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憨起来的样子倒是跟他爹有几分相似。
“我爹呢?”魏远四处张望,却没看到他爹魏乾的身影。
这个时候我突然有些无语地笑了起来。
魏远思索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求证什么?”
“明白。”魏远连连点头,“谢谢你,小五!”
“放心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稍安勿躁,别跟他们正面冲突,等我和你爹的消息。”
“你笑什么?”魏远很不舒服。
“欧什么可?”
魏远跟他爹魏乾完全是两个极端的反面,老子彪悍不可一世,儿子却柔儒和气,被欺负都不吭一声的那种。
我本不姓魏,姓习。
“你跟那个红杏姑娘的事,真不是你主动为之?”
“仙人跳?”
“你们是父子,哪有什么原不原谅?”我走过去道,“况且你又没犯什么错。”
老头沉默了一阵,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
“那你觉得老夫应当如何做?”
“大少爷,这里住的可还习惯?”我略带讽刺地说。
“你活的可真累啊!”
晚上老
“再好好想想!”
“我真的不能说啊!”魏远叫道,“我是堂堂镇国大将军的长子,也是皇上钦点的额驸。如果让世人知道我跟青楼女子有染,还……岂不会贻笑天下?”
“别这么说,大少爷他就是因为太在意你,才不愿托出这件会令你,甚至整个魏家颜面蒙羞的糊涂事。可能他受制于对方的威胁,才不得不用抗旨悔婚的方式来保全其他。可他毕竟是你儿子,你真的忍心看他这样蒙冤吗?”
魏远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为何这么说?”
我在天牢里见到了魏远,他披头散发地呆坐在角落,等待着最后的发落。
魏远突然严肃起来:“小五,虽然你是我爹的贴身侍子,但怎么说我都还大你十来岁,作为你的兄长,你也不该用这种口气来训我吧?”
“他果然还是不肯原谅我?”
“就是……总之那些人做事破绽百出,查清楚并不困难。”
“当然,我根本都不认识她,只是喝多之后……”
我告诉他:“老爷没来。”
“别装了,你爹已经知道你是被汪愠他们陷害,就是他派我过来跟你商议救援事宜的。”我说。
……
“好,第二个问题,你确定她肚子里那个孩子是你……搞出来的吗?”
“被说中了吧,气急败坏了吧?”我笑道,“就训你怎么了,谁叫你那么傻,什么事都自己闷着,连你爹都不说?”
“ok……行吧。”
“不用给我戴高帽,我只是不想看到老爷为你的事整天神伤。”我说,“况且你这人吧,一眼看到脚,怎么都不像是那种无情薄幸之人,怎么可能背叛你深爱的长公主呢?”
……
“当然有。”我道,“今天我来就是向你求证几个问题,或许我们还有扭转局面的机会。”
“你想没想过你喝醉酒之后跟一个女子搞出孩子的几率有多大?况且你到底搞没搞过都是个迷吧?”
“笑你啊,你明明也知道他们阴险了,为什么却那么深信他们所说那歌姬怀的孩子是你的?”
魏远愣在原地,面色苍白。
魏远一脸感动:“他怎么会知道的?”
“我不记得我碰过她,但喝多了,谁知道呢?只记得当日醒来跟那女子就睡在一起,一丝不挂。”
魏远这才恍然大悟。
“没什么,语气词。”我说,“最后一个问题,在这些事发生之后,汪丞相是否有亲自出面要挟过你,还是只有汪歧?”
“小五,你一定要帮我,你要告诉我爹!”他突然充满斗志,“这肯定是假的!”
“你的意思是?”
“有什么办法呢?”
魏远颇有些失望地一屁股坐到干草铺上。
老头无奈苦笑起来:“老夫可能真不适合这个没有一句真话的朝堂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连我自己的孩儿都不愿意相信他们的爹,连一句实话都没有?”
“魏小五?”他看到我有些惊喜,“你怎么来了?”
年驰骋的战场可不一样,不是谁能打谁就无敌,更多的是靠脑子!”
“果然还得是你,小五。”他笑起来,“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何甘愿留在我爹身边当个侍子,真是太屈才了!”
我有点无语:“这么拙劣的‘仙人跳’,知道很难么?”
“我……我不知道。”
但认了老爷就得跟老爷姓,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我没见过汪愠,但这明显是那父子俩的计谋!”魏远很肯定地说,“枉我与汪歧相交多年,真没想到作为挚友他竟然也会对我做出如此阴险决绝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