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连诛九族。”南弋希接过话头:“接下来,审过其他战俘血猎和罪犯之后就可以行法了。”
“对了弋希。”顾长信像是想起什么,抬起头来看向南弋希:“几天前刺杀元老院的刺客不是抓到了吗,是谁啊?”
南弋希僵住了手中的动作,看了看同样迷惑的南弋莉和靳子贤,神情显得很是迟疑,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弋希?”靳子贤微微蹙眉,轻轻拥住南弋希的肩膀,注视着她紧绷的侧脸。
南弋希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是南弋宫。”
“哥哥?!”南弋莉惊呼,杏眼圆睁,满脸的不敢置信。
“司狱已经审过了,下令枪决,明天下午施刑。”南弋希说完,微微一笑,扭头看向泰晤士河。
河面上飘起薄薄的水雾,蒙了沿岸的建筑,使之若隐若现,有几分神秘。
厚重的云彩遮住了阳光,鸟儿被水雾打湿了翅膀飞不高,落在钟楼下的广场上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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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亚眠大教堂点了昏暗的白蜡烛,身着黑色兜帽披风的南弋希走在狭长的中厅里,高跟鞋跟敲击在大理石地面,清脆的声响在左右墙壁之间来回撞击,发出的回声在安静的教堂里显得格外突兀。
月光通过哥特式的窗户折射进来,洒落一地。
南弋希手执了一座烛台,站在亚眠圣经雕像前,目光锁定在面前高大而神圣的雕塑。
脚步声缓缓响起,不徐不缓,在南弋希身后停下。
“公爵大人。”露易丝开口。
南弋希停顿一下,转过身来,手中烛台上的蜡烛火焰被南弋希转身带出来的风吹得有些不稳,焰苗不停地跳跃着。
火光晃动着温暖的火光照在南弋希苍白的脸上,此刻却显得有些生冷寂寥。
“你来了。”南弋希目光注视着蜡烛,微微勾起嘴角,这抹温暖的弧度如同昙花一现,在南弋希脸上闪过,又很快隐没下去。
“公爵大人有什么吩咐。”露易丝微微颔首询问。
“明天…”南弋希抬起头:“有件事情要做。”
“就你和我。”
露易丝抬头,蹙了下眉,好似明白了什么一样,立即颔首致礼:“露易丝,但凭公爵大人吩咐。”
南弋希闻言,轻笑一声,扭头看向窗外。
乌云遮住了月亮,四下寂寥无人,除了枝头的夜莺,没人听见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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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顾长信到元老院进行封爵受赏仪式。
顾长信经过这两次事件,立下汗马功劳,元老院决定对他连升两级,从子爵直接晋升侯爵。
靳子贤和两位老公爵给顾长信进行受赏,原本也应到场的南弋希却叫南弋莉传了句身体不适不易露面,便也不了了之。
刑场上,南弋宫被捆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不远处的刽子手的枪已经上好了膛,子弹呼之欲出。
周围零零散散围了几个守卫,也都颇有些懈怠。
琉璃钟楼的钟声响起,意味着死神该来取南弋宫的命了。
司狱长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对着刽子手打了个手势,刽子手便举起枪,对准了南弋宫的心脏,手指勾上了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打在刽子手和司狱长身后,周围的守卫连忙回神,举起枪想要阻拦,却被来者几枪解决掉了。
两个黑衣蒙面人驾着白马一路奔来,其中一个开枪打下了刽子手的武器,翻身下马,与二人展开刀剑之间的厮杀。
“你们是谁!!”司狱长惊恐万分,在刽子手的掩护下慌张的准备逃跑,却被来者一个手刀劈晕了过去。
另一个跟在后面速度稍慢,挥出匕首斩断捆住了南弋宫的麻绳,南弋宫跌落到地上,被率先下马的女生捂了嘴,蒙上兜帽,推搡着上了马,另一个拔下匕首,一同离开了刑场。
三人身后,马蹄卷起滚滚沙尘。
一路东行,二人在边界处把南弋宫放下了马。
夕阳西下,余晖正好。
南弋希坐在马上,一言不发的扯下了面罩,神情冰冷,眉眼之间似染了风雪,不带一丝感情。
“弋希…”南弋宫开口,却没立即得到南弋希的回应。
露易丝将一个木质的提箱塞到南弋宫手里,又翻出几打崭新的钞票,放进他的口袋里:“这些钱你拿着,箱子里是衣服,公爵大人安排了两个人接应你,一个在这片森林的另一边,司罗塔的东城,另一个在东方的古国,他们会照应好你,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一定不要再回司罗塔,不要再回琉璃城。”
“我们就能帮你到这了,接下来的路你能不能活着走完,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南弋宫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向南弋希,后者同样注视着他,目光里却不带丝毫温存。
“走吧。”南弋希调转马头,露易丝也翻身上马,跟上南弋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