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423

    墨子兼爱不置私产不是傻帽

    青绿重彩写实不俗套

    道可道非常道, 一千人一千道

    千载流云飞逝西风吹来了

    我只愿呆若木鸡，呆若木鸡

    荀子说鬼神迷信不要不要

    鼓吹霸道的结巴也怕毒药

    美术界张扬着自由的名义

    都是线条色块轮廓明暗的游戏

    老子他张大嘴巴行不言之教

    初次接待宋先生的这一天, 中午四姐说忙没回来吃饭，晚上回来说上午忙着制版，下午为他们的夏装推销应酬。汤女士的外国男友摔了一跤, 原本是汤女士的工作职责，只好她跟另一合伙人万兴禾代劳。作为交际应酬中求人的一方, 四姐说她宁愿通宵不睡去制版, 也不愿总跟洋鬼子点头哈腰。

    唐宋文学由华丽到朴真，

    现实主义借革命之火的热力

    现代主义裹挟意识流的先驱，

    啊哈哈，啊哈哈

    新世代的自由风真是神气

    孔子言仁爱礼仪啊万世师表

    若不能绝圣弃智化成蝴蝶

    诗国翱翔海涅拜伦华滋华斯

    看见焚阿房渡陈仓立儒教

    存在主义是哲学家的领地

    呆若木鸡的人休想再自闭

    若不能返

    晚饭后下起清凉的夜雨, 便叫宋先生等雨小再走, 四姐心情烦躁郁闷, 提议珍卿和三哥唱那首《呆若木鸡》。她说原来听得滑稽的唱词，还有技巧复杂的杂交唱法，本来觉得怪里怪气, 费尽力气奏唱完却很解压。她主动坐到钢琴前准备弹奏，倚娇作痴叫三哥跟她一起弹，三哥跟她四手联弹奏出轻缓的音符, 弹奏着一同吟起唱诗班式的和声。这首歌原本是三哥先作曲, 珍卿结合在教会学校学的吟唱腔, 把中式民谣的柔缓清亮和西式美声的流丽响脆，还以快慢起伏的变换丰富歌曲的元素, 按理说该是非常怪诞的风格。不过真正表现出来就大有异趣, 正因为唱奏的技巧复杂多变，需要奏唱者在表演中全神贯注, 每回大家费劲巴力赶场似的唱奏完, 反倒能气喘吁吁地哈哈一乐。

    我只愿呆若木鸡，呆若木鸡

    我在八百秦直道疯狂奔跑

    韩非子是唯物效益的前哨

    宋先生听到“呆若木鸡”一节，雷劈了似的愣住半晌，忽然绷不住大笑起来，音乐风格与整副歌词的反差，让他忍住笑却屡屡忍不住破功，拿出手帕咬紧牙关死死撑住，才没让他失控的笑声影响主人接下来的表演。

料，剩下还遗漏的地方他们可以合作，到时候他已在写的的重器资料目录，就属于是他珍卿合作著述。而珍卿自作的文物图书目录，他愿意帮珍卿分担编排目录的大任，但完全不必署他的名字，只当是珍卿容他共享资料的报答。

    ……

    若不能返璞归真化成蝴蝶

    孟子民贵君轻也不是乱开炮

    在四姐、三哥巧妙的奏唱声中, 唯一的观众宋先生屏气凝神, 准备奔赴一场美妙的音称之旅, 便听女主人以高雅的声腔缓声唱着：

    啊哈哈，啊哈哈

    文学艺术的星火蔓延烧燎

    新古典后印象和浪漫现实主义

    ……

    明代小说戏曲大行其道

    水墨涤心清雅是为道

    歌颂天道不如利用天道

    宋先生瞠目结舌地听着歌词，这样高雅美丽的清心表演，搭配调侃古圣先贤的通俗歌词，而且演唱者脸上是甜美的笑意？当他看见易先生倚着琴身，笑盈盈跟演奏者比个手势，演奏者们奏出的音符就欢快起来，似乎是美国黑人的爵士音乐，见易先生看着演奏的两人轻巧唱着

    看得越多越怀疑自己

    自由派野兽派立方表现未来，

    关于跟宋先生一道去各国探访流失文物事，珍卿也微微遗憾地叹气：“宋先生勿怪，我有难言之隐，此事恐怕难以成行。”三哥婉转地跟宋先生解释，说宋谈到的德、奥、意等地，现在局势动荡不安不说，出入的东洋人也较别处多，珍卿写了本《东洋人的民族性格》，东洋人对她虎视眈眈，前些日子的诬陷怕也有东洋人作祟。现在不敢叫珍卿往吃不准的地方走动。

    若不能绝圣弃智化成蝴蝶

    诚然是工业世代的荒诞奇迹

    宋先生神情也凝重起来，思虑一会，忧切而肃然地跟珍卿说：“易先生安危正是大事，实不可等闲视之，是我冒撞了，该死该死。”

    啊哈哈，啊哈哈

    知道越多越自寻烦恼

    忙碌焦躁两脚拌大脑

    莫失同行同归者

    自我融入自然的是浪漫主义

    标签符号可不算美丽

    搅拌罗曼罗兰法郎士苏佩利

    我只愿呆若木鸡呆若木鸡

    逝水年华凭谁的头脑来追忆

    接下来的奏唱，表演技巧和节奏跟前两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