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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淫梦】(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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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着激进派

    跟保守派至高权力的东西捐赠给藏物馆,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借坤

    哥之手,将和衷社的恩怨投之入东流,也许这个想法,在他的心中已经盘算了许

    久。当然其他的几件他已经知悉了下落的银器线索,也将伴随他的离开而消逝。

    「丁伯要走了,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我已经看得出,这个靠着无比坚定的意

    念支撑的男人,已经太过于疲惫了。我不知道我在他面前坐着时到底心中是什么

    样的情绪,是困惑,是不舍,还是难过。但我知道的是,这一别,也许我就再也

    见不到眼前这个人了。

    「此时在我的面前,还有着一个盒子。盒子中同样装着一件银器,这件银器

    同样是烟云十一式,名字叫」三环印月「。据丁伯说,这件银器是烟云十一式中

    最末一件。这一件银器,据说会对女性的身体有着巨大的伤害。因此,他不愿意

    将这件东西再流入市面,只叫我好好保存,却又叮嘱我不要去窥探这其中的秘密。

    我在丁伯那里打开过这个盒子,里面似乎是一些银色的链子跟银环。相比起其中

    的秘密,我突然更想知道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可以讲讲你跟你的妻子的故事吗?」之所以这样问,也许只是我想找个话

    题跟他多聊一会儿,又或者是想知道,当他年轻的时候,是否还有一段,让他刻

    骨铭星的感情。

    我原以为,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问题。然而没想到的是,当听了我的话后,

    丁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直到此时,我终于明白了之前丁伯所说的那

    句,当你身处乱世,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丁伯曾经的妻子,那个叫云烟的女人,原来是和衷社中那些反对两派人融合安排

    在他身边的卧底。

    在幼年时期,丁伯曾经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子,然而在乱世之中,每个

    家庭想要保全自己又是间何其难的事情。在丁伯十岁的时候,他未婚妻的一家人

    因为得罪了当地军阀,而不得不远走他乡避祸。然等到,他拜入到黎强门下的时

    候,这一家人又突然回到了山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儿时仅存零星记忆的那个

    小女孩,已经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

    在当时,丁伯也是壮年。就算是再谨慎的人,面对那个给自己的童年还留有

    一丝美好回忆的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时,内心的戒备都会降低很多。

    尤其在当时,丁伯的双亲已经逝世,自己的师父成了唯一替自己婚姻能够做

    主的人。无独有偶的是,自己的师父偏偏对自己这个已经几乎忘却的未婚妻喜爱

    有加。很快,两人就在师父的主张下完婚。然而,没有过多感情基础的婚姻,从

    一开始就充满了问题。丁伯虽然说得很委婉,但我也听得明白,在那段时间里,

    他只能默默忍受着那种虚空的婚姻中,自己妻子对自己的冷漠。当通过一次次试

    探,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妻子的动机的时候,那一场欣欣父亲所策划的内乱,

    却反而帮他从那种痛苦的纠结中解脱出来。

    我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男人所经历的一切,可怜,同情,或者是惋惜。

    但总是如果一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得不背负着这么多的苦难,甚至是连自己身边最

    亲近的人都是在算计自己的时候,那种绝望跟无助,我已经很难去用自己的脑子

    想象了。

    我不该去揭开这个男人的伤疤,沉默不语的我,终然黎欣欣父亲的阴谋对他

    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但是这件事情所带来的代价,就是几十年的孤独跟流浪,

    还有就是无处安放的孤独的内心。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突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将头斜斜的依偎

    在男人的肩膀上。我红着脸想要从男人的屋子离开,但我内心却又在不断的挣扎,

    因为从男人坚硬的臂膀所透传过来的那种无声的交流,让我也能感受到此时男人

    的内心时宁静的。这种宁静,对他这种人来说,应该是很难得的吧。

    「谢谢你,给我讲这么多事情。」我竟然会像是平时跟坤哥在一起那样,一

    直倚靠着丁伯。对坤哥的那种不忠的罪恶感,最终随着一次次对男人的了解变得

    烟消云散。也许这个男人在我的生命中终将只是一个过客而已,一切等他离开之

    后,就会从新归于平静。到那时,我会重新变成那个温柔,恬静的雪琳。因此,

    在这仅存的时间里,也许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要谢我?」我也许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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