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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思晚(x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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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无法忘记的少年轻狂。

    如今他将人完全控制在怀中,肆意入侵他体内最隐秘的地方,将他完全占为己有——即便是在梦中,仍带给他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怀中人随着他的动作难耐呻吟,身下的尘剑不知何时再度挺立,被夹在两人小腹间来回磋磨,溢出的滑腻液体打出一片湿哒哒的黏腻,随着两人的动作拍击出暧昧的声响,与刀剑争鸣的金铁相交截然不同。

    这些年里,谢云流无数次想过与李忘生刀剑相向,却没想到目的达成之日,相向的却是这般刀剑——思及此,谢云流忍不住一口咬在李忘生的颈项,听着他动情的喘息与呻吟,用力地向上肏入,仿佛当真想要藉此杀死怀中人一般。

    “啊啊……师兄……我、我受不住了……”

    终究是刀客胜了一筹,过于激烈的交锋让李忘生克制不住低呼出声,尘剑更是勃勃跳动着想要释放——谢云流品味着对手的示弱,察觉到他已到临界点,不由“啧”了一声,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但他还没尽兴。

    骤然翻身将人重新压回床上,谢云流从后背一手掐住李忘生劲瘦的腰身,另一手绕向前将那尘剑攥入掌中,遏住他释放的冲动,哑声道:

    “再等等。”

    “唔嗯——”

    武器落入敌手,身后弱点又因体位改变被重重碾过,李忘生艰难趴伏在床榻上,腰身塌陷,手掌胡乱抓握住皱成一团的床褥,急促喘息着仰起头,面上明显带了泪意:

    “我真的呃……不行了……师兄、师兄……太深了……”

    谢云流被他这一叠声的“师兄”叫的头皮发麻,瞥见他眼角水色,着魔般用舌尖舔舐而去,苦涩的味道蔓延在口中,令他神色一暗,一口咬在李忘生的颈项上,用力吮吻出点点红梅映雪,越发用力冲撞身下人的要害。

    不够,还不够!

    想要占有、与之融为一体的念头将理智席卷殆尽,谢云流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攻向敌手要害,每一刀都裹挟着浓烈的感情:

    李忘生,你可知——

    华山的霜冻与东瀛的湿寒交替复现在眼前,过去的温暖与如今的萧索皆因身下人而起。谢云流用力将李忘生扣入怀中,恨恨然想:

    ——你可知,我在东瀛时日夜惦念的,全都是你?

    恨也罢,爱也罢,统统都是由李忘生而起,自当由他全盘承受,又岂能轻易言退?

    又肏了数十下,快感终于累积至巅峰,谢云流闷哼一声,终于放开了桎梏着李忘生的手。

    而后,放任自己坠入深渊,无法自拔。

    情事过后,本该结束的梦境却并未结束,本该消失的人也未消失。

    谢云流垂下眼对上面前之人,眼中带了几分探究——这个梦过于真实,到了这个地步,若他还以为这只是场梦,未免蠢得无可救药。

    怀中人微垂着头,察觉到他的视线后抬眼望过来,双唇微抿,叫了声“师兄。”

    “你——”

    才刚开口,眼前景象骤然模糊起来,怀中体温飞速消逝,谢云流心头忽然一空,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抓握住什么。然而他却抓了个空,只见到面前人双唇微张,轻声道了一句:

    “雪停了,师兄,你——”

    话未说完,人已消散。

    继而梦醒。

    5

    谢云流睁开眼,窗外渐亮天光映入眼帘,桌上油灯未燃,那粗糙的剪纸却不翼而飞。

    他穿鞋下地,视线扫过空荡荡的桌面,手指在其上轻触,果然摸到些许不起眼的灰烬。

    通灵剪纸本就有招魂之效,经有道之人加持后的功德花纸更是个中翘楚。虽不知拥有这等奇效的花纸为何会被送往银霜口普通小摊上售卖,但昨夜种种,绝非寻常梦境。

    他应是与某人同时入了一场造梦。

    何时是真,何时是假,他亦心有所感。

    捻去指尖浮灰,谢云流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向外望去,淅淅沥沥下了数日的小雪已经停了,天上万里无云,熹微天光间已可窥见晴日模样。

    极目远眺,便是华山山巅所在。

    谢云流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与李忘生曾在大雪天救下一窝小鸟,后来鸟儿消失,忘生还因此耿耿于怀许久,追问他鸟儿去了何处。

    ——能去哪儿呢?天太冷飞走了呗!

    ——等雪停了,也就飞回来了。

    儿时的戏言言犹在耳,梦醒之前的最后一幕亦在眼前,彼时不过是随口糊弄师弟的一句话,却叫对方惦记至今——此时此刻,谢云流若再不明白李忘生心中所想,就真枉活那么久了。

    “李忘生。”

    谢云流眺望着晴空之下隐隐可见的华山山巅,缓缓扬起嘴角:

    “你完了,你喜欢我。”

    也许他的确该回来了。

    值此新年——

    或可团圆。

    45

    寒假降临,意味着春节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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