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蘅几乎咬着牙说话了。
沉照溪冷哼一声,旋即松开手,退到屏风外。
年岁?什么年岁?
“不知道啊……”
沉照溪半点没想到,自己只是过个生辰,怎的多出这么些个公务
萧瑾蘅抬手擦了下额头上并没有的冷汗,忐忑地直起身子,头上还挂着几片绿叶。
沉照溪用自己的小指勾住萧瑾蘅的,偏头看向她淡淡一笑;“那往后怕是媒没有说成,媒人先打起来了。”
萧瑾蘅回看的眼神逐渐飘忽;“呃……我爹现在也用不着这么多……况且,况且!况且之前他在相位,不少人找他攀关系,送了些……但是我爹还是秉公办事的,那些人想谋官,得到的皆是什么没有实权的……我我我……我前些时候已经清理过了。”
“萧瑾蘅。”
萧瑾蘅拂袖,火气上头;“这些老东西,果真太闲了!沉姐姐,要不给他们出个年末考核什么的,总归有些危机感。嗯……就这般定了,题你出。”
“真的?你攒下这么多钱了?”
萧瑾蘅顾不上揉揉被掐的地方,匆匆换好衣裳,挂上笑脸走到沉照溪面前。
“哼,想我?”沉照溪还是摊开手,将萧瑾蘅拥住;“方才那件绯袍穿起来多精神,现在倒好,只能穿这黑沉沉的。嘶——手别乱动!”
“辰,什么情况了。”
辰眯着眼睛,见萧瑾蘅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突然联想到什么,兴奋起来;“嘿!你还是个小官时这老头子对你爱答不理,后来又给你送礼。这回怕不是想荐自家儿郎,入赘给沉姐姐吧?!”
“这里你全逛过了?”
需等片刻。要不,臣再派人去问问?”
“今日已经有十来个了吧?我还盼你快些来解围,结果你倒好,躲在那花坛里不肯出来。”
“小声些!”
“沉卿,是平日太闲了?想找些乐子?”
屋内,沉照溪双手抱胸,冷脸盯着萧瑾蘅。
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他还在说。
“小莨莨,那是……?”
“小陛下好雅兴啊。”
她可太喜欢看这些热闹了。
她围一点,沉照溪就往后移一点;直至最后萧瑾蘅无奈,背对着沉照溪擦拭起身子。
幸好,沉照溪将人支开不少,离得近些的也都识趣地背过身。
“想你了……”
“无事,做臣下的哪能催陛下;何况今日能有这些,已是皇恩浩荡。”
不远处与戚莨依偎在湖边的辰见到她们出来,颇为得意地点了点身边人的肩;“瞧瞧,我说什么,不到一炷香肯定出来。”
“陛下竟早就来了,都是臣失察,才闹得这般……狼狈,请陛下降罪。”
“陛下,这……臣这孙儿是真心倾慕沉珺的,况且沉珺的年岁也该成家了,何谈乐子一说?哈…哈哈……”
萧、沉二人没走几步,有一提着端着酒盏的老者似在那等了许久,见到她们就迎了上去。
萧瑾蘅听着那声‘皇恩浩荡’莫名打了个寒战,直到声音渐远她都不敢抬头。
“我……沉……罢了,搭把手,朕去换衣裳。”
戚莨将身边的糕点拿起些,塞到辰的口中,自己则趁着夜色,目不转睛地盯着萧瑾蘅。
“……哦。”她心道完蛋,戚莨那般爱干净的人,自己怕是不妙。
瞧她这般说的,眉尾都没半点波动,哪来的惊喜。
萧瑾蘅被她看得心中发毛,又不敢说话,只好默默用屏风将自己围住。
“急什么,待人散后,随你怎么折腾。”
“话说这府中的所有,都是你用私库里的银钱置办的?”
“嘶——是……是……”
“工部侍郎,旁边的……大概是他孙子。”
“忙着应酬,尚未。”沉照溪伸手,用指尖从萧瑾蘅的腰窝缓缓向前滑动,最后狠狠掐在她最皮薄的地方;“回答我。”
那徐姓侍郎听到这话,连忙拉着他那孙儿跪下,惶惶告退。
戚莨饶有兴趣地看着沉照溪与萧瑾蘅二人,没有说话。
眼见着萧瑾蘅的手无比自然地钻进自己裙底,沉照溪忙地将其摁住。
萧瑾蘅心中早就把人骂了个遍,嘴上也毫不客气;“徐侍郎这般喜欢撮合别人,不如直接请辞,到这长安哪出说媒去吧?嗯?!”
“哼。”
“嗯,挺惊喜的。”
“不……不敢,不敢;只是瞧沉姐姐与他们玩得开心,不敢去打扰;顺便……顺便给沉姐姐个惊喜。”
那老者的身后还跟着一面似莲萼的素衣少年,时不时还因着老者的暗示,搭上几句话。
完了。
“什么?”
辰在一旁还想偷笑,于是又被萧瑾蘅瞪了眼;“去找戚莨,带你换身衣服去!”
辰缩着,连说话都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