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的诱惑

    「呃……那个……」看着她散倒在沙发上，披落肩侧的发丝捲起柔懒，那会让阿特娜想到法斯特的事件，她第一次见到奥斯小姐喝醉的神态，是多么性感惑人，连语调声幅都变得极具诱惑力。「我没喝过酒……」

    「嗯……」现实……斗争……再联想到奥斯小姐与家族的处境，阿特娜总觉得她意有所指。

枪，子弹击穿了他的心脏，当场死亡。」

    「原来如此。」

    「啊，那个女王确实不太一样，到后半段的剧情……她光是端庄地站着，就令人感到害怕，就好像掌握着生杀大权，一不注意就会人头落地……」

    「对！要不是我们座在二楼，恐怕女主角登基那时候的典礼，我都以为在舞台底下看着我们的女王诞生！」

    「呃……我——呃……不用！」

    「不会吧？」

    阿特娜紧贴近奥斯小姐的身型，她很明确地感受到，当杰提克探长喊出「奥斯」二字时，周遭的人们眼神倾刻变化得锐利。

    「警官，这并不合理。」又是奥斯小姐身旁的女士，透着一头银亮捲短发，站起身来抗议。「在场的七人，除却被你们擒住的这位老先生与第二排的年轻男女，其馀四人都未曾离开过包厢，我们彼此可以互相证明，我们四个人都是清白的。是吧？旁边这位小姐。」

    离开盘查，两人神色警界地躲回奥斯古玩店内，一直到化型金属插入锁孔，接通电路，才有放松。「如何？还不错看吧。虽然与我料想得不太一样。」

    「那位女皇帝，我原以为，这种剧本就是要突显主角的坚忍与善良，好对现世的善恶价值观进行一番吹捧跟加固。」

    「什么？」

    「正是如此。那间盥洗室，是剧场特别安排，只准许这间包厢的特别嘉宾使用的，因此，警方需要在场七人配合调查，如果有延误到安排，还望包容。」

    「化验结果出来了。那的确是动物的血液。另外，警方还在街角的垃圾桶里面找到燃放过烟火残骸，所以那起案件也被定调为是一场恶作剧。」

    「对！虽然隔着一点距离，但我好像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似的！喜、怒、哀、乐，每一个神态都表现得很清楚！就好像一个活生生的女王站在我眼前。」

    「我确实喜欢。不过……我都不知道……就这样轻松地看一齣戏剧，还能够遇到命案……这实在是有点诡异……」

    「啊——当然！不过，我还是希望在场的各位能提供有用的资讯，并不会刁难太久。」

    闻言，奥斯小姐像似被逗乐了，毫不避讳地笑出声来。「这就是剧场的魅力了。她确实『活生生』的站在你眼前。」

    「而且，正是因为她在当下，是对着你说话的，更容易渲染起情绪。」

    「虽然只是恶作剧，但那样的行为确实会影响社会秩序。我想说得是，如果未来你们有再遇上这样恶劣的行径，随时都可以找我们警方求助。」

    「不过，这点倒是蛮真实的。现实中靠斗争起家的人啊，没有一定的狠辣心肠，肯定只会被人分食权力。」

    「还有还有，那个不断移动的舞台物件，不段变换的背景布幕，借助投影而呈现的虚拟实景。我才知道，原来现在的剧场已经这么进步了！根本不输电影！」

    「那就尽快吧。」在捲发女士的另外一侧，盘发的贵妇说道。「在这里的每个人，被耽误的每一秒鐘，都不是警方赔得起的。」

    「会吗？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有时候，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奇怪，那就是一种经验。」奥斯小姐走进厨间，拿出一个高脚杯，和一瓶摆放多时的红酒。「你要喝吗？」

    「这位女士说得是事实。」受人点名，奥斯小姐倒是毫不避讳地站起身来回应。「如果没有更适切地理由，我想我们不必要接受询问，杰提克探长。」

    「奥斯小姐指哪一方面？」

    「看来你还蛮喜欢这部剧的？」

    「……」平时作为僕职，不被允许喝酒。阿特娜还记得洛伊德家族的管家说教，聘任僕人的用途是在解决麻烦，而不是製造麻烦。

    阿特娜疑惑地朝奥斯小姐看去，她只是耸过肩膀。

    「不过，那名女演员很出色的詮释了这名角色。」

    「万分感谢，我们会的。」

    「别担心，这间古玩店内，没有什么事是需要你时时操心的。」那双利眼很快看透了阿特娜的疑虑。不得不说，奥斯小姐在蛊

    「正是因为这样才要好好尝试过，对吧？」

    或许是受到戏剧氛围薰陶，奥斯小姐的心情看起来美丽极了。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戏剧式的浪漫氛围，一举一动都变得夸张嫵媚，像是要应证自己的那句话，人生如戏。

    核对口供，再三确认无误，也没有更多的资讯，杰提克警长倒是很乾脆俐落地放行，却在阿特娜与奥斯小姐要离开时，提声喊住。「对了，奥斯女士。」

    「真的不喝？」

    「还有什么事吗？」

    「啊？」