韦听着，还是拨了电话给他，第一通没接就播第二通，就这麽连续打了十通，苏仁总算接起。

    「苏韦，别p话，快去洗澡，你好臭。」

    开学前夕，从老乡到学校的城市，明明有四小时的车程，可苏韦却觉得半小时就到了。他满心期待，於他而言，这是第一个真切感受到的自由。

    「……我去找找他。」苏韦明明记得自己有跟他说这星期他会回家，怎麽回到家了还是见不到他的人影？

    白湛舟不希望苏韦也被当垃圾一样丢掉，所以，他希望他们的关系不要有任何的变化。

    「身t还不舒服？」

    苏韦是给自己下了什麽汤吗？

    苏韦和母亲一起准备晚餐，手脚还是和以前一样俐落，是苏母的得力助手，自己更准备了几道菜，说是苏仁ai吃、想特别做给他。

    「别老是皱眉。你皱起来的眉头，感觉都能夹住一本讲义了。」

    最後，他想都没想，直接把有关那个人的回忆全都丢进垃圾桶。

    「没有，已经痊癒了。」

    「那就好，哥做你喜欢吃的菜，记得回家。」

    「好了啦！你是哪来的老妈，你再问下去，白湛舟不嫌烦，我都听烦了！」吕育生也不知道从哪里捡到zhaya0吃，总针对着苏韦，语气酸溜溜的，「快去洗澡，回来才能快点回许声声讯息！」

加入话题，而白湛舟则是假装认真看书，实际上非常关注他们的对话。

    「白湛舟，我要去洗澡了。」苏韦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而他也不疾不徐地从柜子拿盥洗用品给他。

    听见他这麽哄着苏仁，三弟翻了个白眼，现在会这麽哄着那不良二哥的只剩苏韦了。

    话题又是这样的循环，吃、nv人、p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